幽州,易京。
公孙瓒,这位在北方被百姓们赞誉的英雄。
打得鲜卑,乌桓抬不起头来,打得他们从未敢踏进北方领地一步的白马将军,此刻的他正在悲哀中
他旗下精锐骑兵;‘白马义从’,‘幽州铁骑’,更是鲜卑,乌桓的噩耗,整个草原民族都对袁绍亲和,厌恶公孙瓒。
得到草原游民的支持,世族支持的袁绍,实力是何等的巨大啊!要马匹有马匹组建骑兵,要钱粮有钱粮养大军。
袁绍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土豪。
公孙瓒虽然也是贵族出生,但现在成吊丝了,这个屌丝怎可抗衡富豪?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公孙瓒此刻站在城楼上,满脸的迟暮之色,年过中荀的头发却已丝丝乏白,更是给他添加几分落幕之色。
整个楼道坐满伤员,将士们的哀嚎,城里的百姓们无不惊慌。
“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公孙范急忙跑来说道:“大兄,子治已求得援军,张燕派遣十万军来援,已到了十里外。”
“好!”公孙瓒露出久违的笑容,旋即说道:
“你即刻前往张燕处,说今晚子时:举火为号,两面夹击河北军!”
“是。”公孙范道了声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公孙瓒看着公孙范走后,对着身边的一位武将说道:
“子龙,你带着我的家眷,从北门逃出,走水路南下,投靠淮南!”
这时候的公孙瓒,和袁术还是盟友关系。
袁术进军徐州时,公孙瓒有心援助,奈何被袁绍堵住,无能为力。
接着袁术败亡后,令公孙瓒惋惜外,认为淮南已经是穷途末路,可袁耀突然的崛起,让他又看到了希望。
年进二十四岁的赵云,一身白衣白袍,身长八尺,长得非常英俊,一双非常犀利而有神的眼目。
赵云闻言心中疑惑,便问道:“主公,不是有援军吗?为何要如此?”
公孙瓒看向天际,沉吟了一番后,便冷笑道:
“呵呵颜良是不会让我等喘息至今晚子时,他必会强攻易县;不出一刻时辰,易县必破,!”
年近三旬的邹丹满脸的疲惫之色,一身甲胄都是黑红色,是敌人的血,身上也有好些伤口。
他看着公孙瓒在交代后世,完全没有想走的意思,便谏言道:
“主公,褪下你的衣甲,留下大纛,让属下替你迷惑颜良吧!”
那边年近四旬的田豫,也是满脸的疲惫,他本来是文臣,都要上阵杀敌,显然是多么的艰辛啊!
他听到邹丹之言后,也劝谏道:“是啊,主公定要三思啊!”
赵云见他两建议,便也跟风表明忠心道:“主公不走,云也不走。”
公孙瓒闻言后,顿时面露忧伤之色,自从颜良率军前来进攻时,许多武将,兵卒都逃了。
唯独这三位还坚定追随,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但公孙瓒深知,颜良不是那么好骗的,想自己的家眷安全逃出,自己就必须在这城墙上,迷惑颜良。
公孙瓒却没有采纳他们的建议,便直言道:“你们都走吧,颜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只有我还在,你们才能逃生!”
赵云闻言后,满脸的苦涩了,他也知道现在的战况,纵然自己武力再高,也不能力挽狂澜这个局势。
毕竟城外的河北军精锐多达十数万之众,败是迟早的事,不是这区区两万惨兵所能抗衡的。
邹丹,田豫更是老泪纵横,公孙瓒居然想以自己为饵,保大家逃生,怎么能不令他们感动。
就在众人感动的哗啦啦的,公孙瓒突然悠悠传来了那么一句:
“走时,记得把严纲也带走,他醒后,跟他说,我对不住他!”
众人闻言后,心中一阵叹息。
严纲乃是公孙瓒麾下的大将,也是白马义从的统帅,赵云只不过是公孙瓒的保镖。
就因为田丰施展了离间计,公孙瓒以为严纲叛变了,在界桥时,不发兵救他。
导致严纲被鞠义砍伤,白马义从这支精锐骑兵,更是被鞠义在界桥全歼了。
现在公孙瓒后悔莫及,深知自己亏欠严纲的,已经无法补救,唯一能做的,就是带他逃离,不被颜良所俘虏。
这时,一阵喊杀声响起:“杀啊”河北军再次发动攻击。
公孙瓒淡漠的看着冲锋的河北军,便淡淡说道:“走吧,看这攻势,不出一个时辰,易县便陷落!”
