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看到奥托堕落的过程,人们唏嘘不已,但却并不意外,因为前面铺垫了太多东西,而当心中的白月光卡莲真的因为旧天命的腐朽与堕落死去的时候,奥托的黑化就成了注定的事。
不如说,因为早就知道奥托是一个大恶人,所以当这个男人堕落的时候,人们的反应不是‘他怎么就堕落了?“
而是会想,‘他终于堕落了,等了好久了。“
没办法,当答案已经显现的时候,人们看到那一切发生的时候,只会觉得理所当然,而不会觉得里面还有隐情。
唯有那些爱多想的人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对奥托的堕落有着疑惑,觉得奥托这堕落的速度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快。
比如说现实世界的卡莲,她就觉得奥托这堕落速度有些太快了。
虽然以卡莲的性格而言,要说这个女人爱思考什么的,就是纯粹为扯谈,不爱动脑子才是她的习惯。
可是,架不住这种事已经是牵扯到自己的丈夫啊!
哪怕平时嬉笑打闹,展现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可当事情真正牵扯到了奥托的时候,即便是卡莲也会变得非常爱动脑子,爱思考。
现在的卡莲就是觉得光幕影像里的奥托那堕落速度太快了,而且执念实在显得有些太过突兀,似乎中间省略了许许多多的细节,让卡莲感觉光幕影像里面的奥托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奥托。
只是这样强硬的感觉,却让卡莲感到困惑与狐疑,也没有信心来确认自己的猜测与认知。
毕竟,那无论如何都是光幕影像里面的奥托,而非现实世界的,两人的成长环境与受教育的程度也完全不同,可以说是从细节上决定了两个奥托并非同一人。
这种情况下,光幕影像里面的奥托容易变得极端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卡莲总感觉有些奇怪,似乎有重要的东西被忽略了。
而对现实世界的奥托来说,卡莲所认知到的那些事,他也已经认知到了。
并且,和卡莲没有信心不同,奥托知道,光幕影像里那个自己讲述的故事里,许许多多的细节都被忽略了,故而那种黑化的转变就显得有些突兀,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奥托其实是天生邪恶的天命小鬼,属于从出生开始就要被后来者铁血镇压的大恶人。
奥托明白,‘自己“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什么天生邪恶是根本不存在的事。
之所以会有这样强烈的感觉和落差,是因为光幕影像里那个‘自己“的叙述。
奥托已经看出来了,光幕影像里的‘自己“似乎是有意在讲述的过程中将自己描述为天生坏种,就是一个彻彻底底,不值得被拯救的恶人。
无论是对卡莲的执念也好,还是因卡莲之死而黑化也罢,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事,宛若卡莲就是他天然的一个锁。
当这个锁被破坏的时候,光幕影像里的奥托就一定会堕落黑化,没有任何侥幸的可能。
对于这样的天生坏种,就需要将之轰杀——现实世界的奥托,从光幕影像里看出来的核心信息就是如此。
这真的很奇怪,让人完全搞不懂光幕影像里的奥托为什么要这样,那极端的思维模式似乎有些过于极端了。
而且,所谓的主观讲述,已经超越了正常的主观层次,变成了一种疯狂自黑的状态。
很奇怪,让人搞不懂,反正现实世界的奥托已经一肚子的疑问。
并非基于主观的意愿不希望看到‘自己“黑化堕落才会如此想,这种事其实一开始就已经确认了,不需要再重复的叮嘱或否定。
一切是在光幕影像开
始之前就已经注定的,既然如此,那所需要确认的就是细节了。
结果,光幕影像里的‘自己“在讲述故事的时候,却是故意忽略那些重要的细节,只是在不断的将‘自己“黑化堕落的过程放大,似乎是想将整个内容塑造成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堕落黑化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心中满含疑惑的奥托,不由轻声说出了这个问题,并下意识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天命观察者,似乎想从对方那里知道答案。
但是,天命观察者对此只是沉默以对,什么回答都没有,摆出的态度就是他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想知道答案就自己去看光幕影像。
看出这一点的奥托只能无奈的收回目光。
————
光幕影像,奥托的旁白言语还在继续,但是,所展现的画面却已经开始快速跳过。
就这样,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堕落者,他仅以复活卡莲-卡斯兰娜的执念,前往了神州,试图从守护神州的赤鸢仙人那里获取复活心中挚爱的办法。
可惜,赤鸢仙人从来不是神州神话中真正的仙人,她只是一位战士,并不具备复活死人的能力。
就如我不久前说的一样,赤鸢仙人并不能带给愚者希望,只是让愚者心中的执念更甚罢了。
一场对于愚者而言没有什么收获的旅途之后,那个愚蠢的男人回到了天命。
不容许圣女的光辉遭受亵渎的男人,将圣女的意志传承给了新天命。
为世间一切美好而战。
多么伟大,多么辉煌的意志。
一代又一代的女武神,便以这个理想为思想纲领,一代一代的传承着,为守护这个世界,为心中所坚守的理念而去战斗。
是的,我确实是这样教导她们的,教导天命的女武神们,让那些为了守护世界而战的战士自始至终都能保持纯粹。
是的,我毫无疑问是一个恶人,一个卑劣者,我对此的认知非常清楚,也从未否认。
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清楚‘美好“究竟是怎样的东西。
卡莲的理想,卡莲的意志,卡莲的追求,都拥有了许许多多的传承者与坚守者。
是的,圣女最美好的追求,最终是由一个卑劣的恶人完成的,这何尝不是一种极端的讽刺呢?
