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这一嗓子把盛放吓得不轻, 手里的碗都差点打了,立刻转身回来。
“夏夏,怎么了, 肚子又疼了?”
躺在床上的周夏是真的被刚才突其来的一阵热流吓了, 汹涌急促,他甚至觉得新换的小翅膀瞬间就湿得透透的了。
整个人手足措,抓在胸前被子上的两只手指骨发白, 还一直止不住的发抖。
张开嘴,声音都在打颤:“我,我不知,刚才打喷嚏, sp;有好多东西出来了, 好吓人,盛放, 我好怕……”
他语伦次的, 盛放一时也听不明白,只知大概还是跟肚子里有关, 看他害怕成这样, 心里也跟着着急, 当下就要掀开被子他检查。
“干嘛!”周夏拍下他的手, 还在摇头:“别看。”
虽然不知己里底发生了什么,但情况肯定不乐观,他己都不敢深入去想象,哪里放心让盛放去看。
盛放在旁边着急:“现在怎么办,要是不想让我看, 我现在就去叫小爸过来。”
“别去。”周夏抓住他的手,缓缓呼一口气,闭着眼睛感受片刻,阵感觉过去之好像也平静下来了,并没有继续再发生什么异样。
现在想想似乎是因为己刚才个喷嚏,身体一,连带着里的神经也被牵动,所以才会有么大的爆发。
也就是说,他现在其没事,只是刚才来了一波猛的而已。
想这里,周夏才总算放下心来,脱地倒回去,长舒一口气。
才第一天而已,就搞出这么多闹剧,他什么时候才完全适应这样的身体啊。
盛放看他好像冷静下来,脸『色』也没有刚才么难看了,提着的心也稍稍放下来,小心问他:“还好吗,夏夏?”
周夏侧头看他:“没事,别担心。”
说罢又觉得
盛放扶他起来:“怎么了?”
周夏下床穿上拖鞋,小心站起身:“我去一趟厕所。”
盛放想跟着他去,却被周夏关在门外。
晚上睡觉时也是盛放陪着他,周夏肚子一阵阵的疼,疼起来翻身打滚的睡不着,盛放就手掌他搓『揉』小腹,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弄。
周夏哼哼唧唧的,又是疼又是舒服,躺在里总觉得个东西存在感太强了,很不舒服,也不敢随便『乱』动,生怕会有什么东西漏出来。
盛放看他睡个觉也这么提心吊胆,心脏的某个地方也钝钝的不太好受,收回手,小声问他:“夏夏,要不然睡我身上吧。”
周夏疼过劲了,说话时还有点糯糯的鼻音:“什么?”
盛放轻轻揽着他的腰:“我抱着睡,这样就不会『乱』动了,可以安心的睡一会。”
周夏想了想,对他提的这个建议挺心动的,便翻个身,在被子下蛄蛹着爬他身上,小腹里跟他的肚子贴在一起,盛放的体温很高,却又没有暖水袋么夸张,这样刚刚好的热度让他带着寒气的腹部觉得一阵舒坦。
喟叹一声,脸颊趴在他胸口,满足地闭上眼睛。
盛放轻轻『摸』着他的头发:“夏夏,我刚才在网上查了,很多女孩子来这个的时候,不仅可以卫生棉,还有一种东西叫棉条,好像比现在的方便,也没什么存在感,应该会让觉得舒服一点吧。”
周夏鼻子哼一声:“棉条?是什么东西?”
