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听后有些恼羞成怒,这可是事关男人的尊严,“吹牛谁不会,你不要说的太夸张了!”
季风长说话音都不颤一下,“劳资骗人是狗!”
陈沉:!
焯!好恶毒的誓言。
有那么一瞬间陈沉是有些相信的,紧接着便猛地摇了摇头,为了哥哥他也要坚持自我,“不可能!你少吹牛了!”
季风长一脸坦荡,那副嘴脸嚣张的仿佛再说,骗都懒得骗你,“这事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得出来,你偏要装不知道。”
果然是老茶了。
原本还打算叫嚣几句的陈沉,面色瞬间难看起来,秦嘉树是长的人高马大的,但也没人规定长的高那里就大啊!!!
如果之前陈沉是言语羞辱,那现在季风长就是精神打击。
季风长瞧着人挫败的样子,临走前还不忘补一句,“秦嘉树小学可就是佼佼者了。”
说着,潇洒扬长而去,但是不忘用胜利者的目光看一眼陈沉。
只见陈沉站在原地,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一动不动,可见刚才的杀伤力不小。
季风长自信一笑。
呵,没想到区区身高就把对方打击沉这样。
一米七八可不就比一米八八差十厘米,还偏不承认!
想当初他刚长到一米八时,恨不得把身高贴脑门上。
陈沉深吸一口气,不…他不会放弃的,区区打击而已……
然而这阵心理安慰根本不起作用。
这他妈是打击吗,这他妈是暴击!!!
这节补习温稚初和秦嘉树闹得有些不愉快,以至于后半堂课,温稚初光做题没有去请教错误的地方。
而这也是下周期中考试之前的最后一次补习,近来的英语学习和补习都给了温稚初不小的压力,压力来源于发现自己不会的越来越多,明明在不断努力没有片刻松懈,但成绩却还一直往下掉不见提升,好像盲人摸瞎,看不见路一样。
以至于这让他有些害怕上补习课,补习时秦嘉树不算温柔,但近阶段相处下来温稚初也慢慢适应。
今天他无意说了句下课要和小沉去超市,想要缓和下他做错了两道题所产生的严峻气氛。
当时秦嘉树冷眸看着他,“你要是心思放不正就不要学了。”
心思放不正不知刺痛了他哪根神经,温稚初直接以为对方是不想让他和陈沉多接触。
想想也是,毕竟陈沉也算是主角的桃花。
放在平时以温稚初小的过分的胆子根本不敢生气,但压力积攒过大,被人凶了让他有些委屈,就好像心门被人拿在手中肉捏扁搓,难受的呼吸都沉了一些,那张漂亮单纯的小脸没了小心翼翼的笑意,后半堂课也没再和人说话。
对方问他有没有不会的地方,他便闷呼呼的说了句,“还…还没写到。”
本以为补习结束便能走了,谁知道对方还寸步不离的跟着,摆明了是不想让他和陈沉碰面。
温稚初心里闷的慌,也是头一次对秦嘉树害怕的同时产生了一丝小抱怨,要是可以,他想狠狠咬他一口。
但想想也只是想想,毕竟秦嘉树对他而言,和一拳超人没什么区别,挨一下估计就到南天门了。
季风长洋洋得意的回到班级,这节自习,刚想和秦嘉树分享一下他的一血战绩,就瞧见对方臭的跟别人欠了他五百万一样的脸。
“不是,你这什么情况?”
绿茶被他打击,暂时性蹦哒不了,上节课应该也没打扰两人。
季风长试探问道:“吵架了?”
秦嘉树没回答,但显然也没有第二个答案。
闻到瓜的气息,季风长嘴欠问道:“因为什么啊?”
秦嘉树黑着脸,“高一的。”
一说起高一的,季风长可就来劲了,“你别说,我刚才帮你去警告他了,效果显著。”
但想想也不对,他只警告陈沉好像也没用啊,关键是温稚初心里也想着人家。
季风长瞬间犯了难,他还能把温稚初脑瓜撬开,把陈沉甩出去?
季风长:“他心里想着高一的?”
