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晓以前酒量很好, 至少同他喝过酒的人,还没有谁能把他喝醉过。
得到傅景深允许,蔺晓在桌子
陈安见两人后面还打起了哑谜, 笑着问:“怎么样,小嫂子, 傅哥允许了吗?”
蔺晓被他们小嫂子小嫂子叫的有些脸红,点头:“可以了。”
周普森闻言立刻道:“那还不赶紧给小嫂子到上。”
周玉珏幽幽开口:“要是不能喝可千万别逞强。”
看似好心, 内里却带着挑衅。
蔺晓假装听不懂的周玉珏的意思,呲牙朝他一笑。
周普森给他倒了一杯红酒, 随着菜品陆续上来,众人也开始动筷。
蔺晓早就饿了, 能吃东西的时候,就也没有客气。
其他人还说说话, 蔺晓几乎是闷头吃东西,他吃的太专注了,惹得其他人频频看向他。
陆择一同傅景深差不多,吃几口就不再动筷, 显然食欲都不是很好。
看着蔺晓低头吃的喷香,陆择一忍不住道:“小嫂子,胃口真不错。”
蔺晓抬眸弯起眼睛朝他一笑:“这个排骨很好吹,你要不要尝尝?”
陆择一摇头:“无福消受。”
蔺晓点头, 秒懂,又看向一旁已经歇筷的傅景深:“这个奶黄包你不吃吗,我们两个一人一半吧, 你尝尝, 里面是奶黄的, 特别好吃。”
说着蔺晓将熊猫造型的奶黄包掰开两半, 自己吃一半,另一半送到傅景深面前。
周玉珏开口:“景深不吃……”
他话音还没落下,就看到傅景深接过了蔺晓手里的奶黄包,并抬眸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蔺晓转头看向周玉珏,狐疑的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事。”周玉珏咬了下唇,摇头。
蔺晓吃了一口奶黄包,香甜的奶香,瞬间让他享受起来,转头看傅景深:“好吃吧。”
傅景深点头,虽然奶香味过分浓郁了一些,却并不是让人难以接受。
陆择一挑眉,凑过去小声问:“真好吃吗?”
他在旁边都嗅到了奶香的味道,冲的有些让人受不了,他不信傅景深会感觉不到。
傅景深将手上半个奶黄包吃掉,擦了擦手:“好吃。”
陆择一心里啧了一声,觉得他的好兄弟,结婚后越发不正常了。
傅景深却觉得陆择一不会懂他的感受。
蔺晓一直吃吃喝喝没有停筷,桌上每道菜他几乎都品尝一遍,胃口好的不得了。
周玉珏早早就停下筷子,看着蔺晓还在旁边不停吃,眉头忍不住蹙起,只觉得蔺晓像是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有必要这么吃吗,不怕胖死!
偏偏蔺晓又很瘦。
周普森笑着道:“小嫂子够不够,要不要再点一些?”
蔺晓眼睛瞬间亮起来:“可以吗,我还想要一块草莓蛋糕。”
没想到蔺晓还真有需求,立刻道:“一块够吗?”
蔺晓想了下:“那再来一块芒果的也行。”
饭后能吃两块小蛋糕,简直不要太幸福。
陈安忍不住笑,只觉得蔺晓有点过分可爱了。
下意识看向眼里带着愉悦的傅景深,这么可爱的Oga谁不喜欢。
周玉珏在蔺晓要蛋糕的时候,翻了个白眼。
小蛋糕做的非常精美漂亮,上来的时候,蔺晓用手机拍了张照片,感觉到周玉珏的目光,抬眸看过去:“你要不要来一块
周玉珏表情僵硬了一瞬:“我不要,这个热量太高,吃多了要胖死。”
蔺晓点头,表示了解,他以前当艺人的时候,饮食上也是特别控制:“对,你是明星,要保持身材,可惜了,美味的食物你都不能吃了。”
原本想内涵蔺晓吃多胖死,结果反被同情的周玉珏,不知道蔺晓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让他每次发起攻击,都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样,毫无力度。
这种挫败感让人难受极了。
蔺晓才不管他怎么想,他今天跟傅景深出来,就是改善伙食的。
小蛋糕虽然做的精美漂亮,但口感还是不如家里的厨师做的,总是差了一点。
不过蔺晓也没有浪费,两块小蛋糕吃下肚,蔺晓还是挺满足的。
将剩下的半杯红酒喝完,蔺晓掩唇打了一个饱嗝儿。
周普森看他酒杯空了,要给他倒上,蔺晓摇头:“我不喝了,我要去下洗手间。”
他说着起身,傅景深见状道:“要我陪你吗?”
