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是非曲直(3)
老占的记账本
“老占,我们以前都是当面对账当面结清的。你怎么还私下记着这些呢?你记着这些什么意思?啊!”老板把本子丢在老占面前“你这些烂账都是你自己心里想出来的。你就是给同事们看了,他们会信你。你记得这么清楚,谁信你就不向我要钱呢,你傻啊?你什么意思?”老板生气的把本子甩在地上。
“老板,我都说了,以前的一切都不计较了,我只要这两个月的工资。”
以前的事谁还真记得起来吗?以前的那些股东,那些老板都已经清账脱手走人了。现在也有几个股东的,比较复杂,新店就让朱自慰一个人来负责,这种店确实有很多看不到人的股东与老板,就一直让朱自尉在操作管理。
你这小子懂个屁,还知道老板内部的操作。老板骂骂咧咧的又捡起这记账本。记账本记了一些吵架与算账的过程。
老板抬起眼睛盯着老占。“老占你都乱七八糟写些什么,这些事你也敢记,你记得是事实吗?如果我把这本子交给律师,我看你怎么收场,你是在造谣中伤我,污陷我,你知道吗?这些都是不实的数据,你都要吃官司的,你说我扣掉你多少钱,多少钱啊?你有证据吗?你把你做过的所有证据都拿出来,每一天每一天的业绩对过去。大家都摊在桌面上算工资的是不是!”
老占说:“我说过了,以前我不计较了,过去了,我也不想这些钱。”
“哈,你还把自己当人物了,你记的好像都是真的?你留着去向老板要钱吧?”
“老板,你有点过分了。”理发师阿超站出来想看老占的记账本。
“既然大家摊开说了,我也不在这上班了,老占你也别有顾忌了,看看,让我看看,这有什么秘密能让老板生这么大的气。”
老占捡起记账本,对阿超说:“这几年我们有多少苦多少乐都在里面!”老占把记账本丢给阿超,阿超没看就被老板夺过去了。
接下来老占就像背书一样在整个大厅的员工面前说他几年的事,而且那些事有老员工都还记的清清楚楚,员工们听了就想到哪时某某某某人某某事,历历在目,不禁万分感慨,老占啊老占,你这次把老板得罪得够狠的了。
本来这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干嘛记在笔记本上,还记得这么全这么清楚呢?你的工资,你的押金,你的人身安全……员工们开始担心老占。
老占本只是请假回家,现在搞得就直说不在这上班了,老板清账走人,可老板不这么干了,那个小偷什么的可以省略不计,老板被老占的记账本逼出怒火了,但他的脑子在急转,老占,我们结下梁子,你逃不了。
老板知道,老占有个聪明又泼辣的姐姐,现在脑子静下来,应该怎么处理老占,况且,老占其他的笔记本应该都在他姐手上。这件事如果双方放上桌面上谈,员工99%的人是倾向于老占记账本上的事实。
这件事,老板难住了。这记账本也记得太清楚太有水平,平时老占傻呆呆,记起这些怎么知道这么多还知道的真全面。
就是因为记账本的事。
老占姐现在完全清醒了,觉得就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知道,老占从小至今都这么听话,怎么只是这三个月没住在一起没去管他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呢?三个月啊,他就从一个乖乖心理残疾男孩变成了高智商的盗贼啦?他的脑子有问题啊!是吃错药了吗?老占,你怎么啦?变精明啦,做贼要多聪明的人才做得到,有多大胆的人才敢做?
就几天没看着你,你就变成贼了!贼是贼精贼精的好吧,他能做贼?他会做贼?我是一万个不相信。就因为记账本的事老板就这么狠?
杨子容赶到天道店知道了昨天的事。她想找老板就是找不着老板。员工也没几个在宿舍,店里也没人。
说对了,老占可真的是脑子出问题了的,他本来脑子就有问题,在他姐的眼里,他是个既胆小又怕事还是一个心理不健全的孩子,做什么事都比不上正常人一样的孩子,做什么工作的都慢了一拍,总是好久好久才迟迟能领悟,应该说真的傻。不过一些东西还是分得清的,尤其那些犯法的,他根本就不敢去想,哪还敢去做吗?更别说去偷了?