秦嘉树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季风长啧啧摇头,“那还是人家段位比你高,你技不如人。”
秦嘉树眉宇紧蹙。
“你还不承认啊。”季风长逼逼道:“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凶的着张脸,人家喝水你叫人下次注意,人家题不会你跟人家黑脸。”
“那是为了他好。”
不论是学习和别的方面严格要求也是为了温稚初以后不出错,学习能提上去,考个好大学,他做事一向直奔目标,优越的成果才是最好的结果。
季风长双手一摊,“但人家感受不到啊。”
“你天天跟人凶着张脸,要不是知道你本性,我还以为你双标着,在温稚初面前笑脸都不装,就你这样的哪有人家小绿茶贴心,张口闭口叫哥哥,关心哥哥吃关心哥哥睡的,一天到晚心疼哥哥,要我是烦人…不是,要我是温稚初我也不选你。”
秦嘉树面露不满,“他为什么不选我?”
“因为他是正常人。”
秦嘉树:……
季风长看着他的臭脸,就知道对方听进去了,上前轻拍了下对方宽阔的肩膀,“你啊,就纯纯恋爱脑,遇见人家就什么也想不起来,哥们你从小活到大还不懂你的优势在哪吗?”
说着在人结实的胸膛上拍了一把,“身材和脸蛋啊,狗逼!”
论青春期,谁还没嫉妒过秦嘉树呢。
看着自己胸膛上的手,又看了眼季风长。
秦嘉树:“拿走。”
季风长:……
周一和周二两天进行期中考试,温稚初周末在家复习了两天的英语,生怕这次成绩不理想,毕竟还有七八个月就高考了,现在正是冲刺成绩的时候。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英语到底是考砸了,周二上午考的英语,当天晚自习第一节就出了分数,看着成绩单上的九十五分,温稚初顿觉手脚冰凉。
仿佛能预判到明天英语组里的情景。
晚自习学习动力也没了,像是被霜打了的小苗一样,蔫巴巴的窝在课桌上。
比之前更加强烈的压力袭来,温稚初一时间有些迷茫,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学习是他唯一的出路,要是以后睡大街,他还能拿着一纸文凭改变生活。
但看着九十五分的英语试卷,又觉得希望渺茫。
倒数第二瞧着温稚初的eo模样,上前问了一嘴,“怎么了温砸,怎么不高兴,跟爸爸说说。”
温稚初实话实说,“考的…不理想。”
温稚初近来的学习过程,倒数第二也看在眼里,十分刻苦,可能是没考好外加上压力,一时间弦没拉住崩了。
倒数第二沉思了一会,小声道:“放学的时候快点收拾书包,带你去个地方。”
温稚初愣愣的,“去…去哪?”
倒数第二:“这你就别问了,好地方。”
晚上十点看着面前的小酒馆,温稚初傻了眼,“这…这不好吧。”
倒数第二拿着身份证拉着人往里进“没什么不好的。”
落座,倒数第二熟练的点了菜和啤酒,看着被一瓶瓶放上桌的啤酒,温稚初咽了下口水。
“我…我不喝。”
倒数第二拍拍胸膛,“没事监护人在这呢。”
温稚初:……
温稚初低着头,倒数第二知道对方一时间放不开,“为什么不喝?”
“难…难喝。”
这还不好办,倒数第二抬手要了瓶橙汁。
温稚初眨巴了下眼睛,以为自己不用喝了,下一刻就听倒数第二道:“你对着喝。”
“……”
倒数第二看着人还在犹豫,“没事,就这一次,看你心情不好才带你来的,喝点想明白就行了。”
温稚初有些感动,心里酸麻麻的,最后拿起了那瓶橙汁倒在啤酒里。
等两人从酒馆出来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温稚初被人架着腿都伸不直,伸着脖子往酒馆里看,“还…还喝。”
倒数第二直打嗝,“别喝了。”
温稚初不听,虎着小脸,“还喝!”
“别他妈喝了!”
“喝!”
“再喝揍你!”
温稚初瞬间老实了。
倒数第二:……
看着人脸红的像似被煮熟了一样,到了小公园倒数第二将人放在长椅上,打算歇会儿。
抬手拍了拍人脸颊,“温砸难不难受。”
温稚初皱着小脸点了点头。
“你等爸爸一会儿,我给你买水去。”
秦嘉树和季风长从会所出来,都没有回家的打算,酒喝的苦嗓子,季风长见公园入口有自动贩卖机便打算去买。
秦嘉树则站在一旁等待,目光无意间一扫,便发现不远处长椅上坐着的人。
倒数第二匆匆过来买水,随后奔了回去。
季风长显然也瞧见了,“卧槽,什么情况!”