蔺晓摇头:“不用了,你坐着和他们聊天。”
目送他离开不久,周玉珏起身也离开了席位。
蔺晓从洗手间出来,准备洗手,就看到站在那里的周玉珏,一看样子,对方就是在等他。
蔺晓朝他笑了下,走过去拧开水龙头,
顺便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脸有些红,衬的一双黑眸越发清澈透亮。
还行,没有彻底上脸。
周玉珏见他自在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你应该看出来了吧?”
蔺晓洗干净手,在旁边用烘干机烘干,
闻言没怎么听清楚:“什么?”
周玉珏觉得他是故意的,上前走了一步:“我不信你没看出来。”
烘干机的轰轰声这个时候停下,蔺晓这次听清楚他的话,却明知故问:“看出来什么?”
周玉珏这一次清晰感觉到,蔺晓是故意的了:“我喜欢傅景深,比你早很多年。”
蔺晓从旁边抽纸机里,拽出纸来擦着半干的手:“哦,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个吗,那我知道。”
说着还朝周玉珏笑下了,丢掉手上的纸就要走。
结果被周玉珏拉住胳膊:“他选择你,不过是因为你的信息素能帮到他,不是他喜欢你,等他好了,他肯定不会要你。”
蔺晓叹了口气,将胳膊从周玉珏手里挣脱出来,看着他:“这样想,要是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的话,你就这样安慰自己吧,至于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他丢下这句话,没在搭理周玉珏径自回了包房。
如果说一开始,他觉得网上那条热搜是狗仔意外拍到的,那么现在他可以笃定是周玉珏碰瓷了。
大概是知道傅景深结婚后,不甘心吧。
这种时候不甘心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
他看傅景深干脆利落澄清的样子,显然并不在乎和周玉珏之间的感情。
所以周玉珏再怎么舞,也都是独角戏。
看蔺晓回来,傅景深忍不住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蔺晓一脸天真的道:“哦,刚刚和玉珏聊了会天。”
这句话刚好被从外面进来的周玉珏听到,脸上瞬间涌出一点慌乱,连忙解释:“随便聊聊。”
说完看向蔺晓,希望他不要不懂分寸乱说话。
蔺晓抿着唇笑而不语。
周普森见状,岂会看不出
他这话一出,傅景深表情瞬间一僵,热搜的事情他从没和蔺晓说过,现在突然被提起,忍不住心虚。
蔺晓挑了下眉,心想周普森你知道就在你说这句话的前5分钟,你好弟弟对我说了过什么吗?
看向脸色青白交接的周玉珏,蔺晓忍不住想笑,眨了眨眼,露出困惑的表情道:“不然呢,他们俩还有什么关系。”
说着转头看向傅景深,天真的问:“他是你前男友?”
