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皮颤动了下,没吱声。
聿执的视线落到许言倾后背上,看到那里有一块淤青,看着不像是新伤。
他将手掌覆上去,“怎么弄的?”
许言倾瑟缩下,还是有点痛,“不小心摔的。”
为了许安的事,她恍恍惚惚的,下楼梯时一脚踩空,要不是穿着厚厚的棉服,铁定还要严重。
聿执亲在了那道淤痕处,许言倾原本没那么痛了,可这会沾惹了滚烫的呼吸,她忍不住蜷了起来。
“痛?”
“还好。”
许言倾睁开眼,就能看到床边的机器,她想起身去挪走。
聿执手臂搂住她,不让她动。“一会把片子拿出来,欣赏下。”
这种变态的事,许言倾可做不来。
她以为聿执就是随口一说,许言倾看了眼时间,该回去了。
“我说好要回家吃晚饭的,现在已经晚了……”
“要走?”
“嗯。”
男人的手松开,许言倾爬起身,弯腰去捡地上的衣物。
她才穿了一件,就听到一阵娇喘之音溢满整个房间,那声音有些熟悉,却又陌生得很。
又娇又媚,听得她浑身酥软。
聿执正在欣赏着成片,一双情欲散尽后的眼,又蒙了一层潮湿的色。
“许言倾,你叫得真好听。”
她像是才反应过来,扑过来想要将聿执拉开。“别看!”
“录了就是要看的。”
许言倾手伸出去,还没碰到聿执的眼睛,就被他抓着手腕,将手臂折到她背后去。
他将许言倾搂到身前,让她直面镜头中的自己,她耳朵先是烧起来了,眼睛立马闭上。
“没……没什么好看的。”
“怎么不好看,男女主角契合完美,这要是流到市场上去,肯定会一抢而空。”
聿执将声音调大了些,碰撞声,声声入耳,许言倾光是听着都有些腿软。
“你把它删了,快点。”
“这怎么能删,我要留着。”
许言倾吃惊地扭头,她望着聿执的脸,“不可以。”
“我好好存着,除了我和你,谁都看不到。”
“不要,不行!”
许言倾看过太多的新闻了,当初轰动一时的XX门,就给女人上了最沉痛的一课。
她听到聿执在她耳边笑,“瞧瞧你多放得开,扭起来的样子,特别带感,你自己怎么不看?”
许言倾用力捂住聿执的嘴,她看到男人的眉眼展开。
聿执往后退着,往床上跌去,还不忘拉了许言倾一把。
她摔倒在他身上,迫不及待想起来。
聿执按住她的腰,“许言倾,你搬出来住。”
她怔了下,自是不肯,“我家里需要我照顾,我放不开的,再说我妹妹的病需要有人在身边。”
“那我要找你的时候,你得出来。”
聿执抚上女人的脸,刚开始,他对许言倾的想法很简单,只是图个好睡。
什么时候玩腻了,不用拖泥带水就能结束掉。
可这会,聿执却想把她留在身边,更想抱着她一觉睡到早上就好了。
聿执搂紧她,用力地亲了她一口,这才松开。
许言倾离开前,将摄像机里的东西都删了,想想还是不放心,干脆格式化。
江怀把赵思南送回去后,就直接来了蓬莱夜宴。
聿执带着许言倾上车,“先送她回家。”
“是。”
许言倾开了窗,将手肘支在车窗上,她下巴枕着手臂,往窗外看。
冷风往脸上直灌,她却觉得这样才舒服。
越是这样,她才能越清醒。
聿执穿得少,风呼呼地钻进他的领子,他侧首望过去,这时候的许言倾一身媚态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看上去很清冷。
他没管她,开了一段路后,才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身边。
“想冻死自己吗?”
司机升起了窗户,他摸着许言倾的脸,冰冷。
她碍着车上还有人,想躲,但聿执的手直接钻到了许言倾的领子里,“里面就穿这一件,冷吗?”
“不冷的。”
许言倾扭扭捏捏起来,聿执今晚吃得够饱了,不为难她。
回去的路上,快到许言倾所住的小区,她开口让聿执停车。“我在这儿下就行。”
“你要走回去?”
“嗯,就当散散步。”
聿执没听她的,还是把她送到了楼下。
许言倾真是没法子,眼看他的车开走后,这才往外走。
夜色浓重,她走到小区对面去,并未发现聿执的车还未离开。
许言倾进了一家药店,店里人还挺多的,她在货架上找了一圈。
一名看着已经到了退休年纪的医师走了过来,“请问你要买什么?”
许言倾只好低着声,“有紧急避孕药吗?”
“有,在这边。”
她将许言倾带到另一排货柜前,拿了一盒递给她。
许言倾看眼价格,97。
用不着这么贵的。
她伸手要去拿另一盒,她之前就吃过的,不到二十。
那人皱了下眉头,“你还是别吃这种了,我拿给你的就很好。”
“没事,这个就行。”
那名医师也不好强求,但嘴上还是说着,“年轻人还省这几个钱吗?都到吃药的地步了,你不想有什么意外吧?”
许言倾拿出手机,只想赶紧付账走人。
柜台旁边,有位顾客正在测量血压,看向许言倾的眼神也不大对劲。
“小姑娘,药吃多了不好的,我一看你就没生过孩子吧?以后要是生不了,会后悔终身的。”
许言倾实在不想多待,那名医师还是不死心地问了句,“要不要给你换一盒啊?”
“不用。”
“到时候真有什么意外,可别来找我们店的麻烦。”
许言倾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过来,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刚要扫码,手里的药就被抢了过去。
聿执翻过药盒,看了眼生产的厂家。
“真巧,我认识,”他轻抬眼帘,朝柜台内的女人睨了眼,“这种药既然没用,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货架上?”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没用?我的意思是,另一种效果更好。”
聿执将药盒啪地丢在柜台上,眼里装满了讥讽,“你这么清楚?是不是这两种药,你都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