秦嘉树沉着脸,径直走了上去。
“温砸,喝口水。”倒数第二大直男,直接把水往人手里一塞,随后仰头喝自己的。
“温砸,还记不记得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送。”
一旁声音突然杀出,倒数第二抬头便瞧见了秦嘉树,有些惊讶,虽然算是陌生人,但在一中秦嘉树的名声还是很大的。
倒数第二以为对方客套,“不用,我兄弟我送。”
秦嘉树:“你知道他家在哪?”
倒数第二拍拍温稚初:“温砸,你家在哪?”
温稚初:“,shsk…”
倒数第二:……
但温稚初和人之前到底是有些矛盾,倒数第二指了指秦嘉树,“温砸,你跟不跟他走?”
温稚初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红着眼睛问,“谁?”
倒数第二:“秦嘉树。”
温稚初上下乖乖点了点头,“走。”
倒数第二听了这才放心,“那同学麻烦你了。”
季风长在一边看戏,啧啧摇头。
倒数第二走后,秦嘉树瞧人一眼,“还不走?”
季风长:……
狗逼!
临近午夜,公园里十分寂静,除了两人外找不出第三个高级动物。
秦嘉树垂眸瞧着人,看起来喝了不好,原本白皙的面颊绯红一片,眼睛都喝红了。
温稚初难受的直哼唧,秦嘉树拿起对方手中的水拧开喂了人一口。
这口水驱赶了苦味,温稚初咽下去后转头看着秦嘉树,嫩红的嘴巴张开,想要下一口。
秦嘉树瞳孔一缩,一时间觉得有些口干。
温稚初难受,“要…快…快点……”
然而因为人的坏心眼,这口水到底是没喂。
温稚初有些急切,秦嘉树则低声开口,“为什么喝酒?”
温稚初皱了皱鼻子,几乎是人问什么说什么,“没…没考好。”
“压力…压力大。”
话语软绵绵的,还带着一股子委屈劲,秦嘉树听着心样。
“所以喝酒?”
温稚初点了点头。
“发泄出去了?”
“发泄出去一点……”但还完全没有,另一部分是因为明天会被叫到英语组。
看着人涨红的脸颊,秦嘉树墨黑的眸子沉了沉,黑的可怕。
“我有个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温稚初呆呼呼的看着他,“也是喝…喝酒吗?”
秦嘉树靠近他,不着痕迹的将对方圈进领地范围,“不是。”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温稚初一时间有些怔愣,觉得对方长的好看,不免盯着一直看。
秦嘉树看着对方泛着红晕的眼睛,轻声在人耳边问道:“我上次吻你舒服吗?”
对方的话语好似潘多拉的盒子带着无限的未知与诱惑,耳边一阵酥麻,温稚初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但对方还在继续追问,“舒服吗?”
跟以往的严厉不同,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温稚初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胸腔的振动,看着人那张巧夺天工的脸,一时间像似个鬼迷心窍的昏君,张着嘴有些说不出话。
秦嘉树嘴角扬起抹笑,但那双眼睛却泛着狡黠的光。
随后低头在人唇上轻碰了一下,温稚初嫩红的唇瞬间往里陷了下,一时间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嘉树。
原本将人圈禁在一片领地的手臂环上纤细的腰肢,面上不显,但动作却有些迫切的将人往身前带。
秦嘉树一双俊逸的眉眼看着温稚初,“讨厌吗?”
温稚初说不出来,安静好久后摇了摇头。
“我帮你发泄出来。”这次不再是问句,温稚初以为对方要帮他,点了点头。
下一刻对方的唇便覆了上来,跟第一次不同,这一次对方显然有了些技巧,唇也不仅仅是单单贴着。
秦嘉树睁着眼睛瞧着温稚初的反应,对方好像很紧张,白皙的手抓着他的衣服,一双眼睛紧紧闭着。
恶劣得逞后的快感在脑海中不断叫嚣,撬开人的牙关,吻了上去。
一时间公园四处寂静,却有一处时不时传来水渍的咂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