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馨推开温逐风,露出和善的笑容:“小弟弟,有很多小朋友被坏人带走了,坏人不给他们饭吃,他们会饿肚子的,你也不忍心吧!”
夜星辰歪着头,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不忍心?我们以前也经常饿肚子!”
这话,几位富贵乡长大的人,没办法接。
而且也颇为震惊,这孩子以前饿过肚子?这爹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怎么会让孩子饿肚子?
难道是孩子撒谎?
看表情,似乎不像,这么小的孩子,应该不会伪装吧!
夜小小颇为有经验的说道:“饿肚子,睡着了就好了!”
“嗯,所以有吃的时候多吃点,千万不要客气!”白流鱼自己动手给两兄弟添茶:“毕竟不知道下一顿会不会准时!”
这是末世法则,有吃的赶紧吃,否则等你想吃的时候,可能没有食物了。
众人……
还真饿过肚子啊!
两兄弟双双点头,表示很赞同自家阿娘说的话!
拐弯抹角试探这么久,没有任何收获,陶管大概也明白遇到了对手,改变了策略:“是我失礼,的确是有事想请诸位帮忙!”
大人是,小孩子更是!
同为狐狸,夜修澜怎么可能不知道陶管的打算,无非就是利用孩子放长线,钓大鱼,然后将人贩子一网打尽。
他们自认为会保护好孩子,不会让孩子受伤,对孩子来说就没什么。
殊不知夜星辰不光早熟还十分敏感,要是经历一次贩卖,怕是几年内都会犹如惊弓之鸟,为自己和弟弟处境担惊受怕,从而不再信任他人。
这种心灵上的伤害,远比肉体可怕。
夜修澜也不打马虎眼,明确表示:“县令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抓独眼,我可以配合,其余的,在下一介草民,帮不上!”
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秦香馨见夜修澜要走,只好拉住旁边神游的白流鱼:“你怎么不说话,那些坏人会抓走你的孩子的!”
“和表哥合作才是最好的!”
姑娘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你的孩子试试,白流鱼还没动作,夜修澜已经拉着白流鱼的胳膊抽离出来:“请姑娘自重,我夫人已经成婚!”
言下之意,不要碰我夫人!
一个大男人,连女人的醋都吃,秦香馨脑子一抽:“我……我是女子,怎么嫁她!”
众人……
这姑娘可能要看看脑子。
夜修澜却是不以为意,前世嚷嚷着要嫁给白指挥的女人还少吗?
烂桃花什么的,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磨磨唧唧,没完没了,饭菜也半天不上,白流鱼打了个哈欠,这样下去,蘑菇都要开枝散叶:“县令大人,抓独眼配合,打孩子主意,你想都不要想,否则,什么都没开始,可能先打破的就是你的狗头!”
陶管……
这位夫人脾气不是一般大!
秦香馨两眼发光,恨不得当即义结金兰:“你很会打架?”
白流鱼伸手抱起两个孩子:“我下午还要上山打猎!”
很忙的!没时间瞎扯淡!
夜修澜随后起身:“失陪!”
谈不拢,那就各自用自己的办法解决问题。
“喂”秦香馨站起来,想要追白流鱼,门却哗啦的关上,人家拒绝的这么明显,也不好意思粘着。
秦香馨蹬脚扭头,气急败坏问陶管:“表哥,你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什么都没问到,而且她还没有跟那妇人比试,就让人这么走了?
被一个小娃娃怼,温逐风原本气闷的,不过现如今终于平衡,哗啦打开扇子,调侃好友:“你表哥想设计人家,可惜,人家夫妻也不是傻子,反将一军!”
温逐风笑的幸灾乐祸:“遇到一心眼跟你一样多的狐狸,感觉怎么样?”
还没出牌,人家就看到了他底牌,终究没准备充分,失了先机,陶管给自己添茶,棋逢对手,难赢!
走出去几步的秦香馨坐回来,对于夜修澜倒是没有多少忌惮:“那又怎样,管哥哥可是四星星师,难道还怕个普通人?”
不管是夜修澜,还是白流鱼,周身没有半点灵力流动,乍看,都以为是没有修为的人!
温逐风哈哈大笑,姑娘天真着呢?赌一顿酒,那一对夫妻绝对隐藏了实力:“普通人?你刚才应该抽他们一鞭子试试!”
打起来,酒楼可能保不住!
两人气度不凡,秦香馨也难把他们当做是普通人,还以为是厉害点的武者,并没有灵力傍身。
可是他们言语间,又十分奇怪:“那,那刚才的小孩子还说他们饿肚子!”
太子都能被贬,普通人遇到坎坷正常不过。
经历了大起大落,两人怕是更不好对付,索性还不是完全的敌人,还有法子补救,陶管端起茶杯:“人生在世,谁都会遇到不如意的事情!”
要合作,那就要有对方的弱点,争取一击即中。
温逐风叹气,原本想要躲个清净,没想陶管一来,自己成为了苦力,交友不慎:“派人查查?”
“查”陶管交代温逐风:“越仔细越好,不过不要惊动到独眼,这根线不能再断!”
好不容易找到独眼,准备顺藤摸瓜,可不能再出意外!
温逐风只得站起来:“行!”
一家人再次喝了几杯茶,从酒楼出来,艳阳高照,还颇有几分重见天日的感觉,果然狐狸都不好对付!
见夜修澜走的方向不对,白流鱼叫住人,指着右边:“水伯的车在那边!”
虽然杂事一大堆,可田地不能丢,夜修澜目光扫向当铺:“嗯,耽误一会,先去赎田,办个证!”
他们不是穷光蛋了吗?怎么赎?
白流鱼想起胖子和独眼,不敢置信:“夜顾问,你也打劫啊?”
关于钱的来历,夜修澜可是坦坦荡荡,人家送上门,不骗不好意思:“花一点不义之财,替他们消灾!”
一壶茶的功夫,坑了三千两,白流鱼叹气,比起腹黑夜顾问,她果然还差的远!
在当铺老板吐血的表情下,三千两,稳稳赎出所有田地,出来穷光蛋,回去小地主,这感觉倒是挺不错。
之后倒是顺顺利利,没有再遇到什么意外。
一家人下了马车,走在回去的小路上,白流鱼抱着睡着的夜小小,背着大包,问身旁抱着夜星辰的夜修澜:“那个县令,什么意思?”
夜修澜也没隐瞒,把独眼跟他说的事情说了一遍:“想来失踪的孩子不少,县令想要借我们深挖!”
白流鱼掂了掂手里分量,这个体重对于七八岁的夜星辰来说,是不是有点轻,以后多喂点:“我们打前锋,想的倒是美!”
夜修澜笑着摇头,陶管心思缜密,怎么会只有一重打算:“前锋?诱饵还差不多!”
怀里的夜小小呼呼大睡,夜修澜都想用称称一下,看这小鬼是不是要减肥,明明看着不大,感觉像是属秤砣,好重!
都是七窍玲珑心,白流鱼最不耐烦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跟你一样心眼多!”
这话,夜修澜倒是不否认:“白指挥,要不是我心眼多,说不定我们今天就被困酒楼了!”
以陶管的算计,怕是反应慢点的,真的怕是已经成为棋子。
白流鱼虽然不会那么多弯弯绕绕,但言外之意还是能听懂几个的,说不过,拳头解决!
总归是不可能留在酒楼任人宰割!
两人回到家门口,昔日寂寥的院子倒是热闹无比。
不光村长在,还有梧桐村的好些村民,十多人,神情激动,像是讨债一般,夜铁峰和夜大峰都队伍里面。
真是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