但是,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并不在乎,在他带领天命踏上全新时代的时候,他所追求的东西,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而那也是他仅有的执念。
复活圣女卡莲,让圣女拥有圣女应有的人生。
为此,那个男人杀人无数,带来死亡与悲痛,愚弄至亲和友人,化为恶人中的恶人。
最终,在造成无数悲剧后,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终于拿到了达成自己那自私理想的钥匙。
然后,那个男人拿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将赌注押入了这场最后的狂宴。
是的,这就是奥托-阿波卡利斯的一生,也即是我的一生。
诉说之言,镜头切换到虚空万藏的图书馆,显现出他将书籍放回了能量书架的情况。
然后,奥托抬起头,看向了斜后方上面一点,接着,抚胸,行礼。
这,就是属于我这个小丑的故事,至高的存在啊,如此故事,是否有让您感到欢愉呢?
突如其来的言语,让看到这一些,还在为奥托那番自贬言语的人们不由愣了愣,有一种情况超展开的错愕,让人们反应不过来。
然后,
镜头拉高拉远,离开了虚空万藏图书馆的区域,到了那重要的范围之外。
于是,就看到了一个圆形的长筒能量图书馆,而奥托就处于能量图书馆当中。
然后,画面又是快速的拉伸并抬高,而整个图书馆周围的领域也显现了出来,那是一片混沌漆黑的虚空,似乎有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最终,当虚空万藏图书馆已经缩小到几乎肉眼看不见的时候,在那虚空之中,似乎若隐若现能够看到一个极其庞大的存在。
那个存在隐藏于黑暗当中,神秘且抽象,完全看不清楚具体的样子,似乎存在于那里,又似乎并不存在。
与此同时,对现实世界的人来说,在看到那样的画面时,仿佛大脑嗡的一下停止了思考,而且无论是普通人还是那些超凡者都是如此,甚至连那些高等诡秘们都受到了影响。
等这样的冲击过后,所有的知性生物脑中都只剩下的同一个想法,那就是——那到底是什么?祂……是谁?
无法理解,无法想象,无法认知,无法看清。
巨大且神秘的存在,就那样屹立于虚空之中,仿佛是宇宙那无情的规则显现。
存在于那,又似并不存在,万事万物,皆无理解。
但是,在那看待一切的过程中,现实世界的人们内心又涌出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并且很多人的脑中不由自主开始浮现出能够让他们感到开心和欢愉的记忆,无论那些记忆有多久远,又有多么的破碎,在这一刻都是清清楚楚的记了起来,并浮现于脑海之中,从而让那些人的内心也不由自主产生了愉快的情绪。
隔着光幕影像,无数人的思维情绪就受到了巨大的影响,就连那些高等诡秘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并且终于在这一刻,高等诡秘们有了强烈的感觉,甚至产生了不应存在的情绪——恐惧!
是的,这些高等诡秘们真正产生了恐惧的情绪,因为面对光幕影像里面显现出的,根本看不清楚样子的神秘存在,祂们有了真正面对至高的诡秘意志的感觉。
而且,不是诡秘意志降临于这个宇宙的投射,而是真正存在于另一个宇宙,完整的诡秘意志。
那是地球意志需要花费无数年来成长,最终完成羽化之后才可能达到的,属于宇宙规则显现的境界。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原来奥托在这一期光幕影像一开始的自己表述过去故事,并且如同丑角一般用着极其主观的意志讲述故事的原因是在这里吗?
在向一个地球完全无法理解的至高存在讲述自己那如同小丑一般可笑可悲的故事。
所以说,奥托为什么要这样做?向那个不可名状的存在讲述故事的理由又是为什么?
那个不可名状的存在又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难道是那传说中的虚空外神之主吗?
人们无法想象,无法理解,只能凭借脑洞去猜测和思考。
但以人类现在的认知,是根本无法理解那到底是怎样的伟大存在的。
即便可以靠脑洞去猜测那或许是宇宙顶级神明一般的东西,可以仅限于这些空泛的想象力,根本无法理解其实质。
然后,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光幕影像里,那个伟大到极点的存在终于有了反应。
猛然间,光幕影像仿佛都要破碎了,而在这同时,似乎有着一个笑声响起。
明明光幕影像里并没有发出声音,可就是有一个无法说明其味道的笑声在每一个人的脑海深处炸开。
那笑声宛若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奥妙,并且不断的向外扩散,如同要贯穿整个冰冷孤寂的宇宙。
现实世界所有知性存在的脑海,都是在脑中不断回响着
那笑声。
并且,每一个人听到的笑声其实都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是冷笑,有的人是哈哈大笑,有的人是癫狂之笑,有的低声的笑,也有人是扭曲发疯的笑……
各种各样的笑声,就这样不断传播,不断的回响,将人们的脑海震的难以有正常的思维。
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被那不可名状的笑声所支配。
然后,光幕影像的画面彻底破碎了,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当中。
而在光影像破碎的前一刻,似乎是因为那诡异的笑声影响,现实世界的人们在那巨大且不可名状的黑影当中,似乎是看到了一个诡异的金黄色面具,似乎是一个女干笑中的小丑面具。
就这样,现实世界的人们以此导致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久才有人回过神来。
然后,疯狂的惊呼和讨论声不绝于耳,被镇住的人们立刻讨论起了那个神秘的伟大存在到底是什么。
与此同时,人们也终于明白,奥托刚才讲述那段故事,并不是真的在回忆过去,然后通过主观意愿的在那里叙述。
其并非自言自语,也不适合虚空万藏交谈,他真的是在讲故事,也有一个听众。
只不过,那个听众过于的神秘且强大,其存在本身就宛若在孤寂的宇宙当中,高高在上的宇宙规则,突然关注到了一个渺小到极点的地球——这几乎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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