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一座黑色的山峰？”洛槐以为老先生会这样说。
可是他却摇摇头，说：“不……虽然我好像也看见的是一个黑色的巨大物体，但是那个应该不是山？”
“那您看起来觉得像什么？”
“不知道，感觉就是块很大很大的石头，像是被烧焦了的那种，是块陨石吧。”老先生发觉自己记忆中的画面有些模糊了，但是那幻觉中的一些画面令他印象深刻。
一块不知道从宇宙何处而来的陨石正在飘向蓝星的，那颗掉落在月球基地边上的小陨石不过是上面很小的一块碎屑。
从昏迷中醒来的他没有感到身体有大碍, 于是下意识先看了实验仪器记录下来的数据，最后推算出来的影响范围大的吓人，要不是隔离装置够好，恐怕实验室外面的人都得受到精神冲击。
事后也都做了检查，但是身体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毛病，所以他也就没太当回事儿。
主要是研究的吸引力，一个神秘的物质对于研究者的吸引力可太大了。
他的学生在经过检查之后也重新回来帮他做研究，而矛盾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一点点产生的。
也还从那个时候开始，他隐隐发觉之前的那个精神冲击并不是完全没有影响。
他的学生的性格似乎变得更加的叛逆了，而他自己的性格也变得有些暴躁，在解答很多问题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摆起臭脸，还有语气上，总是会有些不尊重……不过奇怪的是现在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并没有这几天来的那种感觉，不然他也没耐心一点点回忆。
总而言之，师徒二人的奇怪行为都不是一下子就有的，而是在潜移默化中一点点激化的。
这一点就和蓝星上发现的物品有了一些区别。
在蓝星上的物品可比这要霸道多了，直接用幻觉把人逼入绝境。
但是那个幻觉却不会有这样激化人物性格的能力，所以感觉这两种物品的影响看似相像，但实际上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功能，一刚一柔，有点互补的意思。
要是这两种影响精神的波动同时影响，那任何中招的人都得瞬间变成一个拥有“智慧”眼神的大聪明。
“是的, 我当时也想到这个影响，一小块碎屑就能有这么可怕的影响，如果那一整块巨大的陨石都砸落下去，那岂不是得制造出一片死域？”
老先生出于这个目的，开始了研究，可是关于陨石的迹象一点都没有找到，基地的观测装置也没用捕捉到幻象中的大陨石。
他很确信如果有那么大一块的陨石接近蓝星，不可能不被仪器捕捉到，就算是掉落到蓝星的另一面，也会有信号跟踪。
而且再说句难听点，人不盯着陨石，南部盘踞的那些智械都会帮忙盯着，那对于它們来讲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现在看起来北部出现的异常就是和这个陨石有关系。
可是现在官方那边推断的结果却是，并不是什么陨石，而是一个和凡界发生接触的异世界，或者是碎片世界。
不过老先生并不沮丧，“倒不如说这样子才解释了为什么陨石的轨迹没有被发现, 而是直接跨越地区落到了北部极地深处。”
世界间的空间触碰造成的空间接壤体现到世界内，其情形并不能用常规的物理法则来判断, 在稳定下来之前, 也许空间的裂口可以在瞬息间移动上千上万公里，或者更遥远。
“那个引力场……”这时洛槐问起那个图纸。
“那是另外的……”就在老先生准备说出实情时，他却欲言又止，眼神越过洛槐的肩头，看向了外面。
洛槐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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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好了？”
正是那个叛逆的学生，可是从他口中看似关心的话语，此时的语气却好像有一点阴狠的意味。
他的身后并没有其他人，说明他是自己过来的。
“他的精神强度不够，受的影响恐怕更深。”老先生无奈叹气。
可这无视学生的样子却更加激怒了这个年轻人，以至于他的眼神更加有一种怨恨，“老师，无视自己的学生，对学生来讲可是很大的打击哦……还是说你到现在都还是不肯承认我的能力！”
激化的人格，说出了他以往憋在心里的想法。
洛槐注意到他的手里捏着一个瓶子，“你应该不是拿着什么危险的东西吧？”
“你猜？”又一次被答非所问，对他而言又是一次刺激。
惨笑着弹开瓶塞，老先生见状直接站了起来，掌心出现了几个黑色能量凝聚的黑球。
对于一个领域有着极深研究的研究员，那么他在这方面的法术造诣肯定不会浅显。
其他学生担心的大概就是现在这副场面。
老先生自己也不太冷静，起码他不应该那么果断准备动手，那几颗能量黑球中的“质量”比看上去要高很多很多，不仅可以击穿人的身体，还可以轻松打爆墙壁。
还好之前洛槐没有冒然动手。
为了阻止形势的恶化，洛槐只好插手了。
“两位，都冷静一下吧。”
命运之眼缓缓睁开，一圈精神波动扩散开来，让两人颤动不定的精神强行同调。
就像有双无形的手，按住了两人脑中的弦。
老先生还好，只是能够克制住自己了。
但是学生的反应就大了，整个人都眼神忽然就呆滞了，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变“傻”了。
他手里的东西脱手掉落，老先生一看，连忙手一抬，掌心一颗黑球射出，击打在瓶子上。
牢固的瓶口居然瞬间被一股向内的力量拧成螺旋状，里面的液体这才没有洒出来。
要是没有克制，这一下会直接打在头上，把他脑浆都拧出来。
可即便如此，握住瓶子的手还是受了伤，皮肤上裂开了好几道口子，全是撕裂伤。
整个人也被拉力拽倒。
洛槐眼瞅准，一钩子甩了出去，把人给拽过来，直接拎脖子就给拎起来。
“看来这家伙才是任务里说得发疯的那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