“不是。”傅景深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否定,“只是普森弟弟。”
蔺晓点点头:“那我误会什么,就那条热搜吗,景深已经澄清了,我没有那么小气,你们也不要一直心里过不去,大家都是朋友,何况玉珏哥哥,又是明星,
难免会有这样的新闻,我能理解的,玉珏哥哥你也别多心。”
说到最后,蔺晓都被自己茶到了。
周玉珏的脸色更加精彩。
陆择一坐在一边,虽一直没开口,却将餐桌上的一幕幕收入眼里,暗到傅景深家这位Oga,并没有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无害。
完全就是长着一嘴尖牙的小野兽。
就算长得乖巧可爱,挥舞起爪子来,可丝毫不弱。
有意思。
周普森好似根本没听出蔺晓这句话里的茶味,只觉得傅景深也太幸福了,竟然找到个这么大度可爱的Oga,羡慕的不行。
陈安看着铁憨憨周普森羡慕不已的眼神,失笑着摇头:“好像差不多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刚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周玉珏早就呆不下去,刚好借此机会,抬屁股走人。
蔺晓起身看向傅景深:“我们也走吧。”
反正今天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是该回家躺着了。
走到门口时,陈安开口叫住陆择一:“你既然回来,回头到我那里做个全身检查。”
陆择一闻言没有拒绝:“好,有时间我过去,送你吗?”
陈安摇头:“不用,我叫了代驾。”
周普森则颠颠跑上来:“送我吧,陆哥,我没叫代驾。”
“那你现在叫吧,我和你又不顺路。”陆择一干脆利落的拒绝掉了他。
至于傅景深?
人家要带老婆回家,他跟着算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陈安道:“你要是不想等代驾过来,就和我一起走吧,明天你在让人过来取车。”
周普森立刻道:“安哥,还是你最够意思。”
蔺晓和傅景深从会所出来,原本感觉自己没事的蔺晓,被风一吹,突然就觉得酒气有些上头,头晕晕的,走路都有些发飘。
注意到他不走直线,傅景深回身拉住他的胳膊:“怎么了,醉了吗?”
蔺晓晃了晃脑袋:“没有,就是头有点晕。”
傅景深好笑的勾了下唇角,晕了还没醉,醉鬼都说自己没醉。
为了避免蔺晓摔了,傅景深抓着他手腕就没有放开,直到护着他上了副驾驶。
等他拐去另一边驾驶位的时候,蔺晓在摸索着怎么系安全带。
见他插了半天都没插到地方,傅景深伸手过去帮忙。
结果他刚动,蔺晓忽然抬手捂住了嘴巴,闷声道:“不能再亲了,嘴巴太疼了。”
傅景深:“……”
蔺晓眨着无辜的眼
原本没有往那方面想,只想单纯帮他系安全带的傅景深,眼神变得幽暗起来,
克制的滚了下喉结:“那轻一点可以亲吗?”
蔺晓捂着嘴吧,看着他,似乎在考虑他这个问题。
傅景深被他看的心里软的不行,觉得这样醉酒的小Oga竟然意外的可爱。
伸手捏了下他耳朵,伸手将他旁边的安全带重新扯出来咔哒一声按进卡槽里,
回身准备开车,袖子被拉了下:“轻一点可以。”
“什么吗?”惊喜来的太突然,一时间傅景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不敢相信的看向蔺晓,在判断是不是自己真的听错了。
蔺晓这会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似的,也不用手捂住嘴巴了,伸手摸上傅景深的脸:“只能轻轻的哟。”
说着还朝他撅起了嘴。
傅景深被他逗笑了:“你醉了吗?”
蔺晓摇头:“我没有哟,我酒量可好了,一般人喝不过我的,你到底亲不亲?”
傅景深不想趁人之危,犹豫的时候,蔺晓突然伸手抓住他的领口,等不及似的凑过去在他嘴上碰了下:“好啦,亲过啦。”
像是完成某种仪式似的,蔺晓回到座位上不舒服的摆弄了一下安全带,砸吧砸吧嘴巴,闭眼睡了。
傅景深唇边轻柔的触感还在,虽然这个吻纯洁的像是小孩子之间的亲亲,却让他感到异常开心。
蔺晓喝醉了也很乖,不哭不闹,乖乖就睡了。
老管家看着傅景深将人抱回来,吓了一跳,赶紧迎上来问:“怎么回事?”
