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洛当我的候补?可是人家是想和你一起组队呀。”狼少女的本来还高高兴兴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一半。
“哈哈逗你的啦。”洛槐笑着搓搓阿狼的脑袋,“毕竟这样子才像咱家阿狼嘛,刚才那个人气选手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还不是你自己说不能太颓废的”狼少女有点凶巴巴的拍掉那只在她头顶上胡作非为的手,小表情里透着满满的生闷气。
“”就是看得周围一圈人尴尬了。
“唉,无趣”
“热闹是他俩的,我们只觉得吵闹。”
果然只要洛槐一在,他们就成了路人,这是多少零食都?不来的。
嗯事实上他们不知道,在给阿狼买零食这件事上,洛槐也是碾压他们的。
平时自家狗子该埋汰的埋汰但宠还是得宠的,关键是的确挺懂事儿。
“你们两个,再当着老师的面我可要通报你们咯。”
不知道啥时候,语曦已经走了过来。
看见这俩人又抱抱又拉手的,急的过来就是一手一个耳朵,把俩人给揪了过来。
然后三人找到了一条空着的长椅,语曦当机立断,就坐到了中间,惹得狼少女又朝她凶呼呼地呲牙。
但洛槐第六直感兼情商兼求生欲三重爆发,意识到了这时候聊些正事会比较好。
于是他问道:“语曦姐,比赛为什么突然改成了在凡界进行?而且为什么会选在西部地区?”
西部地区去年还出现过邪信徒爆乱呢,这时候就组织大规模师生过去,多少有些欠妥当。
听闻,语曦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怪兽的事情,公会联盟这边也意识到凡间战力的问题了,所以就开始了改革呗,以后估计还会有很多大变化。”
学院城的职阶院系,说白了其实就是各大公会的后备血液,更是未来人族的中流砥柱。
如今人族的外部生存环境开始了改变,怪兽出现,以及未来还有可能出现的未知危险,这一切都在预示着,内部的改变刻不容缓。
人族必须紧跟时代的步伐,一刻都不能落下。
于是公会联盟紧急联络了学院方,并大胆做出了决策借助一场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赛事,来告诉人们,时代变了。
据说这次赛事,甚至不介意出现受重伤的情况,但官方执意如此,哪怕遭到投诉,也必须在第一时间警醒所有人。
到时候,这场赛事将被各大平台和电视连天直播,而且还会有冒险者参加的对抗赛也一并加入其中。
这同样也有打破普通人和幻界冒险者之间隔膜的意味。
“学院这边也已经开始紧急指定新的课程,都是兼顾凡界战力的,力求将幻界的力量最大化同步。”
“这下子凡界也不再安全了呢”洛槐望着天空出神。
“没事,到时候真要出啥事儿了,姐带你一起跑”语曦忽然这样说道。
“啊?”洛槐一愣,但随后又恢复平静,轻轻的应了声,“嗯。”
只可惜,如果真有那个时候,他可能得抗在最前面。
午后。
“什么?!你又要出去?”
语曦和阿狼齐齐拍下一巴掌,桌子都快被她俩拍碎了。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洛槐。
“你才刚回来呀,怎么又要往外跑?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了?”
“就是就是!阿洛现在回来都不陪我出去玩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其他人了!”狼少女也跟着嚷嚷,但按她的本意,这个“其他人”换成“其他狗狗”也许更加贴切。
可问题是她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嘴快说了些什么,这话一出口,那边上的语曦可就直接炸了。
好家伙,一炮双响。
“你给我老实交代!不然你就等着今晚我睡你房间吧!”语曦上半身跨过不宽的桌子,都快压到洛槐脸上了。
趁机近距离看着洛槐的脸庞,语曦突然想起那一晚,于是又强调了一句,“就算撒娇也不可能有用!”
“哼”洛槐表示不屑。
当晚。
“喵”
双杀随着技艺逐渐熟练,并炉火纯青,杀伤力进一步扩大,这一次甚至误伤到了阿狼,罪过罪过。
“还不知道任务的地点是在什么地方呢应该是在一片海上?”
保险起见,洛槐将上次的那套海底套装放在了背包第一页。
确认,语曦和阿狼她们熟睡之后,洛槐走到床边,点下了任务面板中的讨伐选框。
忽然,一丝水气伴着微风拂过了他的面庞。
眼前被水雾迷茫了瞬间,黑夜便发生了颠倒,尽管这个颠倒得稍微少了点。
时间来到了黄昏,而洛槐此时已经身处在一条不大的街道上。
从停在路边的载具和店铺中的一些器材来看,这里并不是什么很久以前的时代。
只是因为小格局的布置以及那被黄昏色调突显出来的破旧,让这个小镇的时代感一下子久远了起来。
也许这里是一个现代,但是偏远的小镇。
回头,果不其然,在街道的尽头看见了蔚蓝的海面。
黄昏的余晖将海面映照得金黄。
可是仔细点就会发现,逐渐偏向暗色调的金黄,还有在斜阳下不断拉长的房屋影子,都在最直观的演绎着黑暗吞噬光明。
阴影蔓延,静谧而无际,如同街道尽头深不见底的海洋。
曾经被光所庇护的小镇,现在被从海洋而来的黑暗满满吞噬。
一股无名的恐惧由内心的深渊中爬起。
场景上如此强烈的意喻,洛槐为此不禁感慨,“也如果是见过这些也难怪那些游戏制作人能做出那么多优秀的作品。”
但就在这时,街边的一道门突然打开,一个小老头隔着门缝着急地喊道:“喂!小子!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不要命了是吧,快进来!”
不知带这是不是陷阱,但洛槐看那小老头的表情不假,如果不按他说的做,也许会有更大的麻烦。
于是他一个侧身,闪进了屋里。
后面的小老头立马便把门紧紧的关上,然后拉上了窗户帘,并把屋里所有的照明熄灭。
最后,他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根小小的蜡烛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