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刘群猛地站起来, 手上的手铐叮当作响。
“我……！这人怎么回事啊？”实习小警察吓了一跳，国骂差点脱口而出。
“你刚刚说什么？”刘群死死盯着实习警察，“再说一遍！”
实习警察懵了一下, 反应过来不干了, “你让我说我就说啊, 那我多没面子！”
旁边的警察却是眼神微动，拍拍实习警察肩膀, “别跟他一般见识, 流着联盟人的血, 却长了一颗歪心, 这样的人在监狱都是底层。”
实习警察小鸡啄米点头，双手握拳双眼冒光，“国家爸爸超给力！哼，隐藏的再深又怎样，还不是被抓！还是全国统一抓捕！啊啊啊！为什么我只是个实习警察, 不然我就能参与行动了！”
“全国统一抓捕？”刘群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眼神涣散无神。
“哼！那当然！”实习警察骄傲挺胸，“联盟早就不是过去的联盟了！”
“吴哥我偷偷跟你说啊, 我听我哥们说, 这次抓到好几条大鱼, 我以为那些人嘴巴多硬呢，结果全是样子货，你咬我我咬你，咬出来一大串！明明是狗咬狗, 偏偏还有人觉得他们坦白从宽, 可以从轻。凭什么呀？！”
“他们从轻了, 那些牺牲的同志呢？要我说就该全枪毙了！”实习警察义愤填膺。
吴哥表情黯然, “你不懂……”
“我怎么就不懂了，我懂的可多了，吴哥我跟你说……”实习警察追在吴哥身后喋喋不休。
刘群似是被点醒了一般，狂捶桌子引起看守警察注意：“我要坦白！我要坦白！我有重要线索要报告！”
实习警察和吴哥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审讯室。
刘群耷拉着脑袋，坦白：“其实，迟泱泱不是我和我老婆的亲生孩子……”
*
溪卫国作为这次全国统一抓捕的执行者之一，和其他几位领导已经好几天没怎么休息了。
得到行动成功的消息后，一直压抑的疲惫就涌了出来，几人干脆去歇会。
溪卫国睡的正熟，忽然被人推了一下，他倏然睁开眼坐起来，眼神清明，“怎么了？”
“老溪，你来看看。”田司令表情严肃。
溪卫国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点，“什么事这么严肃？”
田司令不说话。
如果资料属实，最难过的就是老溪他们一家人。
溪卫国察觉到事情地严重性，快步出了休息室。
“你看看资料，
两份资料分别属于赵曼曼和刘群。
赵曼曼精神状态极差，说话颠三倒四，一直强调自己不是故意的，要么就是怨迟泱泱回来了，间或发泄自己的不满，负责审讯的提取了她话里的重点，整理出一份资料。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溪卫国的小孙女夭折与赵曼曼有直接关系。
另外，她似乎把迟泱泱当成了那个孩子。
刘群则坦白迟泱泱并不是他的亲生孩子，这点溪卫国早就知道。
只是这样的两份资料放在一起，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溪卫国眼皮一跳，不期然想起一种可能。
“老田，你、你给我联系……”他把资料丢一边，跌坐到椅子上，“怎么会这样？明明我孙女……”
“老溪……”田司令他们担心的不行。
“我没事，让我缓缓……”溪卫国只觉得头昏脑涨。
他不由想起六年前发生的事情
儿媳迟岚意外早产，小孙女一出生情况就不好。
在保温箱里住了五个多月，好不容易养住了，却在一岁多时遭遇意外夭折。
他是亲眼看着小孙女咽气的，怎么突然……
不对！
溪卫国猛地坐直身体。
会不会从一开始他们以为的小孙女根本就不是溪家的孩子？
溪卫国可以百分百确定，在保温箱里和他们接回家的是同一个孩子，除非从一开始他们看到就不是溪家的孩子！
而阿岚当初生产是在赵家的医院！
“齐斌招了吗？”
“没有，那个人心理素质很好，测谎仪面前四平八稳。”
溪卫国捏紧拳头，“刘群供出来的上线让人好好查一查，一级一级查下去，我就不相信撬不开齐斌的嘴！”
*
“哥哥？”从公安局回来，迟泱泱就敏锐的察觉到溪卿的情绪不对。
偶尔目光似乎穿过自己看别的什么人。
溪卿用力揉揉小丫头枯黄的头发，落下时手指间夹着一根带着毛囊的头发。
迟泱泱微微皱眉，却没喊疼。
“没什么，你和姨姨、奶奶好好呆在家里知道吗？有事给哥哥打电话。”
迟泱泱摸摸自己脑瓜，乖乖点头。
溪卿出了溪家，看着手里的头发眼神闪着莫名的光，他要证实自己的想法。
迟泱泱趴在阳台上望着溪卿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她有一种预感，等哥哥再回来，有什么会变。
“奶奶的乖孙哟，快来让奶奶看看，有没有受伤啊？”程静云吓的够呛。
“泱泱没事。”迟泱泱摸摸程静云的脸，“奶奶别担心。”
“奶奶怎么能不担心啊。”程静云搂着小家伙叹息。
孩子还小，并没有意识到有多危险，其中某个环节一旦出现问题，绝对会危及生命。
“你爷爷也真是的，那么危险的事让你一个小孩去，他那么大个人干什么吃的。”
“不怪爷爷，是泱泱答应的。”迟泱泱连忙替溪卫国解释。
不论是在镜头前假装找到亲生父母刘群夫妻，还是表演被父母忘记的孩子难过哭泣，亦或是这次做诱饵引蛇出洞，都是她知道且同意的。
好在孙爷爷他们给力，在知道爷爷他们的计划后加班加点、集国内所有科研人员之力短时间内研发出去全息投影。
虽然目前投影出来的“人”没有体温、没有呼吸，在星际人看简陋的不能再简陋，只堪堪够得上“全息投影”，但应付引蛇出洞这出戏足够了。
“你呀，你就护着他吧。”程静云摸摸小丫头脑袋，“这么可人的小丫头，要是我们家孩子多好……”
砰！
迟岚手里的果盘掉在地上，水果咕噜噜滚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