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原初之母最后一句有记载的话便是这则预言的由来。
【……你们总再见我的,只过,那将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了。】
几乎已经等同于虫族所有人的信仰,灵,肉身的来源与灵魂的归宿,原初之母既然这样说了,这句话就一实现。
曾经的提安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如今的年长虫族站在培养皿前,看着容器内那只无论如何也只能用“丑恶”来形容的克隆体,却只想问原初之母一句话:既然你归来,在一开始你又为什么要抛弃我们,离我们而去呢?
*
虫族并擅长用字记录过去,所以关于原初之母与最初的奠基王虫之间发生的,始终都笼罩在一团『迷』雾之中。
没有任何一只虫族道原因:为什么在众多挚爱着祂的子嗣环绕与保护之下,原初之母与自己的王夫们忽然消失。
在后世有虫族猜测,原初虫母的“消失”应该指的是死亡,而王夫们是自愿选择了殉葬。
而有的虫族认为原初之母是在虫族领地的扩张战争中被困在了某处,最好的证明就是迄今为止依旧笼罩在王之墓场周围的宇宙风暴还有萦绕在那里的可怕心灵辐『射』。
当然,还有一种猜测,一种大逆道,无人敢说的猜测……
原初之母,抛弃了虫族,抛弃了他的子嗣。
在绝大多数虫族的历史记载中,原处之母是最为慈爱与温柔的母亲,祂终止了种族永恒的纷争,彻底打破了群落与群落之间死休的杀戮与吞噬,祂容许了七大群落共享了自己并且诞下了万千子嗣。
祂让虫族从一种混沌,低级,暴虐的宇宙生物,变成了拥有自己明与灵魂的高级明。
然而……
在另外一些隐秘的,没有可信来源的记载中,比如说,那些传闻是初代王夫饱含痛苦写下的绝望诗句中,却提了原初之母罕为人的另外一。
原初之母从未对自己的雄虫们发出应的低鸣。
祂也曾亲自哺育过任何一只子嗣。
祂甚至无法容许自己的虫卵出现在自己的前,如在祂生产完后,雄虫们忘记了及时转移那些粘稠而温热的虫卵,那么原初之母便亲自撕开尚且柔软的卵壳,并且将其中完全没有成型的虫胚重新吞噬。
祂在某些方是最为慈爱的母亲。
但在某些方……祂却是阴晴,残忍而冷酷的暴君。
还有一些记录来自于与原初之母同期的高等宇宙明。
在一名旅羽人的记录中,虫族的这位至高虫母有着“如同黑洞般死寂的眼睛和星爆似的绝望”,而且祂对于自己的外形也有着古怪的审美,相比颜『色』艳丽的翅膀和触角,这位虫母更偏好无『毛』光滑的躯体,细长柔弱没有任何使用价值的前后肢,眼睛,嗅闻器以及口器都聚拢在头部正前方,同时候还需要在头顶部位长出无用的纤『毛』作为修饰。
而为了迎合虫母的这种古怪爱好,虫族或多或都开始尝试着进行拟态好呈现出这种古怪的外形用来争夺虫母的宠爱。
旅羽人如今早已隐居了其他空间,恐怕就连他们也道要很久以后在银河系悬臂末端的一颗蓝『色』星球上,出现了一种完美符合虫母审美的物种。
那种生物叫做……人类。
……
当然,原初之母抛弃自己族群这种说法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绝对的异端邪说。就算是原初之母真的更喜欢类似“人类”的生物而非虫族,祂也可能因为人类而抛弃虫族,因为在祂存在的那个时间段,蓝星上的主要物种还是一群嗷嗷『乱』叫的长『毛』直立猴子。
然而随着王之墓场中许多飘散出来的残骸被发现,有些也让母团高层感『迷』『惑』。提安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选择了主动离开团。
他放弃相信那一则无望的预言,决用自己的方法来挽救日益衰败的虫族。
“寝宫”之内,大祭司提安的眼幽暗。
“是的,原初之母终将归而吾等将在那之前继续对祂奉献忠诚与挚爱。”提安开口说道,作为对奇兰的应。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道:“……所以作为子嗣的我们也有义务在祂归来之前替祂照管好整个虫族。”
“哦?”
听这里奇兰的触角晃了晃,他抬眼往了提安一眼。
“我需要一些蜜。”
提安说。
奇兰眯了眯眼睛:“团已经提供了足够多的虫蜜以支撑你的孵化场运作……”
“你道我在说什么,我要的根本就是那种没用的拟虫母日常分泌物。”提安打断了奇兰虚伪的话,“我需要的是真正的‘蜜’。”
“请求否决。”
奇兰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脸『色』变前所未有的难看。
眼底的黑眼圈宛若活物一般开始在他的眼眶和脸颊上断蠕动蔓延。
他的拟态正因为怒火而渐渐崩坏。
“提安大祭司,你根本没有资格再向团要求任何圣蜜汁——上一次我们给予了你那般珍贵的蜜汁可是你却彻底地浪费了虫母的馈赠!"说后奇兰只差没有冲着提安『露』出自己的咀嚼齿了,“要以为我道你想要干什么,你又想要继续培养那只恶心且低等的失败品!你已经完全抛弃了对永恒母亲的虔诚,心里只剩下了那无用虚伪的王座!你竟然胆敢继续要求拟虫母为艾瑞尔那种白痴产蜜?!你已经疯了!”