老占脑子是真的有问题的吗?所以以前他姐就是不离左右的管着他看着他,背负巨大责任一样的照顾着他,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掉入别人的陷阱,进了别人的圈套,现在的人套路深,防不胜防。况且老占在七、八岁时生了场大病,天天打针,屁股都打烂烂成了一个个小碗囗大的洞,这屁股的几个大洞现在都还留着大疤,后来屁股实在不能打了,就直接打头上,打颈椎边的淋巴上连颈椎也被打的硬梆梆的了后来干脆打额头,打脑顶,把脑洞都打关闭了,现在他真的只有被打得像十岁童儿的智力至今都三十了一点也没长大成人,看来是长不成男人的了,他害怕,他胆小,他被带到派进所肯定就钻进角落不敢出声。更不敢看人。
他这么一个胆小的人,会去做这些事?姐一万个不相信!万万个不相信啊。老占这人怎样?他姐怎么会不清楚呢?
于是容姐到处找他的同事询问,老占都偷了些什么?她们都说不知道,从没听说过老占偷东西啊,说容姐你不说这事我们还真不知道老占昨天发生的是这种事呢?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就除了几个同宿舍的同事,就连当天同一班的在上班的同事们都说不知道为什么出这种状况,只知道老占向老板提出回家,在提出回家之前根本没人说老占是小偷,这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提出回家后怎么就会出这种事了,我们觉得就是诬陷!他们说宿舍里的东西一定是栽赃的,但这种事又怎么说呢?诬陷,栽赃,要诬陷要栽赃说来真的很简单,是不是真的,事实就在摆在这里,那就不简单了。
谁都不好说,早上他们来到宿舍,不知道为什么老占这床上床下都是有这么些东西了,他们说是在老占床底下搜出来的,一个共同住了五个人的宿舍,他们难道都不知道这丁点大的地方,能藏起来这么多这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的私人空间就是床和他的床底下,如果老占把这些偷来东西整个宿舍都塞满,岂不是他们都是同犯了吗?老占的床底下无非也就几个塑料袋与一个漏了底的拉杆箱,因为老占已经有几年没有回家了,这破拉杆箱也就没换,懒得管它,丢在床下也不占地方,除了这个冬季放夏衣,夏季放冬衣的扁织袋,老占几乎没有什么财产的,除了手机总资产不会超过300元,就是这些不值钱的垃圾也没有几十元钱,这些就是让收垃圾的人来收也不一定会要的东西,老占偷来干吗?可这些都被列入呈堂证供,老占之冤可能要冤死了,按照禁闭局人员的说法,一支洗发露在理发店可以让顾客洗30次,每次收费120元,这支洗发露就是价值30*120=3600元,一个破胸罩是狗屁名牌商场零售价398元,却是丢在垃圾桶里的还值这个价吗?一个发夹能使用时间3年,每天用三个顾客,每个顾客烫发380元一次,那这个破发夹就是一万元以上哦,只要犯罪金额超过一万元,老占就要坐冤狱一年至三年以上,如果家里有钱,这问题好解决,退赃能获得减刑机会,只能是获得减刑机会。
老占每天上班,几乎每个月都是全勤,也就是每天赚300元,而老板一个电话就会把老占三年的辛苦钱全部夺回去,这是一个多么有创意的赚钱方法,打工的永远赚不过老板的头脑,还什么2018老板很难,员工体谅老板之伤……老占不管。
你从来不休息,不吃饭不玩耍,你的钱还是被没收。还是被我要回来了,你老占辛苦一辈子也干不过我朱自慰一下子。老占对钱真的不重要,是职业病,他热爱上这个店,每天不停的不停的为顾客服务,就是休息也没地方可去,他不会玩,没人陪他吃喝玩乐,他不知道吃吃喝喝有什么乐,玩玩有什么乐乐,不吃不玩就没地方可去,还是上班好。
这理发店上班的时间可不短,也不允许老占有半点空闲,上午9点到晚上24点,有时有客人加班到深夜3点或天亮都有,每天9点开门上班老占总是第一个站在门外等开门,如果有一天没有他,主管一定要打电话问阿容,但昨天他就是在上班时间被抓去了的,今早主管开门时就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打了阿容的电话,问老占昨晚放回来了没有,今天没来上班。杨子容说:“阿仙,他是不是很麻烦,犯什么大事了,你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吗,被禁闭局派进所的人抓去的?”
