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卿和晏时澜同时沉默了下来。
是啊,前脚宋柏青的人才去晏家要抓晏惊棠,依照晏时卿的猜测,必然是靳郗叫人把宋柏青的人给叫走的。
结果,才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宋柏青就直接从竖着变成横着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两人都不是头脑简单的人,被温长河这么一提醒,立刻便想到了一处。
只怕是,有人躲在暗处,想要借刀杀人。
只不过,那人单纯的针对宋柏青,还是根本就是针对的靳郗,就很难说了。
想到了这一点,晏时卿直接给气笑了。
晏时卿说道:“玩儿什么黄雀在后,面儿都不敢露,根本就是一怂包。”
另一边,晏惊棠坐在靳郗的车里,人手几分慵懒,靠在靳郗的肩上,有一些犯困。
靳郗心疼不已,抬手落在晏惊棠的太阳穴让,轻轻地给她按摩。
晏惊棠被按的舒服了,偶尔会溢出一声舒服的声音。
元佑在听到第一声之后,就升起了隔板,将声音隔绝。
晏惊棠狠狠地享受了一番来自于靳郗的服务,只是脑袋里面还在思考着,这一连串的事情。
突然,晏惊棠灵光乍现,她坐正了身子,看向靳郗,说道:“三爷,宋柏青挡了谁的路?”
靳郗眉梢一挑,看住晏惊棠,问道:“怎么会这么问?”
晏惊棠说道:“我虽然一直在山上,对宁城的各家关系并不了解,但是,宋柏青这个人,我是有所耳闻的,他是一个真正从寒门爬上来的人,而且一直以来的口碑都是非常的正直,可以说他是刚正不阿,但是更多的却是说他死脑筋一个,不知变通,这样的人,坐到今天这样的位置,自然是有真本事的,但我想,看得惯他的人应该不多,甚至,应该说是把他当作死敌的人反而有很多。”
靳郗说道:“你想的没有错,这些年暗中针对他的人非常多,如果不是他是真正出生入死过的人,别说这个位置能不能坐得稳,只怕是命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
晏惊棠皱起了眉头,却一时想不清楚,“他这样的人,会是谁能有那么大的能力,指使得动他的人,还能把他伤成这样。”
靳郗揉了揉晏惊棠的发顶,说道:“别想这些了,好嘛?你今天已经很累了。”
他并不想要让晏惊棠过多地去想这件事情,因为,同晏家兄弟所想一样,靳郗已经想到了,这种种的巧合,或许可能是冲着他来的。
即便现在只是他的一个直觉,但于靳郗而言,对方用他的女孩儿来开刀,这无疑是触碰他的逆鳞,甭管对方隐藏的有多么的深,他掘地三尺也会将人挖出来,让他付出代价。
晏惊棠并没有注意到靳郗眼里一闪而过的戾色,她只是在听到靳郗这样说之后,笑眯眯地凑到了他的跟前,说道:“不想这个,那我想什么?三爷,你难不成,是想叫我……”
晏惊棠顿了顿,眉眼间笑意更浓,嫣红的唇吐出了两个字来,“想你?”
靳郗双眸微眯,视线落在晏惊棠的唇上,那个念头再次汹涌而出。
想要吻她。
晏惊棠起初想要逗逗靳郗,然而,话音落下后,她自己先燥热了起来。
脸颊染上了一层绯色,连带着耳尖都是浅浅的粉红,她呼出的气息更是温热,唯有目光还在强自镇定地盯着靳郗,在表示着她一点儿都不怂。
然而,靳郗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却在寸寸击碎晏惊棠的镇定。
她其实,也不是那么的不怂。
晏惊棠觉得,大概再也找不出比靳郗更坏的男人了。
他分明就想吻她,可却迟迟没有动作。
杏眸微转,晏惊棠一不做二不休,猛地往前一凑,双唇碰上靳郗的,结结实实,严丝合缝。
三秒钟之后,晏惊棠退开脑袋,朝着靳郗挑了挑眉头,得意又挑衅。
靳郗被晏惊棠这小表情弄得是无可奈何又哭笑不得,当然,这都比不上晏惊棠贴上他的唇所带来的震撼。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大胆。
他还在小心试探,提醒自己不要冒进,他们已经速度很快。
晏惊棠这么冲动之后,反而有种浑身经络都被打通了的感觉。
她看着靳郗,眸光一片澄澈晶亮,红唇开启,说道:“以三爷的性子,可不像是会畏首畏尾的,何况,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拒绝过你。”
靳郗只觉胸腔满涨,心窝被她戳弄得稀巴烂,好似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半晌,靳郗才说道:“你始终叫我三爷,叫我误会,你仍想同我保持距离。”
晏惊棠眉头微拧了下,原来如此吗?
原来,靳郗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
努了努嘴,晏惊棠说道:“可你教训靳栩年的时候,可是让他口口声声叫我三婶的。”
靳郗弯了嘴角,不再辩驳什么。
他说:“是我的错,会错了棠棠的心意。”
晏惊棠傲娇地嗔了一声,鼻腔溢出小小的一声哼,准备别过头去。
然而,她的后脑却被靳郗扣住,下一秒,靳郗的脸压了下来,晏惊棠只感受到自己双唇覆上两片温热,细密缠绵。
靳郗吻得很温柔,并不急于探索更多,然而,即便如此,却好似有更加勾人的力量,在掠夺着晏惊棠的呼吸、意识、心跳,比汹涌更热烈,比深涛更激撩。
晏惊棠软软落在靳郗怀里,任由他同自己厮磨,直到胸腔内氧气不足,才轻轻推了下靳郗。
如娇似嗔,“你要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