“喝醉睡着了,我先送他去房间。”
“好好,我准备点醒酒汤,一会他要是醒了好喝。”
傅景深把人抱回房间塞进被子里,蔺晓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自己就滚进被子里,背对着傅景深呼呼大睡。
傅景深站在旁边,盯了他一会,笑着从房间出来,没有打扰他休息。
蔺晓这一觉睡的黑甜黑甜的,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都还有些发懵,不记得昨天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睡着的。
睁开眼睛坐起来,揉了下酸胀的额头,注意到身上的衣服都没换,被他滚了一宿,皱皱巴巴的。
蔺晓汗颜的抹了把脸。
爬起来去浴室,好好洗了澡。
出来后看到床头柜上的醒酒汤,想必是昨天老管家特意为他准备的。
不过洗完澡他头好多了。
换上衣服下楼,老管家看见他,关心的道:“怎么样,难受吗?”
蔺晓摇头:“没事,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老管家笑着道:“没事就好,我帮你上午的课程调到下午了,多休息一会。”
傅景深这时从楼上下来,看到他:“昨天睡的好吗?”
蔺晓转头道:“还行,是你带我回来的?”
“不然呢,不记得了?”傅景深挑眉。
蔺晓点头:“记不太清楚了,我没做什么吧?”
他以前没醉过,所以也不知道自己醉后什么样,他应该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傅景深闻言,心里有点失落,眸色暗淡了许多,转身坐下,显然不想多提这件事情。
蔺晓摸了摸鼻子,泛起狐疑,他不会真做了什么吧?
不然傅景深为什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怀着忐忑的心情吃完早餐,蔺晓就收到之前给他补小学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参加考试,蔺晓激动够呛,这样算算时间如果他学的够快,
那今年没准能把初中和高中毕业证也拿到手。
至于能不能参加高考,这要看他学习能力了。
总之现在已经一步一步往前赶了。
迫不及待和傅景舍分享了这件事情。
“下周一,让司机送你去考场。”
蔺晓点头:“那就麻烦了,回头过了,我请你吃饭!”
傅景深勾了下唇角:“饭就不用了。”
蔺晓想到傅景深那对食物的厌弃样,请他吃饭,多半美食都要进他一个人的肚子,想想确实不行:“那好吧。”
果然还是得想想送什么礼物才行。
因为周一有考试,哪怕小学知识对于蔺晓没什么难度,也没有脱大,还是做了几套测试卷。
周一一早,蔺晓带着他的准考证去了市一小。
看着身边一个个半大的孩子,蔺晓摸摸鼻子,只要脸皮够厚,他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等他来到考场,围观的群众就多了气来。
有天生社牛,甚至凑过来问他:“你是监考老师?”
还有好心的告诉他:“监考老师不坐在这里。”
蔺晓不失礼帽的对两位热心的小朋友微笑:“我不是监考老师,我和你们一样,
也是来参加毕业考试的。”
“真的假的,你这么大了才小学毕业,你留级了?”
对上小朋友天真清澈的眼睛,蔺晓没有从里面感受到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
“我之前身体不好,现在身体好了,重新学习。”
“哇,那你就是老师说的那种,身残志坚的人!”
突然被崇拜,蔺晓汗颜:“倒也没有那么夸张。”
好在这种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考试时间到了。
小学结业考试主要是数语外,也就是一天半时间。
等蔺晓考完,两个之前和他搭话的小朋友,甚至还和他交换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说要把他当成偶像,激励自己。
蔺晓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动一下。
为了庆祝蔺晓顺利结束考试,老管家还特意为他烘培了一个大蛋糕,而让他感到意外的,傅家老先生竟然还亲自打来电话关心了他,最后还给他一笔学习奖励金,一出手就是100万。
蔺晓真想给老爷子来一个旋转式跪地。
小学这边结业了,初中这边还没有,不过最近已经开始做中考模拟卷了。
依照蔺晓的成绩,重点高中是可以够上的。
老管家从几位补课的老师那了解到情况,私下里还和傅景深说:“小先生就是聪明,老师都说他一点就透,以后没准能当科学家。”
这句话前半句听着还挺好,后半句能当科学家是怎么回事。
“他和您说的,要当科学家?”
