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主,我军发现中华邮行的军队大量集结于妇仁,似乎是要攻打占城了。”在占城南阮新王宫内,瑞郡王阮福澜接到了下属的战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到无比的屈辱,之前还想做个垂死挣扎,但自从听说中华邮行在南海打败了佛朗机人与荷兰人之后,他就知道这南方数国没有人能挡得住中华邮行的军队。
“上主,中华民军不可正面对敌也,我们当撤入丛林中消耗他们的战力。”有臣子建议道。
“可若是如此,我方将沦为山野部落再无东山再起之机会了。”阮福澜看得清楚。
臣子们听阮福澜如此说,都不说话。
阮福澜也知道他们的心思,中华邮行在安南并没有对士绅们赶尽杀绝,只要不欺压良善之辈,还是有活路的。什么旧臣读书人,更是给了他们重新读书考试为官的机会。
很多从北边过来的读书人都在传,跟着杨子正才是真正的建功立业,到时候安南不会再是一个藩属国,安南士子们的仕途会在万里江山的北边,甚至统一的更南边。
这一套说辞说得好多的读书人心痒痒的,谁读书不是为了有个更广阔的舞台?难道宁愿去当一个小地方的宰相,也不愿当一个万里疆域的一个庙堂小官?
那,那个万里疆域的大庙堂对读书人的诱惑更大。
所以,现在的占城好多读书人都在偷偷摸摸的学科学,只为被占领后用最短的时间考试过关重新当官。
这些小伎俩难阮福澜不知道?他当然知道啊。
在中华民军的铁蹄之下阮福澜也有自己的想法的。
“当中华民军向我方发起进攻时,请及时告诉他们,我们要议和。”阮福澜说出了大家都很意外的一段话,但大家仔细一想,又觉得十分的合理。
他们阮家本就没有江山,也不过是自封的王而已,既然一直都是做臣子的,你们可以投降,他阮家就不能投降了?
“茅都督,所有军队集结完毕,水海军亦已到达指定区域,何时进攻还请茅都督下令。”杨绍杰现在是总参谋长,但他觉得自己这个总参谋长当的还没有之前的一个军长爽,当军长至少可以畅快的在前方杀敌,总参谋长只是在室内写各种作战计划,直是特没意思了。
“好,那就传令各军,明早八点准时进攻。”茅破虏也是豪气万丈,行军打仗几十年了,还就在安南这几年打了些畅快仗。
翌日,茅破虏早早的起床,来到前军营帐正式下达了进攻的总命令,结果只等中华民军一跨过边界线,那边就有人举着白旗跑过来了。
“报告各位长官,我家上主请求议和。”跑过来的阮军士兵满脸堆笑的朝着前线的士兵笑着。
“什么?议和?打都没打你们议和干什么?万一你们打赢了呢?”最前线的一个营长听到郁闷了,呵斥着阮军士兵。
“这位长官,你看看我们之间的对比,你觉得可能吗?你们喜欢砍瓜切菜,我们也喜欢啊,但我们不想砍瓜做菜啊。你看,是不是往上通报一下?”这阮军士兵说的有理的据的,还真把中华民军这个营长给难住了。
“不,你们,行了,在这等着,你看着他们,但他们有异动就开火。”这个营长这话才说完,对面的阮军直接就把刀枪全扔在了地上。
“……”众人真的是无语了,一点点抵抗的样子总要做一下吧?你们这投降的太没有成就感了。
“报,茅都督,前方急报。”茅破虏下了命令才没盏茶的功夫,他就发现前方的军队停住了,他还正准备呵斥叫嚣,这急报就来了。
“是谁违我军令停下来的?快报,出什么事了?”茅破虏厉声骂道。
“呃,茅都督,前方的阮军投降了,他们送过来了阮主的议和书。”来人无奈的说道。
“嗯?议和?议什么和?不是,他们不打一下再议和吗?”茅破虏也是憋了一口气不好发作。
……
“大都督,前方战报。”杨子正收到了前方战报。
“嗯,怎么了?是什么消息让你这么古怪的神情?”杨子正看着蒋灿文奇怪的神情好奇的问道。
“呃,大都督,你看了就知道了。”蒋灿文神秘一笑。
杨子正就更加好奇了,拿起战报一看,他自己乐了。
原来是阮福澜说要议和,议和的条件之一是允许南阮的朝堂大臣参加科学考试,重新为官的机会。并希望在审判时有一定的豁免权,毕竟有些家族与官员不怎么干净的。
“哈哈,这是好事啊,不费一兵一卒就收了占城。”
“可是听说茅都督都诸位将士们都很憋屈,甚至听说有士兵逼着阮军站起来抵抗。”蒋为文忍着笑道。
“哪的这样的,赶紧叫他们停止。好了,我同意他们的议和了,让政务院派人去接管占城。”
杨子正也乐了,他知道茅破虏憋了多久了,他一直想痛痛快快的打一仗,没想到敌人不跟他打。
“告诉茅都督,我还是那句话,可让他一直打过瘾为止,但前提条件是在不超越士兵极限与后勤的情况下。”杨子正知道不让茅破虏泄了这股气还真是会闷坏他的。
“让人力部提出地方管理名单,不能让茅都督在前面打下的领土没有管,去吧。”
“好的。”
“对了,你也可以想想是现在去地方任职,然后慢慢晋升呢,还是过段时间。如果你想现在去地方任职自己跟人力部说。”杨子正觉得是时候放蒋灿文下地方了,当然这得看他自己。
“啊,那个,大都督,我再考虑一下吧。”蒋灿文明显对现在的地方还不满意。
“好。”
……
“报……皇上,前来战报,松山城破,总兵邱民仰、王廷臣、曹变蛟殉国。洪总督殊死反抗下被俘。”
“啪!”崇祯拿起砚台就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命内阁大学士过来议事,另外,把陈新甲叫来。”崇祯气的浑身发抖,厉声尖叫道。
“是,皇爷。”王承恩领命后屁颠屁颠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