虽然知己的身体迟早会经历这样的事,但周夏一直以来都对这件事有很抗拒的心态,总想着拖就拖,在真正来之前不想太早了解这边
所以每次温砡想要跟他普及这方面的知识时,他也总是找各种理由逃避,心里还总抱有一种侥幸,想着反正最都有里人帮他兜底的,他就算再多任『性』一些也没关系。
现在想来其他的想法真的挺私的,也就是因为他出生在这样的庭,身边都是条件包容呵护他的人,这事果发生在任何普通庭里,想也知从小大会受多少罪。
远的不说,光是他小爸温砡,年轻时的段经历就已经让人很心疼了。
正是因为他的这种鸵鸟心态,所以直这一天真的来面前了,周夏也并没有太过真切的感,就像下午的时候他连卫生棉怎么换都不知,又怎么可了解什么棉条。
头来他这个当事人还没有临时恶补知识的盛放来得清楚。
盛放像是挺感兴趣的,跟他娓娓来:“就是一根棉棒一样的东西,可以导管放……”
说这里他短暂停了两秒,语气有些许微妙:“放个里面,也是几个小时换一次,据说比现在的这个舒服。”
周夏听明白了,听他在描述时脑海中就已经有了个棉条的画面感,不仅此,也知盛放说的个里面是哪里面。
也不知怎么了,气氛就变得有点尴尬,盛放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声音有些涩:“我就是网上查东西时看的,没有说非要个的意思,夏夏别多想。”
周夏心想己还什么都没说呢,他怎么倒先是一副说错话的模样开始我否定了。
虽然也挺不好意思的,但说这个的人是盛放,也就没什么不接受的。
周夏想了一会,下巴磕在他胸口,仰头看着他:“我从来没往里放过东西,不敢。”
盛放『摸』『摸』他的额头:“我可以帮。”
周夏眨着眼睛:“帮我放棉条啊。”
这话一说两个人都意识不对味的地方,盛放的手顿顿,周夏也跟着害羞,把脸埋回他脖子上,声音闷闷的:“想得美,才不会这么快就看里。”
天知盛放提这个意见的出发点真的只是想让他觉得好受点,怎么说着说着倒像是他想占便宜一样。
盛放奈地,却也忍不住去想周夏刚才说的件事,强大的脑补和语言暗示很轻易就让人有特别真的画面感,盛放眸『色』暗了暗,喉咙也跟着发紧。
叹口气,把身上的人又抱得紧了些:“放心,我不会『乱』来。”
周夏哼哼着:“反正现在是肯定不让『乱』来的……嘶。”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倒吸冷气,盛放心也跟着揪起来,低头问他:“又疼了?我继续『揉』『揉』好不好。”
周夏缓了一会,突然想好的事,抱着他的脖子说:“我刚才想,要是敢说让我喝热水,我就是再疼也把踢下床去。”
盛放愣愣,似乎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喝热水不管吗?可是我看网上说喝热水也缓解的,我现在去倒一杯吧。”
周夏:“……”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直男底还是直男,就算身体可以被他掰弯,但灵魂却始终是笔直不屈的。
心累,肚子也疼,周夏不想再多说废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轻轻打着哈欠:“要抱紧我,别让我『乱』动……”
“好。”盛放一条手臂搭在他腰上,手指撩起细软的刘海,小心在他额头印上一吻。
第一次来生理期,温砡担心周夏照顾不好己,所以这一周都是让他在里度过的,盛放只陪了他第一天,隔天一早就被公司打电话叫了回去。
盛放一开始并不愿意走,他放心不下现在的周夏。
周夏现在正是脆弱敏
第一次就这么有惊险的熬了过去,最一天彻底结束时,周夏感了前所未有的由,尤其是没有了个东西的禁锢,灵魂都得了释放。
他甚至在房间的大床上当场来个一百八十度大劈叉,外加十几个侧空翻,差点没把床蹦塌。
再次回学校,感受着身边欣欣向荣的青春气息,觉得己好像得了一次生,看什么都加了一层快乐美好的滤镜,一切都是勃发且充满生机的。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回了宿舍,见楚季南就是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
楚季南被他这反常的行为吓得够呛,举着手不打招:“对不起夏夏,我昨天偷一片前男友面膜,别打我!”
周夏眉头都没皱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脸上容还是不减:“就呗,剩下的都了,我最近脸不干,不想敷面膜。”
楚季南被他的爽朗容晃得眼晕,好奇问他:“怎么感觉这次回来心情这么好啊,还容光焕发的,一点都不像生过病的样子。”
周夏心想我本来就没生病,但是这事又不跟他们细说,只好打马虎眼换个话题:“对了,听说过两天咱们系也有大厂过来校招,一起去凑凑热闹呗。”
楚季南皱着鼻子摇头:“我还是不去了,我还没过够快活日子呢,反正以毕业了免不了当悲惨社畜的命运,干嘛不好好珍惜眼前,过完这最快乐的一年啊。”
周夏不赞同他的观点:“话不是这样说,习果进个大公司,以毕业了正式进入职场,也算己带了块好的敲门砖不是,起点可是很要的,不然以准备考研吗。”
楚季南转着椅子,仰头看着他:“八成吧,我妈妈是这个意思。”
“妈宝男。”
楚季南话音刚落,从阳台晾完衣服回来的萧北就突然嗤了一句。
楚季南耳朵尖动动,一下坐直身体:“丫的说谁呢,说谁是妈宝男!”