傅景深明明记得,之前蔺晓说对演戏有兴趣,难道最近又想搞研究了?
若是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行,傅家旗下也有几间科研所。
倒是方便。
“不是,是我自己想的,小先生学习那么好,还不当科学家?”
在老一辈心里面,科学家是最牛的。
傅景深点头:“回头看他意思。”
等蔺晓晚上和傅景深遛弯儿的时候,傅景深又问他:“之后你想做什么?”
蔺晓没想到他会这么好奇,笑着道:“其实我还没想好,不过如果没有特别想要做的,可以去演戏。”
当然他最想做的还是在家躺当咸鱼。
傅景深点头:“对于科研,你感兴趣吗?”
“科研?”蔺晓觉得傅景深八成是疯了,怎么会觉得他能搞科研,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吧,“我可不行,我自己什么水平我清楚。”
他一条咸鱼,可没有那种研究的心。
千万别让他耽误了国家发展。
见他一脸拒绝,傅景深没有在继续这话题,反正他有能力,只要蔺晓愿意,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傅景深的行动力向来很好,之前在听说蔺晓对演戏感兴趣,就开始筹备公司,目前公司已经注册,各种人员也在陆续配备。
只不过这件事情暂时还没有告诉蔺晓。
想着等蔺晓至少参加完中考再说。
蔺晓不知道傅景深为他准备了这么大份“惊喜”,这两天一直逛各种网店的蔺晓,终于找到了他想送给傅景深的礼物。
是一家手工胸针店。
虽然傅景深西服袖口有很多,却没见他戴过胸针。
这家手工胸针店挺老牌,可以在店里面定制,也可以自己亲手制作。
不过自己亲手制作就有些麻烦,需要他去店里面跟着师傅学习手艺。
蔺晓现在除了学习也没有其他事情做,而且亲手做的也比较有心意,不过前提是不能让傅景深知道。
他就找了老管家当盟友,给他打掩护。
老管家在知道他要给傅景深准备礼物,丝毫没有犹豫就一口答应了。
第二天中午,老管家就给蔺晓安怕家里的司机,送他去胸针手工店。
这家手工店位置坐落在市中心,蔺晓和司机约好,2个小时后见。
他按照地址找过去时,发现这家制作胸针的手工店面还真的挺有年代感的。
掀开门口的帘子进去:“请问这里是……”
他话音刚起,坐在柜台后面的一个戴着银框眼镜的男生抬起头,四目相对,蔺晓下意识噤了声。
蔺景怎么会在这里,谁能告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出他的惊讶,蔺景面无表情道:“不进来吗?”
“进。”来都来了肯定是要进来的,“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扫了眼蔺景身上的围裙,看起来像是这里的员工一样。
“我在这边打工,你预约了今天下午1点到3点自制,需要师傅指导,师傅已经在楼上等你了,三号手工房,可以过去了,时间到会有提示。”蔺景公事公办的说完,递给他一张卡,“上楼左拐的一个房间。”
蔺晓点点头,接过卡,默默上楼去了。
他觉得蔺景似乎并不想和他说什么,也对他来这里没有任何好奇,甚至对待他就和对待其他陌生人一样。
作为书中的主角受,蔺景冷漠的有些不正常。
一早来这里的兴奋,在见到蔺景以后,就变成震惊多余兴奋了。
满脑子都是蔺景怎么会跑来这里打工到蔺景怎么会打工?
书里有说过蔺景打工这件事吗?
蔺晓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时间长了,关于书中的情节,好似渐渐就有些记不清楚,或者说是不
不过依照蔺家的条件,在怎么样蔺景也不至于来这里打工吧,而且他还是军校生,平时训练就挺忙的,怎么还有时间打工呢?
