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的人是真没想到,本来难熬的晚上居然可以这样享受。
暖和的鳖汤喝下肚去,配在饭里,都能让人胃口大开,若是有些咸腻了,还有很清爽的蔬菜汤,被风吹冷了刚刚好。
罗文清问了这鳖哪来的,仲仁平指指洛槐,洛槐又指指鱼竿。
“我运气好,钓到的。”
“哦……”罗文清没多想,就当是真运气好。
吃着碗里的美味饭菜,他若有所思,’也许给队里招一个正式的自然之民做后勤也不错。’
而相比起这边的意外惊喜,隔壁营地就有点冷清了。
宋齐云他们肯定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就算没打到猎物,他们也可以热一些封存起来的美食。
但是和这现做而且手艺明显不错的鳖汤比起来,怎么都差了些。
更糟糕的是,宋齐云的厨艺有些差强人意。
“不对呀……”熬汤中途他几次揭开锅盖,尝了好几次味道,但是就是和自己印象中的不一样,开始还有点接近,但是随着一些调味料的加入,反而越发的相去甚远。
往常这还能当做视频中的一个笑点,可是今天衬着这边上的一群大快朵颐的家伙,他们反而寒酸得要死了。
就连几个保镖,对隔壁那美食佳肴都频频咽起口水,烦人的是香气飘到他的鼻子里,让他折腾那么久已经空空荡荡的肚子反应更加强烈。
那锅里的汤和肉好像还有不少……宋齐云脑子忽然浮起了一个想法,但他马上一甩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去。
他怎么可能会向那群人“要东西”,那简直就是乞讨。
“宋哥,我们还是直接吃吧,我饿了。”余秋枫看宋齐云就像是不可能服输似的,还想把那锅已经快要变成黑暗料理的鱼汤彻底糟蹋掉,终于忍不住说道。
她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会儿是误会了,也知道宋齐云现在有多尴尬,所以她尽量不去刺激他,也不好意思直接拿车里的食物吃。
但是肚子的抗议最终还是说服了大脑,至少趁这锅汤还能够闻出点鱼肉的鲜味,赶紧制止那可怕的“炼药”行为吧。
“好吧。”宋齐云终于还是屈服了,他的肚子也撑不住了。
还好,餐盒里有家里厨师烹饪保存的酱大肉和灵植莲藕粥,还是买的十分难得雪莲藕,烧一烧味道不差。
除此之外,车里还有好多其他的美食,都是由家里的大厨烹饪,材料都是高等材料,荤是怪物肉,素是灵植。
比起那只是闻着比较香的鳖汤,怎么都更加高级。
这样想着,宋齐云心里才算是好受些,吃到嘴里的肉和饭才没那么难吃。
至于那锅鱼汤,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去动。
晚餐很快就结束了,大口大口吃很快就吃饱了。
“锅里还有些汤,守夜的时候可以喝,暖身子。”洛槐和仲仁平收拾餐桌,顺带说道。
冒险队里的人都是积极附合。
有时候,抓住了人的胃,处好关系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罗文清甚至让他们不用守夜,毕竟冒险队人多,轮流守夜不缺人。
两人欣然接受了,虽然洛槐压根不睡觉,假装睡到帐篷里之后,就自己闪到了外边。
结果还恰好目击了某可疑男子独自偷偷销毁鱼汤。
算了…怕那家伙吓出毛病来,就不去戳破了。
不过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糟糕。
阴祟的诞生很简单,心情好了,就不容易上身,心情差了,一切就皆有可能了。
只是第一天晚上,肯定还没那么快。
“……”销毁完黑历史的宋齐云又环视了一圈周围,然后才鬼鬼祟祟的回去自己的帐篷。
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刚刚就有一个透明的人站在自己身边。
洛槐耸耸肩,自己去附近瞎逛去了。
第二天。
天才蒙蒙亮,冒险队的众人就又集合,准备去狩猎了。
理由和昨天晚上一样,夜间身体僵硬的鳄鱼怪,在寒冷的早上行动力尚未完全恢复,趁着机会碰碰运气。
按计划,洛槐和仲仁平这一回也是要来的,毕竟白天不会只抓一两只,抓多了,就需要更多人手来将怪物肉和皮甲处理好,还需要人来回运东西。
但是昨天晚上尝到了手艺,罗文清有点想让洛槐他们留下来帮忙准备中餐。
“呵,斩妖人也就会做做饭了。”
得,被顶着黑眼圈的宋齐云这么一嘲讽,不去都不行了。
“仁平,要不你去吧,我留在这看看。”洛槐用眼神示意,仲仁平秒懂。
“好的前辈。”
俩人看似没做什么,但其实他们是在“圈羊”。
毕竟他们可不是真来当厨师的,还是要薅羊毛的嘛,不寒掺。
宋齐云昨晚明显失眠了,余秋枫看上去睡得不错,看来原因不是因为什么二人运动。
很好,再多刺激刺激,第一波羊毛说不定就有了。
“你干嘛…”宋齐云发现洛槐总是看过来,还以为这家伙是在窥视他的余秋枫,结果转头一看发现被看的居然是自己。
顿时无名的恼火起来。
就是这家伙,害自己出丑了。
“没事。”洛槐立马收回视线,看起了风景。
“……”见对方又不理自己,宋齐云突然发现自己有气没处使,因为不管怎么主动挑事儿,都像是自己撑不住气在找茬,就像是街头混混。
这大概就是高贵的包裹吧,放不下。
余秋枫见他这般,也看了眼洛槐,随后说道:“宋哥,别生气了。”
接着给了他一个眼神之后,余秋枫便站了起来,走到洛槐这边,先是礼貌的打声招呼:“你好。”
“你好。”洛槐一看,这女娃的段位貌似高一点,知道先礼。
只是她的言语神态中依旧有股子疏离感,仿佛站在高处。
“看你是刚毕业没多久吧?你是什么职阶?”余秋枫上下打量了一遍,要不是洛槐已经出来冒险了,她甚至怀疑这家伙还没毕业。
不过就算毕业了,和她这样已经毕业四五年的肯定还是比不了的。
“嗯,我毕业有一年多了,是个祭祀。”洛槐很诚实。
但事实与事实有时候也是会严重不符的。
只是余秋枫不会理解这一点,她听见洛槐的回答,眼睛一亮,就说道:“哦是吗?也是法系职阶,这么巧,我和宋哥也是,要不要交流一下技巧?”
“哦…”洛槐抬眼瞅这俩人,心想合着是打这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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