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玩意,要不是你不在,我们会在这里和这群煞笔斗琴?今日我和我爷爷亲自登门拜访,你他么的竟然下山了,几十年都不见你下山,偏偏要在我们登门的时候下山,下山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要拦住我们,讲诚信?你他么脑子被驴踢了吧!”
“我和我爷爷这次来这里,根本就不是弹什么古琴,而是来找你,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和我们去古家,给我治病,不然的话,我一把火烧了你的藏龙寺!”
古言怒气冲冲的对着亭下禅师骂道,与他眼里,根本不将亭下禅师当一回事,只当做是他们圈养的猪狗一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畜生,简直就是畜生,亭下禅师得道高僧,几十年来收到百姓爱戴,没想到你今日竟然如此辱骂禅师,你们古家这样做,是要遭报应的!”
说话的人,赫然是第一个被明悟斗琴击败的张涛,虽然他琴技一般,但是品行却不坏,现在看到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辱骂亭下禅师,再也按耐不住,直接厉声喝道。
“对,亭下禅师这么多年,为金陵市做了多少贡献,为多少迷途之人答疑解惑,指点迷津,岂是你随口能够污蔑的!”
“滚下龙山!”
“滚下龙山!”
“……”
义愤填膺者群起而攻之。
诚然,亭下禅师这些年在金陵市行善举,做善事,老百姓都是看在眼里,现在看到有人如此狂妄,对亭下禅师这般辱骂,哪里哪坐得住。
别说是一个区区的棋王,就算是金陵市市尹见了亭下禅师,都要以礼相待。
没想到古家最近一段时间水涨船高,口气也是长得无法无天。
“你他么的……”
古言闻言,欲要继续挑衅,谁知一巴掌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他的脸上,出手的竟然是古言的爷爷古中天。
“住口!”
古中天知道再任由自己的孙儿胡闹下去,对他们古家有百害而无一利,为了古家的名望,他也是咬着牙将这一巴掌打了下去的。
“爷爷,你干嘛打我?”
古言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爷爷问道。
古中天没有理会古言,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亭下禅师。
“禅师,刚刚是我孙儿鲁莽,冒犯之处还请禅师见谅!不过……”
古中天话锋一转,看着亭下禅师继续说道。
“我自知和藏龙寺没有什么恩怨,只是和这两人有点小矛盾,难道禅师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吗?”
“禅师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多了?”
古中天冷声质问道。
“师父!”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小和尚的口中发出,瞬间让古中天满脸通红。
刚刚还说只是和这两人的矛盾,结果转眼人家就成了师徒关系,这特么的……
“徒儿不好,有给您添麻烦了!”
明悟继续说道。
“这件事情师父看得清楚,和你没有关系!”
师父看着明悟淡淡的说道。
“哦,难怪老和尚你出手阻拦,原来这个小秃驴是你的徒弟,怎么地,你今天当真要为这个小秃驴出头?”
王刚听到这里,立刻跳起来看向亭下禅师怒问道。
“阿弥陀佛,老和尚不偏不倚,三位施主心中怨念太重,执意太深,老和尚并不是想要拦住你们,只是想要度化你们而已,希望三位施主能够接受老和尚耳朵度化!”
亭下禅师双手合十,淡淡的说道。
“度化你麻痹,你他么算什么东西,可敢口口声声度化金陵琴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我……”
王刚再次吼了起来,只是他的话还没有吼完,杨晓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一脚踢出,只听“咔嚓”齐声脆响,王刚的两条腿直接从膝盖处断裂,跪倒在了地上。
“你本该死,但佛门圣地,我不杀你,如若再多言,你命休!”
谢玄看着被打断双腿的王刚淡淡的说道。
王刚疼的脸色扭曲,刚刚还在杀猪般的嚎叫,但听到谢玄的话,立刻缄口不言,人骨头断裂的痛处袭遍全身。
“大师,龙某叨扰贵宝地了,请大师见谅!”
谢玄又看向亭下禅师,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施主大驾光临,是本地的荣耀,老和尚本该诵读诗经百遍,沐浴更衣之后迎接,不到之处,还请施主见谅!”
亭下禅师看向谢玄轻声说道。
这几句话直接将所有人听傻了。
他们本以为这个年轻人是个厉害的琴手,能够将琴王打败,实力必然不俗,说不定有望问鼎下一届的古琴大赛琴王称号。
只是没有想到,亭下禅师竟然说出这番话,言下之意很明显,这位青年的身份斐然,连他都要用佛门最高礼仪相迎。
要知道亭下禅师德高望重,在金陵市相当有名望,哪怕是金陵市市尹前来藏龙寺祭拜,亭下禅师也没有如此迎接过。
“禅师认得我?”
谢玄有点惊讶,儿时的他十分调皮,每次和母亲来藏龙寺,自己根本不去祭拜,而是一个人在寺庙里面找好玩的地方,而亭下禅师一直在寺庙里面敲木鱼,送经文,他们几乎没有见过面。
再加之十年前谢玄相貌大变,无人能够认出来十年前的那个他,这便是他惊讶的地方。
“有缘,便是相见,你和老和尚有缘,二十年前的缘深,今日的相见,是必然!”
亭下禅师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禅师圣明之人!”
谢玄拱手称道。
“老和尚只不过是一个吃斋念佛的和尚而已,当不起圣明二字!”
“凡所有相,皆为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我刚刚留下几位的意思,也只是想要佛的精神度化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先是讲了诚信,现在又对贵客讲了相,我的话也说完了,你们只可离去!”
“阿弥陀佛!”
亭下禅师再次双手合十,淡然说道。
“操,你他么当我古家是什么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想怎么玩怎么玩吗?”
“先前将我们留在这里,现在随便说了几句鸟语就要打发我们走?你他么的真当自己是佛了”
古言刚刚被自己的爷爷打了一巴掌,正是怒火中烧的时候,哪里听得进去半点亭下禅师的话,现在感觉到自己又被侮辱,立刻暴怒起来。
“哼,原本以为,藏龙寺主持是得道高僧,没想到老眼昏花,不识我金陵琴王,竟然和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攀交情!”
“对我古中天来说,你藏龙寺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什么时候需要得到你的同意了?我堂堂金陵琴王,亲自登门,就是这样的待遇?而却对那个小子以礼相加,看来你亭下禅师,根本就是浪得虚名,无知鼠辈!”
“这样的藏龙寺,要它何用,我以古家家主之令宣布,今日藏龙寺气数已尽,我亲自动手,拆藏龙寺!”
古中天动手打自己的孙子,而是动了震怒,他看的真真切切,亭下禅师对那个年轻人的礼仪是对他的千百倍,这样的羞辱,他金陵琴王怎么可能忍受?
再加之现在的古家荣耀加身,蒸蒸日上,很快就要成为新的金陵五霸领军人物,区区一个藏龙寺,拆了就拆了,正好借拆藏龙寺,来壮大古家的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