蔺晓想不明白。
“听懂了吗,没听懂我可以再讲一遍。”老师傅耐心很好的道。
蔺晓连忙收心,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溜号了。”
老师傅笑着道:“没事,我再给你讲一遍。”
不得不说老师傅讲的很细致,哪怕是蔺晓这样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手工的人,也能听明白,就是一上手就废。
在老师傅手里分外听话的工具和材料,倒了他手里,简直就是场灾难。
两个小时嗖地一下过去,蔺晓连胸针的大框都没弄出来。
按照他这进度,蔺晓心虚的和老师傅请教:“老师,您觉得像我这么笨的,得多久能做出一个,这种珐琅胸针。”
他就想知道他这种手残党还有没有希望。
老师傅笑着道:“你不笨,就是还不熟练,练习练习就好了,明天你再来就能好很多,这种手工就是熟能生巧,我觉得你再有2周怎么也能做出来一个了。”
那也就是说半个月时间,还行,他以为怎么也得一个月呢。
被老师傅这样一说,蔺晓多少有点信心了,为了尽快做出来,蔺晓临走的时候,还买了一些材料,准备回家多做些练习。
等他带着东西下楼时,蔺景抬头看向他:“你怎么回去?”
“有司机。”蔺晓向外指了一下。
蔺景点头。
似乎没有要继续的意思,问这一句,已经是他作为兄长对弟弟的关心了。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好。”
蔺晓从店里出来,来接他的司机已经等在外面。
老管家看到他从外面回来,会心一笑:“先生一直在书房没有下来过。”
蔺晓朝老管家点点头,提着手里的袋子:“那我先上楼。”
说着往楼上跑,就在即将踏上最后一节台阶时,傅景深推门出来。
四目相对,蔺晓下意识将手里的东西背到身后。
尴尬的笑:“你出来了?”
傅景深目光扫了眼他身后:“我不能出来?”
蔺晓感觉到他目光的瞄向,心里一紧,他觉得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他大大方方的可能还不能引起傅景深的注意,他这样反倒让他看起来像是做了什么坏事。
“能,那个我先回房间了。”
蔺晓呵呵笑了一下,侧着身挪到自己房门口,然后推门进去了。
傅景深眸色暗了一瞬 ,从楼上下来。
老管家看到他,自觉的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刚才出去了?”
老管家倒水的动作一顿:“嗯,小先生说想出去转转,怎么了?”
傅景深看着他,老管家垂眸故作镇定的给他倒了一杯水。
傅景深直觉这两人有事。
只是不想他知道,他也不会多问。
老管家见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他还真是不合适做这种事情,心虚的要命。
一想到这种事情,还要维持到小先生把礼物做出来为止,老管家就心怀忐忑,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住,为小先生保守好这个秘密。
希望他能吧。
他带回来的这些材料,要比在店里做的简单很多,刚好合适他练手。
老管家打着给他送吃的为由,把方才傅景深来问他的事情告诉蔺晓。
蔺晓听完搓了一把脸:“怪我,没想到他突然出来,我太心虚了。”
老管家闻言笑道:“我们两个尽量吧。”
蔺晓觉得也只能这样了,谁让他们两个都不擅长做这种事情。
“那小先生加油,我也加油。”
“叔,辛苦你了。”
老管家放下手里的奶茶:“小先生不要弄的太晚,早点休息。”
“我会的。”
老管家离开后,蔺晓先嘬了一口奶茶,
然后开始制作。
不得不说,经过下午那些练习,再上手时感觉熟练了一些,就是手指尖有些疼。
当成功做出一个小件时,让人特别有成就感。
蔺晓觉得他好像找到了做手工的乐趣。
就在他沉浸在这份乐趣中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蔺晓直觉有些不太对劲,转头去看,吓了他一跳:“你怎么没声?”
傅景深回手将门关上,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一样,目光从桌上扫过,然后抬眸,委屈的控诉他:“你那天亲他了,我都看见了。”
蔺晓:“……”
是,“傅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