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苏景生本来上个月举行婚礼的,只是婚礼当天,苏家悔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楚南薄唇掀动,落下一个慵懒的字音,“说。”
老乔毫不隐瞒,实话实说,“因为那女人私生活非常混乱,和不少男人有染,还因为杀人坐过牢,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逃了出来。”
“她很善于伪装,瞒过了苏景生,和他交往,当然也包括苏家所有人,结果不知道得罪了哪个大人物,在结婚当天,把她所有肮脏的过去给抖出来了。”
楚南唇畔的笑意,每随着老乔说的话,就淡上些许,到最后,已经消失殆尽,再寻不到半分踪影。
老乔还在继续,“反正像这种卑劣下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所以,你趁早打消心底的那点念头吧。”
见听筒里没有声音,老乔冷哼了一声,“怎么,不相信我说的,咱们都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不是,只是觉得里面或许有隐情。”
“什么隐情,鬼来的隐情,有图有真相,我马上发给你,你自个儿看。”
同一时间,同一酒店。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响。
电梯门缓缓打开,盛又霆率先迈出长腿,踩着柔软的地毯,满心烦躁的往宴会厅走去,程池紧跟在身边。
几分钟后,他的脚步停在了宴会厅的门口,透过打开的半扇门,一眼便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周围的人都在忙碌,布置着宴会厅。
她跟前有人拿着笔和纸,似乎和她的意见产生了分歧,一脸激动的和她争论。
他可以看到那人的嘴巴一直都在动,说个不停,而她却并不生气,反而很认真的听着。
等到对方都说完了后,她才拿过了她手中的笔和纸,轻轻在纸上勾勒着,有几缕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落了下来。
她稍稍抬手,纤细白净的手指将发丝撩到了耳后,浅笑着解释着什么。
她笑起来的模样,眉眼弯弯的,让人看上去,就打心眼里觉得很舒服。
那股子烦躁的劲,随之一点点消散。
“少爷,不进去吗,柳小姐就在里面。”
程池站在男人身边,出声提醒。
男人不悦的丢给他两个字,“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程池愣了下,乖乖的闭嘴。
她很有耐心的解释,跟前的人像是听明白了,心服口服的点了下头,拿上画纸走开。
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侧过脸往这边看过来。
眼角带着弧度,眼底似是落满了繁星,折射着琉璃灯落下的光,弯弯的耀眼极了。
只是视线在接触到他的那瞬,笑容僵在脸上,像是一块玻璃瞬间被砸碎了,一点点裂开。
一刹那,他的心仿若被谁狠狠地捅了一刀。
带给他一道毫无征兆的刺痛。
心口随之堵着一块重物,缓缓的,沉沉的压着。
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过是短暂一秒钟的时间,他看到了她重新带上了笑容。
弯弯的眉眼,浅浅的弧度,和之前笑起来的时候看似一模一样。
可他却清楚的分辨出来了,她的眼底,没有光。
她浅笑着朝他走过来,穿着休闲短裤的腿,又细又长,就那样暴露在他眼前,肤色白嫩的晃眼。
喉结微不可查的滚动了一下,他闭了闭眼,陡然间意识到了脑海里翻滚着什么,厌恶的一皱眉,在她渐渐靠过来的脚步中,转身就走。
柳柳的脚步愣在原地。
她当然没有错过他脸上毫无掩饰的厌恶,心底吐槽了他脾气不是一般的恶劣和糟糕。
程池若有所思的看了柳柳一眼,随即跟上了自家少爷的脚步。
回盛世的路上,程池接了个电话,挂断后对盛又霆说,“少爷,查出来了,柳小姐是借的少爷的名头,各种恐吓酒店经理,酒店经理才改变主意的。”
盛又霆冷哼了一声,“看不出来,倒是挺会狐假虎威的。”
程池笑了笑,“毕竟少爷身份摆在这里,谁当真不怕死?”
盛又霆没有说话,单手斜斜的支着额头看向窗外,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她细长笔直的腿,还有漂亮的脚踝。
心里涌出来阵阵烦躁,让他突然间特别想发脾气。
偏偏在这时候,宋离的电话打了过来,“喂,大少爷,你现在在哪儿呢?”
自然而然的,撞到了枪口上,“宋离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脾气暴躁的,难以自控,逮着宋离就是一通骂,“你给我记清楚,没事别总打电话来烦我,真是烦透了!”
宋离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他有病?
搞搞清楚吧,有病的,到底是谁啊?
好在宋离早就知道盛又霆的性子,也没有生气,“听说欲求不满的男人脾气最为古怪,阿霆,你有多久没做了?”
宋离问出的这句话,盛又霆本来打算撂电话的手,不由顿了一下。
听筒里传来薄蓝的声音,“阿霆,太久不发泄,人是会被憋坏的,你知道吗?”
盛又霆不说话,宋离笑的暧昧,“你手底下的天宫刚到批新货,我和阿蓝昨晚试了一下,还不错,给你留了俩,今晚要不要来?”
盛又霆厌恶的皱眉,“没兴趣!!”
薄蓝笑着开腔,明明是未成年的声音,说出的话,却没有半分正经,“当真不来吗,个个都是雏儿哦,很紧的。”
盛又霆毫不留情的戳穿,“一张膜能值多少钱,我手底下人办的事,我还能不清楚,也不知道你们在傻乐个什么劲儿。”
宋离和薄蓝被堵的哑口无言,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行了,我挂了!”
“喂喂喂,先别挂啊,这次真的不一样。”
“没有韩式半永久,长的可自然了!”
“狗屁!”
冷冷的丢出两个字,盛又霆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把手机丢在一旁,靠在了柔软的真皮椅背上,抬手捏着梁骨。
宋离说的话,虽然没有几分营养,却实实在在的点破了一件事他欲求不满了。
所以,他的心情才会平白无故的这么烦躁。
他突然觉得豁然开朗,难怪他刚刚怎么会看到那个女人浮现出那种想法,不过是身体有需求而已,和别的无关。
当天忙完,已经快到深更半夜了。
柳柳累的像条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家,庆幸的是,盛又霆又没有回来,否则,她还真是疲于应付。
她洗完澡,吹干头发趴在床上五分钟不到就睡了过去。
睡的很沉很沉,身体也很沉,越来越沉,像是深深陷在海底,更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就压在身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脖颈间隐隐约约传来异常的触感,湿湿的,很软很软。
像是意识到什么,她蓦地睁眼,垂眸往下。
视线里,是一颗黑色的透露,深埋在她的脖颈间。
她惊慌失措,急急的喊出一声,“盛又霆!”
下一秒,她的嘴唇被突然堵住。
他亲吻着她,吮吸着她的唇瓣,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