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郭老师这个我确实是不太知道缺什么。”栾渤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道。
陈欢语笑着提醒道:“要不说还是老实了,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这不就是缺名师指点嘛。”
“名师…………郭老师、陈老师您意思我可以了是吗?”栾渤兴奋的开口证实道。
郭桃儿点了点头笑道:“嗯过了,回去准备准备,后天来报道,下去吧。”
“诶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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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渤兴高采烈的下去以后,陈欢语几人也是给郭桃儿道了几声恭喜。
不得不说,虽然栾渤这人没学过相声,但确实是个难得的好苗子。
虽然说最后的一段开脸,给他们几个来评判确实有不少毛病,比方说偷气换气的地方很乱,速度快但是没节奏,一些语调有错漏。
但是就像陈欢语说的,这些问题只是缺少一位专业的老师来指点、纠正。
一位外行,单单就这么听着语音文件就能模仿说到这个程度,已经可以看出这人对于这类艺术的用功,这点是最难能可贵的。
只要经过系统性的学习,不用太久,这位那是肯定能站上舞台说相声的材料。
而身为正主的郭桃儿,此时心里边自然也是十分的痛快。
又收了一位好学员,板上钉钉的徒弟,郭桃儿本来困乏的身体也不由得多出了不少干劲,高高兴兴的又投入到了后边几位的面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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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周末,整整两天的时间里,郭桃儿等人才终于把所有面试的人全部过了一遍。
一共一百出头的,最后只留下是八位还算不错的。
对比一开始的有教无类,现在的这个淘汰率已经是蛮高的了,能留下来的,都是已经有点模样的学员。
两天的面试一结束,陈欢语等人又回归了平日里的咸鱼生活,不过郭桃儿却是更加的忙了。
平日里的演出自然不用多少了,除此之外还有就是浙省电视台的主持人工作。
赶等回来以后也不能闲着,刚刚修缮完的学校里边,云字科的八个学员自面试结束后就投入到了学习中。
其中一般的课程虽然有徳芸社的演员和老先生来讲,不过郭桃儿作为师父自然也不能闲着。
一个人一个性格,一个徒弟一种栓法,具体怎么教,怎么点他们这样的细活,大部分还是最后得归到郭桃儿的头上。
用文化课打基础,而至于怎么样来培养对于相声包袱、节奏的灵敏度,那就需要最真实的现场教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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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像是这些学员们,那是自然不可能直接在徳芸社剧场里边一个人坐个座,舒舒服服去听了,座位那是留给观众的。
他们就是在相声演员们上台、下台的时候,舞台后边的过道上,一人发一张小板凳,坐着去听,去学,去悟。
而要说起来这次的招学员,其实整个徳芸社里边除了郭桃儿以外,最高兴的还有一位,那就是后台现在唯一一位还没有上过台,一直负责后勤的岳龙刚了。
后边的新学员一补位以后,每逢来现场看演出的时候,最起码岳龙刚的活是少了。
演出开场直接的桌椅板凳整理,演出结束后的打扫卫生,这着个杂事、累事儿自然是学员们也要干的。
更别说面对着新学员,岳龙刚终于是能感受到一些老资格的待遇和尊重了,
然而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去多久,作为被郭桃儿几位最报以厚望的栾渤,在当了三个月学员以后,就头一个登上了徳芸社的舞台表演,说了一段贯口。
而剩下的七位学员,除了在中途感觉太累、无聊自己放弃了四人外。
剩下的三人也在半年的时间内,也都逐渐的登上了舞台开始表演一些小节目了。
这不禁让当了两年左右学员,却依旧管后勤的岳龙刚差点没直接哭晕了。
不过好在,虽然徳芸社的其它演员对于岳龙刚多有轻慢,但是郭桃儿好在还是依旧记得这位豫省的小胖子呢。
虽然等的时间有那么一点点长,但终于还是给岳龙刚安排了一小段的相声节目,让烧饼给岳龙刚量活。
只不过…………
“师父!那个我不想给岳龙刚量活,我本来就不怎么会量活,他那使活就更没把握了,您要说让我使活还行,他使活最后我们俩上去铁定死在台上啊。”
本来今天岳龙刚收拾好卫生后,拿着墩布正要往厕所里边放,结果走到小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公鸭嗓。
紧接着郭桃儿的声音也出现了:“行了烧饼,小岳这两年也不容易,他用没用功我都看在眼里,他要真是偷懒的人我也不可能留他到现在。”
“我知道你们俩平日里处的还行,这终于到小岳上场的机会了,你说什么也应该帮一下吧。”
“唉师父…………您说别的事儿我帮没二话,这事儿真是难啊!真的师父要不然您问问李菁师叔呗,要不然几位师兄也成啊,我是真不怎么会量活。”烧饼道。
郭桃儿摆了摆手也是有些无奈的解释道:“他们你觉得能是给岳龙刚量活的人吗?行了行了,你就好好准备”吧不用担心。”
“唉行吧师父您甭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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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句话听到了岳龙刚耳朵里,胸口仿佛压到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闷的难受。
他虽然有些笨,但是心思细腻,懂的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坏。
他没有能抱怨的对象,怨能怨谁呀?郭桃儿?那是好心给自己机会,烧饼?虽然说的难听,但也都是实话,这也就是孔德水和烧饼还跟自己不错,别人那是都不拿自己当人看。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只能怨自己没本事…………
等了两年,终于等到上场机会后的兴奋和激动感宛如潮水一般褪去,长期以来因为不自信导致的患得患失,一下子又再次充满了岳龙刚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