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子里走出来,外面正是夜晚初临,篝火升起,魔法聚光灯照着天空,随时警惕恶魔的袭击。
隔壁艾拉似乎在,正巧开门。
她上下看了眼洛槐,“你回来了?”
“呃…我不是早就回来了吗?”洛槐指洛小槐,这戏可得演足。
但艾拉一听,翻给了他一个白眼,“你那个一点能量痕迹都没有的傀儡可别想骗到我……虽然神态和动作细节确实很像。”
“因为那就是我本人的一部分呀。”
如果洛槐像我,他甚至可以把能量注入到洛小槐体内,让他也能战斗起来,但是各种装备什么的如果离得太远,还是没办法。
好比洛小槐的胸口就没有海洋之心,所以洛小槐本身的能量储存限度很有限,还不如上去肉搏快捷一点。
“好吧,我的确偷跑出去过了。”洛槐干脆承认自己开溜了,然后装作不知的问道,“这两天怎么样了?”
艾拉也懒得去在意这些事情,洛槐可是这里唯一一个能和她聊天的同辈。
她回答道:“这两天都很安稳,没有地狱火袭击…就是……”
说到这她的眼神有点谨慎的看了一眼四周。
“怎么了?”洛槐正想问,就被她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让洛槐关上门,然后她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封书信。
“这是?”
“我哥寄来的。”
“他这么空?”洛槐寻思前线应该很忙才对,恶魔的攻势一直都处于缓缓上升的趋势。
“不,是有新的情况,而且事关重大。”
“那你还给我看?”
“我哥本来就是为了找你才寄信的。”艾拉还是很严肃。
洛槐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能用魔法传信,为什么要用纸质信封?
这是为了防止魔法通信被泄露。
打开书信,洛槐看了几眼,意思大概是……
“怎么样了?”因为信的开头艾尔萨斯就道明了并不知道具体内容,只知道有事情。
“没事。”洛槐收起信封,也没给艾拉讲,只是模糊的解释道:“你哥托我调查点事情,我接下来可能真的要离开一段时间。”
这次是直接说明离开的,就不用留洛小槐了。
“好吧,早点回来。”不知道怎么的,艾拉见洛槐刚回来又要离开,有点空落落的。
唉,又没人聊天了。
事不宜迟,晚上不睡觉的洛槐趁着夜色飞走了。
“事情可比我说的严重多了……”空中的洛槐看着回屋的艾拉,想到。
他不告诉艾拉,也是为了她好,省的她担心的同时又什么都做不了。
艾尔萨斯让他调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现任的国王,联盟领袖。
至于为什么……据艾尔萨斯在信中所说,他在近日几次和父亲进行的战术策划交流中,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父亲他这段日子忙于部署战略,各处奔波,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不只是因为恶魔的进攻,还因为他是国王,是联盟的领袖,他绝对不能容许一切毁在他手里。
艾尔萨斯发现父亲最近越来越执着于胜利,还有力量。
这不是那个平时有点执拗但是不缺稳重的父亲。
而就在前两日,他隐隐感觉到父亲内心的圣光微弱了一些。
怎么可能!父亲内心的圣光一直都是很强盛的。
有什么东西会使他动摇?
艾尔萨斯越想越害怕,眼下的对手是无手段不用的恶魔,他生怕是什么东西蛊惑了父亲。
这事情他不知道找谁商量,身边为数不多的亲信只有丹尼尔,而丹尼尔听完他的担忧,也说出了一些自己察觉到的异常——近日在一些战略的布局上,国王的手段似乎更加激进了。
堕落过的丹尼尔更加清楚那种动摇的感觉,看似只是烛火的微微摆动,但那就是风来时的前兆,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吹灭,被黑暗包裹。
这一番交流下来,艾尔萨斯更担心了,如今是战事最紧张的时刻,要是领袖出了什么问题,不仅
近日父亲的激进安排增加了伤者,其他种族也都有受伤不少,这很有可能会导致盟军互相之间的猜忌,近一步导致联盟的溃散。
这时候要是再有恶魔暗地里来助推一把……后果不堪设想。
偏偏艾尔萨斯和丹尼尔都脱不开身,资历不足也没几个信得过的手下。
于是最后,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独立于局面之外的人。
洛槐,这个神秘的龙族少年。
全线战线的魔法通信都被国王那边管理着,他们最后决定用魔法信鸽偷偷送出信件。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洛槐需要在暗中调查国王的行径。
这可是顶级潜行者才有可能接到任务。
换到游戏里怎么也得是一个传说任务的前置任务。
夜空中,洛槐化作一束黑紫色的光向着战线前去。
信中显示,国王驻守的地方在北境战线偏西端,这里的城墙外面地形没有艾尔萨斯那边那么平坦,有些山峰比城墙还要高。
所以恶魔冲上城墙的情况更加频繁,战况压力更加大。
不仅要处理这里的战事,还得对其他地方的战事进行宏观上的调配。
即使
疲惫之余,他尽可能的放松放松,对圣光做祷告,审视自身。
但是随着战事一步步逼紧,他连祷告的时间都没有了。
哪里都有恶魔袭来,哪怕是从城墙上下来,他都感觉耳边有恶魔在嘶吼。
更别提睡觉的时候,经常才躺下几分钟,就不得不起来。在庞大数量的恶魔面前,后方可以支援的军队也越来越少,佣兵团可以招,但是佣兵团的实力良莠不齐,很难投入到重要地方的病兵力调遣中。
更头疼的是内部的城区还兴起了一些恶魔主义者,和平时藏在暗处的恶人们开始露头,想要蛊惑他人。
有时候愚昧的人就是这样,恶魔都还没找到路子进来蛊惑他们呢,他们自己就先投了。
但对于有些人来讲,信仰恶魔不过是个幌子,他们只是想趁乱搞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