赵云,邹丹,田豫看着公孙瓒,齐声道:“主公”
“走”公孙瓒对着他们大喝一声,便拿着一杆三叉戬,冲向爬上城墙的河北军一阵的横扫。
他还不忘对着兵卒们喝道:“兄弟们,袁绍不让我等活,纵然是死,也拉个垫背的,跟随我一起杀!”
兵卒们闻言后,一阵的愣神,之前溜出去投降的兵卒们,可都被砍了头的,颜良是不接受投降的。
投降是死,不投降也是死,将士们瞬间从低谷期的士气,振奋了起来。
“杀啊”兵卒纷纷从迷茫中惊醒,对着河北军奋起反抗。
赵云,邹丹,田豫看着心中满是忧伤,他们心一横,便转身朝着楼道跑去——
十几分钟后。
县衙,后宅。
赵云,田豫,邹丹,带着五百骑兵到达府邸。
公孙瓒的大儿子公孙续已在张燕军,府邸只剩下十八岁的公孙婉,与七岁公孙迁。
赵云等人,带着人闯进后宅后,看到公孙瓒的遗孤,便急忙道:“小姐,快带着小少主跟我们走!”
少女虽然没有倾城外貌,却非常靓丽,她皮肤白皙似雪,清秀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落出亭亭玉立。
若在平时,少女一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清新靓丽般。
可现在的少女却有一种楚楚可人,与无助的感觉,让人想拥她入怀,给她温暖。
公孙婉没有因为赵云等人的闯入而惊慌,她淡淡问道:“爹爹呢?”
赵云等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为救你们和我们,而甘愿做掩护?
赵云不想她伤心,便提议道:“小姐,你得为小少主考虑一下,难道要主公绝后吗?”
公孙婉虽不能从赵云等人的口中得知父亲的情况,可城外的喊杀声震耳欲聋,不用想都知道原因。
这时,只有七岁的公孙迁,他眨着大眼,走了过来,抱着公孙婉说道:“姐姐”
公孙婉摸着弟弟的头,眼目闪过一丝决然,淡淡问道:“爹爹叫前往何处?”
赵云为公孙婉暗暗抹了一把汗,都什么时候了还问情况!
但赵云也没有不耐烦,便回道:“前往淮南!”
“淮南么”公孙婉嘴上喃喃自语,脸上旋即浮起一丝微红之色,显然她想起曾经一些不耻之事了。
赵云看着自家小姐的脸上,顿时脸色大变,急问道:“小姐,是否身体有様?”
公孙婉顿时无语的看着赵云一会,噗笑说道:“子龙啊,难怪你如今还单身呢!”
赵云顿时疑惑不解了,心中郁闷不已:“难道问错了?”
公孙迁满脸的天真无邪,听闻要去淮南,他顿时兴奋道:“姐姐,是去找耀哥哥么?”
“是的。”公孙婉摸着公孙迁的头,一脸的宠溺,不经想起一年前的往事。
当时,公孙瓒和袁术处于蜜月期,派遣公孙越到访寿春,公孙婉和公孙迁跟随,还有辛见到这位袁骗子!
公孙婉当时才十六岁,对许多事情懵懂的时候,袁耀出现了,整天那是花言巧语,动手动脚的。
一次驿馆深夜中,公孙越去和袁术商谈事宜,袁耀就在公孙婉沐浴时偷窥,还卖许多东西诱骗她弟弟去把风。
可好景不长啊,袁术当时不在,公孙越无奈提前回驿馆,就撞见袁耀在浴房门口鬼鬼祟祟的偷窥。
公孙越顿时大怒了,把这事捅到了袁术哪里去。
袁术当时心中欣喜啊,想两方联姻比结盟更靠谱啊,但看到公孙越恼火的份上,就拖延提亲之事。
袁耀被袁术修理了一顿后,还不死心啊,三头两头跑去驿馆求偶遇。
公孙越终于被激怒了,把她俩送回了幽州。
可袁耀居然改写信了,还每个月一封,直到一个月前才断,正是袁术败亡时期。
“父亲自从得到幽州后,日益骄矜,不恤百姓,记过善忘,睚眦必报!”
公孙婉心中悲伤,抱起公孙迁,淡漠道:“走吧!”
赵云体会到公孙婉的悲伤也没有说什么,他旋即令公孙婉穿上甲胄,才带着她们一起从北门杀出。
随军还有一辆马车,里边正躺着重伤昏迷的严纲,就算是个死人,如此的颠簸都能惊醒!
更何况严纲还未死,他此时眉头紧皱,似乎要醒了。
这位战神,会不会重组白马义从骑兵:打得塞外游牧哭爹喊娘,重新逐鹿神州大地,且看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