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你的剑气又进步了几分,真不愧是折梅剑派的正统传人。”
“让霞妹见笑了,等这次兽潮结束,为夫就带你回折梅剑派,咱俩一同研修折梅双剑绝学。”
“都听远哥的。”
出手的是那对筑基期夫妇中的丈夫,他手持一柄青光湛湛的修长飞剑,一挥剑就把问题解决了大半。
跟平时一样,这对筑基期夫妇恩爱有加,一个喊哥,一个喊妹,让人听得脑壳发酸。
一波被削,数波又起,双枪墨鱼像是无穷无尽那样,从冰层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连代理船长在内,三位筑基期的高手频频出招,打散墨鱼群,剩下一些漏网之鱼,就由一众练气期乘客解决。
御灵峰六人一直没召出灵兽,各出手段,暂时没多大问题。
殷风操控着他用得最久一件法器,中阶法器星璇环,有一下没一下地敷衍,双眼还是在四处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这种划水行为,让周围的人非常鄙夷,要不是他的五个同伴表现还好,有人就要向代理船长打小报告了。
突然,一道流光划空而至,被代理船长抓到手里。
代理船长面色一沉,跟远哥和霞妹暗中交流了一下,随即离队,往北边飞去。
他没说明是什么情况,大家都能猜到是什么情况,不管是什么情况,总之不是好情况,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了。
总结起来:情况不妙。
三缺一,远哥和霞妹身上的压力顿增不少,两人马上改变战略,一人开路上山,一人断后。
这样一来,原本的三角阵型就出现缺口,众人不得不轮番顶上去,否则一旦被墨鱼群冲破,他们将面临腹背受敌的险境。
航行至今,下去过两批乘客后,他们如今只剩不到五十人,数量上看起来不少,但跟源源不断的双枪墨鱼群比起来,处于绝对劣势。
越往上,墨鱼群的行动力似乎越差,毕竟也是鱼类,等阶不高,无法长久离水作战,众人面临的困境得到了不少缓解,继续向上进发。
连挥出几道剑光后,远哥基本将后路之忧铲平,飞身回到霞妹身旁,夫妻两人携手登山,如同一对寻仙访道的鸳鸯,让人好不羡慕。
“不好!”
“小心!”
寻仙访道途中,鸳鸯遇到了意外,前路一个冰峰突然崩裂,两条巨大触须如闪电般抽向鸳鸯。
“噗!”
远哥反应迅速,躲过一条,并飞身过去援护霞妹,结果错估了触须的威力,硬抗之下吃了个大亏,在空中喷出了一片血雾。
霞妹刚刚反应不及,要不是远哥过来救援,后果不堪设想。
她后怕不已,慌忙远离险境,定神过后,想询问一下状况,结果“砰”“砰”两声响,又有两个冰峰崩裂开来。
六条触须,把远哥像陀螺般在空中抽来抽去。远哥化剑光为罩,硬抗住六条触须的围攻,只是又大吐了几口血,岌岌可危。
“是破冰鱿鱼!三阶的破冰鱿鱼,还是三只!”
有人认出触须的来历,大声向远哥通报,可惜一点状况都改善不了。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殷风顿感不安,正犹豫要不要出手救援,此时,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正在不远处看着他。
他似有所感,转过身去与那双眼睛对视。
就在这时候,场中出现了让众人大跌眼镜的一幕,霞妹不仅没上去救援,反而放出一柄金色飞剑,果断地从冰峰侧边飞离而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霞妹~~!!!”
此情此景,远哥瞬间破防,光罩一失,被触须抽进了冰层里。
以他的实力,即便被偷袭负伤,也不应该败得如此迅速,只能说造化弄人,被最亲近的人背刺了。
目睹了这一幕的众人,个个慌张失措,有人甚至想学霞妹,从冰峰侧边溜走逃命去。
“你们没有筑基期的实力,又没有飞船保护,连小风暴都扛不住的。”见众人有溃散的迹象,殷风不得不跳出来警告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形势逼人,两个筑基期高手,一个独自逃离,一个生死未卜,前有三只三阶破冰鱿鱼,后有一群来势汹汹的墨鱼,谁能淡定得了?
“本峰主宣布,灵兽禁令解除,殷向惠即刻起担任代理峰主,想办法带大家找个隐蔽地点躲起来。”
殷风留下这句话后,乘着他的极品追风雕,迎着六根触须飞过去。
在众人看来,他就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不自量力,身上却环绕着一层看不见的无畏光辉,让慌乱的众人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殷向惠想拦住他,可惜迟了,只能一跺脚,向御灵峰几人喝道:“愣着干嘛,闹起来,今晚我要吃爆炒鱿鱼,孜然味的!”
很快,雕鸣声四起,把刚安静下来的众人全部镇住,并注入了一记强心剂,结队继续战斗。
一人一雕,夹带着小旋风,从触须旁边飞掠而过。
六根触须原本要去把冰层里的猎物挖出来,如今又有猎物送上门,纷纷转移目标,如游蛇般追逐过去。
在相对速度上,即便是二阶极品追风雕,比起三阶海兽还是相差许多,何况距离还那么近。
触须即将得逞之际,它们最先碰到的不是新猎物,而是一张张从前面飘荡出来的符纸。
“艺术就是爆炸,喝!”
在一片轰鸣声中,六根触须被炸得动荡不受控,像极了一撮在乱流中的水草。
被如此对待,三只破冰鱿鱼真的怒了,齐齐破冰出来,显露出完整样貌。
就是巨型版鱿鱼,全是雪白透亮,就像是冰块雕刻出来的一般,有两根触须特别长和发达,看着就很有食欲,铁板或是红烧皆可。
同样,三只破冰鱿鱼此时也很想进食,躯体下一圈短脚齐齐舞动,疾速向一人一雕追过去。
“嗷呜~!”
忽然,人群里飞出了一只彩色羽毛大鸟,叫声怪异,越众而起,喷出一条炙热火线攻向三只破冰鱿鱼。
可隐约看到,大鸟背上站着一个黑袍人,全身被黑袍裹得严严实实,修长修长的,像根木炭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