萧北把脸盆放在架子上,拿干『毛』巾擦手,垂着眼睛,语气冷淡:“谁跳脚的最厉害就是说谁呗。”
“!萧北,故意找茬是不是。”
楚季南说着,人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看这架势是要吵架,周夏刚要上去劝,萧北已经拎起背包甩在肩上,看样子是要出去。
周夏下意识问:“北子要出门啊,去哪?”
“心烦,出去打会球。”
萧北说完,戴上护腕就真的出门了。
他倒是轻飘飘的说走就走了,楚季南刚冒出来的火还没地方发,气得叉腰:“看他样,还心烦,好像宿舍里有什么他看不过眼的东西一样,甩脸子谁看啊。”
周夏挠挠下巴,己不过一周左右没回宿舍而已,怎么这两个人气氛就变得这么古怪了。
忍不住八卦的心想要问楚季南:“南南,们俩吵架了啊。”
楚季南坐回凳子上,踢一脚桌腿,冷哼:“谁稀罕跟他吵架,还不是他己阴晴不定的,我不就昨天拒绝了跟他一起习的意见吗,他就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说话夹枪带棍的,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啊,他凭什么干预我的想法。”
原来就是因为这事,周夏了然点头,出评价:“这事从宏观上看是北子不对,他没有权利干涉的想法和选择。”
“对吧!”
楚季南握着拳头,一脸懂我的表情。
周夏,继续说:“但是我们跟北子相处这几年,也知他不是这种大男子主义的『性』格,兴
这话是说楚季南听的,也是说他己的。
毕业了,分扬镳,各有各的生活和工作,他跟盛放也不例外。
现在他们还在学校呢,就已经三天两头见不人了,等之工作了,彼此都在己的工作岗位上忙碌,想要好好的在一起说会话怕都是奢求了。
好想盛放啊。
楚季南向来大大咧咧,神经粗壮,这种多愁善感的事从来都不会过他的脑,这会也不知是不是被周夏的话影响了,竟然也『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眉头也锁着。
周夏看他心情不好,就提议让他陪己去校招逛逛,哪怕不去,凑个热闹也是好的。
楚季南本来也就没事做,两个人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校招广场。
江大算是点名校,来这里校招的公司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企业,大三大四的学生把广场围得水泄不通,都想己找一块合适有体面的敲门砖。
周夏走马观花看了一圈,竟然让他看了盛氏的logo。
想都没想就拉着楚季南钻了进去。
盛氏在业界也是响当当的龙头企业,来这里报名的学生然也不在少数,楚季南看周夏兴致勃勃地排队等着填签名表,有些奇怪:“不会是想去放哥他们的公司吧,听说放哥最近在里面都快被折磨疯了,也上赶着去被压榨啊。”
周夏摇摇头:“报了名不一定就要去,我就是看看情况。”
楚季南不怎么感兴趣:“等着吧,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就像周夏说的,报了名还要经过初轮筛选,连同周夏在内,被选中的同学有五十多个,但也不是这五十多个都去他们公司习,说是下午会组织他们去盛氏总部参观一下,之还有笔试和单独面试。
周夏回去吃了个中饭,下午又广场这里跟其他同学集合,坐上大巴被拉去了盛氏总部大楼。
隔着车窗看气派的盛氏大楼,周夏心里还有些激动,今天他盛氏来这事并没有跟盛放提前报信,一会进去说不定还偶遇他呢。
事证明他想的还是过于天真了,跟着负责人进去他才知这公司底有多大,跟在外面看大厦的感觉完全不同,八十几层楼,中间二十四十二层是他们盛氏己的办公区域,他们这些备选习生也就只去基层的业务部去凑凑热闹。
一大圈溜下来,周夏的脚都走累了,为了配合职场氛围,他今天还特意换上了白衬衫和小皮鞋,穿不惯皮鞋的脚指头被压得有些疼,现在就是悔,非常悔。
好不容易等负责人说可以结束了,果有想去员工食堂吃饭的可以跟着他去,不想去的就可以原地解散了,但不在办公区域逗留,要尽快出去。
周夏虽然累,但却不饿,他现在还在业务部的楼层,看着周围忙忙碌碌连口水都没时间喝完的销售人员,着对他们感敬佩,又忍不住想盛放最近是不是也是这样,忙的脚都不着地。
