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会令人沉沦,令人残忍,令人疯狂。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转轮,前世的尘,今世的风,无穷无尽的哀伤的精魂,在四目相对时,总会有一份信仰在支持,爱,仿若从高山上看到云海一般,离天堂近吗?当一步步接近天堂时,你才会发现,原来,爱是要你的双翼折断,再也无力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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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麦溪成了公司的话题王,至少有一点是好的,所有的八卦猜测都至于公司内部,最起码没有被媒体捕捉到,毕竟对一个还没有发行新曲的歌手来讲,媒体是不会将目光转到她身上的。
至于麦溪的新歌,就算是谭褚钧再如何不情愿,也准备了新的词曲,加上知名编曲制作,在麦溪试过一次就令jon非常满意。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麦溪也很快适应了演艺公司的节奏和流程,尤其是在录制新歌时,因为已经有了经验,所以过程十分顺利,而后就开始安排打榜,安排经纪人联系各种适合麦溪的通告,艺人生活这才正式拉开帷幕。
新秀慢慢突显的不良后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引来其他歌手们的觊觎和嫉妒,这本来就是正常的事情,不过再加上一直以来的风言风语,令麦溪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招来好奇和巡视的目光。
洗手间,光洁的镜中映出麦溪略显疲倦的面容。
她已经在录音棚待了四个小时了,正在准备第二首候补歌曲,第一首新歌已经在音乐榜进行打榜了,jon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绝对没有问题,由此,谭褚钧为她创作了第二首歌曲。
至于那首禁曲,也随风而去了,只不过麦溪始终有疑惑在心,谭褚钧似乎很清楚那首曲子的来历,可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询问还挺不简单的,谭褚钧这个人奇怪至极,除了那天在会议室公然顶撞雷胤后,又开始对她冷冰冰的,令她想问都无法问出口。
水龙头的水哗哗直流,有些水珠溅到她的手指上,她微微抬高了手指,被碎片割伤的手指仍旧缠着纱布。
那晚养父沉静的面容和低沉的嗓音又浮现出来,直到现在她都觉得是在梦中,养父在耳边的柔和哄劝亦真亦假,她也从来没料到自己会丢脸到扎针哭出来,而且会是在他怀中大哭。
心,微微悸动了一下,那种异样的情感在心尖蔓延开来,像洪水一样令她窒息……
从什么时候起,当她再想起他时,不再是恐惧?
麦溪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却惊愕发现原本凝白的两颊泛着隐隐的红晕,怎么会这样?就连心跳也变得有些不平稳。
养父的心里一直有着一个女人吧,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当她那晚扎完针时,她看到养父并没有回房间,好奇偷窥才发现,养父亲手将碎了一地的碎片收拾好后,拾起那张照片,轻轻擦拭了上面的血迹后,凝神看了照片良久良久……
他是爱她的吧?
被那样的一个男人爱上是怎样的感觉?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养父是那么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看不穿他在想什么,哪怕在看着你,你永远也无法看透他的心思,他残忍,他占有性强,他霸道得令人发指,被他爱上,会是幸福的开始,还是灾难的开始?
正如那天他在车子里在她耳边低语的那句——溪儿,你是我的,知道吗?谁再敢觊觎你,我会要了他的命……
是的,她相信养父的话,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早已经习惯了掌控一切,就连人的性命都如同蝼蚁一样被他紧捏在手中,他不是死神,却有着死神赋予的权力!这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原因所在。
麦溪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始终压着一团重重的东西,吸不进呼不出,总是卡在那里,如鲠在喉……
洗手间很安静,直到——
“哎,你说,那个麦溪跟咱们老板到底什么关系啊,听说那天开会时,老板一怒为红颜啊,结果会没开完,拉起麦溪就离开了。”
“哼,能有什么关系,不用想就知道了。”
两个女人的声音从内部的化妆间传了出来,一个带着好奇的低哑,一个带着明显轻蔑的尖细。
dio公司的洗手间在设计上别出心裁,光洁的白延伸至每个角落,偌大的面积被分成了几块区域,其中化妆间是设置在镜身的另一处,因此只能闻其声,见不到其人。
一直站在外面的麦溪愣了一下,下一刻,水流停止,化妆间的女人声音更清晰了。
“你的意思是说——麦溪被老板包养了?”低哑的女人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八九不离十吧,不过要我看啊,是那个麦溪主动勾引老板才对,我们老板是什么人啊,鼎鼎大名的雷氏总裁,她想成名嘛,自然要往他身上靠了。”尖细的声音冷哼着。
“不对啊,传闻不是说,老板包养的女人是名模薄姬吗?就连她目前就读的哈佛都是老板安排进去的,她年纪轻轻就能在t台上称天后,靠的就是出卖色相嘛。”
“对于投怀送抱的女人,男人从来都不会拒绝的,多包养一个女人有什么?不过啊,我一直不相信咱们老板这么没品位,那个麦溪有什么啊,长得的确精致漂亮,不过是中看不中用吧?看她那副样子,实在想象不到在床上要如何取悦男人,要我说就是那个麦溪倒贴老板的,老板对她也只是玩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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