阿仙说:“没大不了的事,我以为放回来了呢?”
“他今天早上被定是盗窃犯啊!阿芬打电话给我说了啊!我刚才也到你那边问了。”
“啊!真的吗,我不知道啊,怎么会这样呢?阿容啊,老占平时从来不发火,只是昨天好像发了很大的火,他像憋了好久好久爆发出来的,他好象是豁出去了,可也就和老板辩了几句,可就被抓了,我们都莫名其妙。”
而今天天道店的朋友圈中全部都发老占所偷的东西的图片,这些阿仙也刚收到了。宿舍里没安装坏反,流量死贵,“我刚收到这些图片,我发给你看看,都是些我们店丢在垃圾桶不要的东西的与我们员工丢掉不要了的生活用品,就这些都可以说是偷窃啦?禁闭局的那些人是白痴吗都是些什么人啊?破案连基本眼力都没有吗?”于是主管把朋友圈内的图片都发给她了。就是老占床上的被子上拍的几张,女人的短裤,店里的洗发水……
她仔细的想这些东西,确实,这么明显的栽赃,派进所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她问阿仙:“阿仙,你有没有老板的电话我刚才到过你店你们宿舍,找不到朱自尉,我想问问,这些烂东西就是抓我弟弟进去的证据吗?”
“阿容,这不是根本,现在都在说,是你弟弟昨天说了一句让全店人震惊的话,你弟说这六年,说朱老板在你弟身上扣去了20万多,你弟说都记得一清二楚记着账呢?还交给老板一个账本,给老板看,一笔一笔的,记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店内以前发生很多事他都有详细记着的,像我们这些后来的都不知这些情况。不过老板乱扣乱罚钱我们是都知道的,也不满,谁叫我们在他们这里打工混饭,有很多老板还工资都不发,也奈何不得,况且他还每月发工资了,我们认为还可以,就认了,扣就扣吧,何必计较。”这些人就是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于现状。老占姐想了想。
“他怎么这么笨呢?就是扣了也算不回来,以前的还说出来干嘛,以前每月拿工资时我都对他说,哪里不对要当面说,他总是说反正每月也都是他工资最高,就是扣一两千了,还是最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说了老板会给我吗老板会按照我的给吗?说你每个月都排第一了,你还想要多少多少?说实话,这全勤奖每月一千元是大老板规定的,没有发了就是朱自尉拿了扣走了。真的就发了一个月啊,老板规定是每月都发一个的,可每月都是阿占全勤,就没发了,可我弟还是每月全勤,这人我说他都没用,就是这么卖力。又倔,一头犟驴!”
“阿容,老占一定是冤枉的,但我们又不好说。老板叫店里一些人去领失落的东西,其实没有人领到,都不是他们被偷去了的东西,他们被偷的都不是这些,这些人也真是的,认为抓住了小偷,那些东西就都是他偷的,什么世道,什么逻辑。”
“知道了,你把老板电话给我,我问他”可是阿仙不敢把老板号码给她,说你等会老板来了,打店里电话叫老板接就行了。
杨子容想:派进所又为什么要冤枉一个心理不健全的残疾人,这不是找死吗?以为外地人就可以欺负可随便冤枉吗?这派进所的人就是和老板熟就能这么干吗?可我又怎样能抓住他们的把柄呢?
未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