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十分不待见她这样子,手上的动作也激烈了许多,脸色很难看。
叶佳期不挣扎了,也不喊了,眼泪水流了下来。
这一次,恐怕乔斯年是没打算放过她。
但,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她衣服时,客厅里的座机响了。
响声很大,格外刺耳。
乔斯年停下手里的动作,恼火地扫了叶佳期一眼,从她的身上站了起来。
叶佳期拾起地上的外套,穿好衣服,从地毯上坐了起来。
此时,她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满脸泪痕。
他不待见她,她也厌恶他。
他缺陪睡的,为什么非要找她?
仅仅是为了报复她吗?她已经付出了昂贵的代价,为什么还要紧紧抓住不放。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没有比失去孩子更痛苦的。
拜他所赐,她承受过女人最大的痛苦。
所以,他还是不肯放过她?要玩死她才甘心吗?
叶佳期咬紧嘴唇,泪水满面,眼里是飘忽不定的恍惚,怔怔的。
乔斯年迈开长腿走过去,抓起电话,嗓音低沉而带着压抑的火气。
“喂。”
“乔爷,姐姐突然晕倒,刚动了一场小手术。”
是一通漂洋过海的电话,从伦敦打来。
对方不是别人,正是方城。
乔斯年沉默半晌,语气缓了些:“现在呢?”
“现在身体很虚弱,特别想见您。”
“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
“乔爷,您知道的,这几年,姐姐的身体很不好。”方城心平气和道,“只是这次,您不在身边,她一直在哭。”
“哭什么。”
“心里头难过,她怕哪天……”
说着,方城不开口了,声音落了下去。
乔斯年脸部线条紧绷着,目光中多了几分古井水般的深邃。
“乔爷,您可以来一趟伦敦吗?”方城的态度很诚恳。
良久,乔斯年应了一声。
方城也不敢打扰他,不再多说。
乔斯年挂上电话,转身。
正好看到叶佳期在擦眼泪,扶着墙壁站起来。
地毯上一片凌乱,她的头发也乱糟糟的,雪白的脖子上是他留下的无数痕迹。
叶佳期没有听到他跟谁打电话,她也没有兴趣知道。
她扶着墙站起来,目光恍惚。
长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颤颤巍巍。
乔斯年大步走到洗手间,用水浸湿毛巾。
走出来,他亲自替她擦了脸和手。
叶佳期不依,拼命往后躲。
“别动。”
乔斯年拉着她,语气缓了些。
毛巾是温热的,还带着薰衣草的香味。
他静静地给她擦脸,擦得很仔细。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地点,一刹那,叶佳期想起从前。
小时候正是贪玩的年纪,她经常玩得脏兮兮地回家。
反正乔斯年回来得晚,乔宅的人也不屑管她,她就肆无忌惮。
有一次,她玩大了,掉进了水洼里,溅了一身的泥水!
早上换的粉色小衬衫全部变成了黑色,她的脸上也都是泥水。
天色已晚,她就想趁着乔斯年没有回来偷偷洗个澡。
毕竟,在乔宅,也就乔斯年
但,没想到,她刚刚推开客厅的门就看到乔斯年端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