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随着杨绍仑的命令,十三艘八百料以上的船齐发射火箭炮。
“爵士,躲起来,调转船头,撤离。”佛朗机主船上的船长大声的喊着。
太可怕了,对面的这种怪炮弹如下雨般的飞了过来,他现在已经顾不得其它了,必须要跑,对方的船虽然小,但这怪武器打得比他们远,他们的船再坚固,也经不起对方这么再打起几轮。
“天啦,他们从哪搞来的这些武器?”船上的爵士懵了,他一直建立起来的优越仿佛一下子动摇了。
“砰砰砰”佛朗机的两艘四桅杆,前面两桅横帆,后面两桅三角帆的西班牙大帆船受到了重击。
木屑飞起,水手们被砸得断腿断手,血肉模糊,船上燃起了大火,还引起了他们部分火药的爆炸。
特别是旁边的那艘西班牙大帆船船上的爆炸声不断,船员们纷纷跳海,眼看着那艘船要沉。
这实在是震惊到了主船上的爵士与船长。
他们的这种战列舰的存在,很少会在海战上未伤敌人分毫的情况下受到如此重的重击的。
哪怕是荷兰人的大船也不可以,英格兰的大船也很难。为什么难?一是现在的炮弹很难洞穿这种盖伦大帆船的甲板,24磅或32磅以下的炮弹只能打掉船体的木屑。
要想洞穿船体,除非把当今“海上君王”号战列舰拉来,用它那船上的60磅的重炮来轰。
很明显,对面的船上的这种怪炮没有60磅的威力,大约就是32磅炮的威力。但奈何人家数量多,打得远。
“愚蠢,跑不掉了,离得太近了,快升白旗投降吧。”船上的爵士无奈的说道。
如果之前他们没有命令向对方的船只拉近距离,估计还能跑掉,现在已经拉近了近千米了,再跑来不及了,对方的怪炮能轻易的追上他们。
而在中华民军的船上,杨绍仑还在安排着。
“快,第三轮火箭炮装弹,瞄准……”
“杨军长,快看,对方升白旗了。”此时的参谋长朝杨绍仑喊道。
“嗯?”杨绍仑立马把望远镜调整了一下,果然对方的船上都升起了白旗,有一艘大船已经开始斜倾,看样子快要沉了。
“快,继续瞄准,听我号令,准时进攻。另外,派鸟船过去控制他们的人员与船。”杨绍仑兴奋的命令着。
刚才真把他给吓住了,若是对方跟他们拼命,中华民军不一定说会输,但一定会损失惨重。
对方的两艘大船,还有三艘千料级别的船,光是两艘大船上的四五门红夷大炮就足以击沉他们这边的三艘千料级别的船只。
双方对轰的话,不一定谁赢谁输,就看谁的船硬了。但是对方的船要更坚硬,估计佛朗机人会坚持的更久。
现在对方投降,而且己方没有任何的损伤,这正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是对所有水海军信心的激励。
“哈哈,杨军长,恭喜首战即胜,大捷啊。”方以智也是放了心。
“方副总长谬赞了,刚才你也看到了,论起真实实力我们远不及他们,这是我们之前情报不足的原因。但我们幸好有大都督设计的火箭炮,占了这个武器的便利。”杨绍仑谦虚的说道。
“是啊,之前还听大都督说,我们现在的火炮与造船技术跟西方人比还相差几十年的水平,我们造不出他们那样的重炮,更造不出他们这样的大船。所以大都督说要以巧胜之,这个巧就是这火箭炮。当时大都督说这话,大家心里都是不信的,觉得我们不比红毛夷差,但事实上我已经见识过他们的大船了,火炮虽然没见识,但估计要比我们的好很多。”方以智也感慨。
就在他们感慨之余,十二艘鸟船,每船三十人快速的冲向了对方的两艘大船,然后麻利的上了对方的大船。
这连佛朗机人都惊呆了,没有他们的协助,这些大明人竟自己能上来,他们一个个抛钩,然后像蜘蛛一样顺着绳索就快速的爬了上来,这是他们之前从未见过的。
只见这些大明人一个个身负长枪长刀,腰挂着一种石头,有好几个,还有水壶等救急袋与弹药袋,更有挂钩在手。
这装备实在是太精良了。
甚至连船上的爵士都震惊了,这从哪里出现的士兵?他们跑遍全世界就没有见过。
“嘿,勇士们,我是西班牙帝国菲律宾总督科奎拉的弟弟,我是有王室授勋的安东尼奥爵士……”这位勇敢的爵士正叽里呱啦的向来人介绍着他的身份。
“你听懂了吗?”一位营级军官问着旁边的士兵。
“何营长,他好像说是他什么王室功勋的爵士,还是菲律宾总督科奎拉的弟弟。”旁边的士兵答道。
“哦豁,是条大鱼啊,这下发财,走,把他给带到杨军长及方副总长那里去。”何营长兴奋的喊道。
“大家把他们的武器全部缴了,人员集中在甲板,统统脱光衣物绑起来,伍连长带人去开船。”何营长趁着士兵在跟这位爵士沟通的时候,他兴奋的命令着上船的六十多人。
“方副总长,看样子得辛苦你去一趟圣萨尔瓦多城了,这特么红毛夷取的什么名字啊,我觉得还是大都督说的叫台北好听。”杨绍仑笑道。
“哈哈,能完成任务就好,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杨军长,方逼总长,何营长他们好像抓了条大鱼,快看。”身边的参谋长兴奋的喊道。
“来,把他们弄上船来。”杨绍仑大手一挥。
只见这个身着华丽服装的家伙上了船后,对着杨绍仑与方以智绅士的脱帽一躬:“哇啦哇啦哇啦……”
“爵士?爵士是什么?菲律宾总督的弟弟?方副总长,你知道这是什么?”杨绍仑不知道,但方以智知道啊,他可是每天要整理周边国家的情报的。
说不定这次不用去圣萨尔瓦多城也能完成谈判了,方以智心中大定。
“他是佛朗机国王封的最低等的男爵,他哥哥是伯爵,他哥哥就相当于佛朗机在南海最大的官,全权负责所有的事物,藩王一样的存在。”方以智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