刚要离开去乘电梯,右手边的小茶水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听起来像是领导在训下属的感觉,周夏本来不感兴趣,意间又听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他的脚步一下就走不动了,扯扯嘴角,靠在旁边安静等着。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左右,训斥声才慢慢停下,紧接着旁边的门就被推开,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从里面鱼贯走出,一例外全都是灰扑扑的脸『色』。
周夏聊数着,一共有五个人,却没有他想看的个,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他便大着胆子慢慢走近扇门。
穿着白衬衫的高大身影站
际上他也的确是个公子哥。
周夏抿着唇,视线在四处转转,落在旁边的饮水机上。
轻轻走过去一次『性』纸杯倒了杯温水,很小心地放在公子哥正翻看的文件旁。
修长的手指停了半秒,很快夹着躁意的声音又响起来:“不是说了赶紧回去做客户调研,有时间弄这些没的,还不多去上门拜访几个客户。”
听起来好生气哦。
周夏耸耸肩,清清嗓子:“是,我马上就去拜访客户,只是看您抽烟这么凶,嗓子都哑了,想您倒杯水,润一下喉咙。”
这下翻文件的手指便彻底停下了,桌前的人倏然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几只开得正盛的香水百合。
百合缓缓下移,才『露』出一张乖巧的,得很甜的小脸。
漆黑的瞳眸里是一闪而过的愕然,转瞬又被惊喜攫取。
“夏夏!怎么会在这里!”
周夏手里还捧着花,香水百合洁白清新,却也抵不过面这张小脸十分之一的清丽:“看盛总工作辛劳,哦不对……”
伸手拨弄一下他胸口挂着的工牌:“现在还只是个小组长,盛组长工作辛劳,来您送朵花,倒杯水,改变一下心情。”
盛放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看看花,又看看人,舒一口气,夹着烟的手指在额角轻敲,唇角不控般溢出意:“真是败了。”
周夏把花新『插』回桌上的白瓷瓶里,又回头盯着他看。
两人默默对视片刻,视线在空气里变得焦灼火热。
盛放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迈开长腿向门口走去。
周夏还在疑『惑』时,便看他竟然关上了门,而且还反锁了。
回头看着靠在桌前的周夏,周夏突然戏精上身,伸手抱住胸口:“组长不可以,我不是这样的人,光天化日的,我们不这样做。”
盛放摇头,扯着领带向他『逼』近,高大的身材优势带来的压迫感可是十足十的,周夏分明看了双眼睛里汹涌的侵略感。
这才隐约察觉己现在危险的处境,小心提醒他:“我说真的,外面都是的同事,这还是玻璃墙,可别『乱』来啊。”
盛放弯唇:“这玻璃是单向的。”
一句话就让周夏彻底放下了顾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上扑了再说。
盛放接住他,摁下他的脖子狠狠吻上去。
两个人像打架一样,换着角度的纠缠,盛放捏住他的脸,捏得嘴巴张开,舌头伸进去,抵着上颚狠狠刮了一圈,像是想在里面找什么吃的,没找,退出来。
周夏被这一刮,头皮神经都被掀起来了,觉得麻,觉得痒,觉得不够,于是主动黏上去。
短暂的分开时还不舍地啄着彼此的嘴唇和鼻尖,周夏微喘着气,:“都是烟味。”
“工作忙,忍不住想抽,之会克制一下。”
盛放抱着他让他坐在面的桌子上,双手捧着他的脸继续亲,亲过白净的额头,挺翘湿润的鼻尖,粉嫩嫩又糯叽叽像白糖糕的脸蛋,最喜欢的还是柔软的嘴唇,怎么会这么甜,香香软软的,怎么都亲不够。
亲昵的磨蹭以,周夏趴在他怀里揪着他的领带玩,着说:“我刚才一进来看,觉得这样穿还挺帅的,别人穿像银行卖贷款的,穿就像霸总裁。”
盛放低:“是不是又对男朋友心动了。”
盛放的身体有些僵硬,抽开一些,看着他的眼神沉得像雾:“夏夏,刚才叫我什么?”
周夏握着他的领带,轻轻,把他扯己跟前。
“老公,我个已经走好几天了,今天回不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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