*
拟虫母是产蜜的。
当然普通的虫卵或者是虫族是永远都可能这样的蜜汁,那些所谓的“拟虫蜜”过是拟虫母日常中新陈代谢产生的排泄物,一些混杂着各种各样废物的代谢粘『液』。
而真正的蜜是需要……
看着奇兰这幅暴跳如雷的模样,提安并意外。
他语气阴沉却很坚。
“奇兰,你在谴责我的时候,为什么好好看看你自己?!你那变态且背德的亵渎之心已经把你转变成了糟糕的妒夫,即便是原初之母在此,目睹你的这幅模样也只感厌弃。”提安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去,以躲避破风而来的攻击,“收起你那该死的嫉妒心,如你真的无法容忍别的雄虫向拟虫母提供刺激,那么你就自己来好了,你也是一只健康的雄虫,而且你曾经拥有过领主权,你是有资格的——”
而我对这件守口如瓶,我唯一需要的只是一虫蜜——那种拟虫母在受了强大雄虫的“刺激”后所分泌出来的蜜汁。
但是提安还没有来及说完自己的那句话,就被脖颈间的刺痛打断了。
“提安阁下,请要『逼』迫我杀了你。”
奇兰哑着声音,凑了提安耳边轻声说道。
看上去丧气且疲倦的黑眼圈虫族如今却早已恢复了原始虫形,他的身体细长,羽翼异常华美严厉,周身遍布剧毒的鳞片。
一根有毒的刺针抵在提安的背部,只要稍微用力便可以轻松地刺破他的背甲,钻入他的背部经索中。
提安身上浮现出了大块大块黑『色』的眼纹。
这是一种本能,所有的圣者在临危险时候总『露』出这样恐吓『性』的斑纹。
当然,这对于奇兰这种狂信徒来说并没有任何作用。
虽然名义上提安的身份远远比作为管理员的奇兰尊贵,但是者这时候其实都很清楚,作为母团高级祭祀的奇兰如杀掉了提安,并太过严重的惩罚。
就像是当初的梅迪瑟斯死于艾瑞尔手中一样。
奇兰的等级远远的超过了这名虫族大祭司。如是对原初之母拥有太过于澎湃的虔诚之心,奇兰·猩红之主确实是有资格成为领主的。而在虫族的世界里,高等级虫族虐杀比自己等级更低的虫族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更要说,提安说的话确实是一种严重的冒犯。
在正常况下哪怕是真的需要拟虫母分泌真正的圣蜜汁,那些碰触过虫母,“刺激”过虫母的雄虫也在之后被杀死。毕竟,哪怕拟虫母压根没有任何智,也仅仅只是虫母的克隆体,未经的召唤而擅自对其进行“刺激”也是被允许的死罪。包括这些雄虫的尸体,也被喂养给拟虫母以补充虫母分泌蜜汁而耗费的养分。
至于想死又想碰触虫母……无论是在虫族大众认中,还是在母团内部,都是最为恶劣的亵渎死罪。
“……艾瑞尔并非无可救『药』。”
良久的沉默后,“寝宫”里传来了大祭司干涩的声音。
“久之前他袭击了苍白天灾的卡洛斯并且吞噬掉了他的绝大部□□体。”
“虽然我并同那位伪君子,过在我看来这种行为应该就是无可救『药』吧。”
奇兰的嗓音恢复了之前那种懒洋洋的,半死活的腔调。
他的毒针并没有从提安身上取下来。
大祭司身上的眼纹闪烁:“我们一直以为艾瑞尔是因为禁制器的缘故而陷入了沉睡但是就在久之前,我发现他已经有了结蛹的征兆。”
很难形容大祭司在发现了艾瑞尔正在逐渐开始结蛹时的心。他抚『摸』着那层坚硬厚实的蛹壳,几乎要热泪盈眶。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
耗费了那么多精力最后的艾瑞尔自始至终都只是一只愚蠢的,志清的巨大蠕虫,就算是他无比强大,也无法掩饰他就是一只瑕疵品的实。
可是一旦艾瑞尔可以化蛹变态成虫,一切都一样了。
一只完美的,由原始形虫卵孵化而成的成虫。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研究结晶,也是重整虫族的最大希望。
他们再也用担心王虫的断自我劣化,也用绝望地断克隆王虫直克隆体抵达极限,变成一团畸形怪异的狂『乱』怪物。
但是,艾瑞尔毕竟有着先天『性』的缺陷,在结成蛹壳之后内里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这让提安陷入了莫大安。他甚至十分自责自己为什么要设立那么敏锐的防卫机制,以至于护卫队赶太快让艾瑞尔没有完全吃掉卡洛斯。如吃掉一只上级虫族就可以让艾瑞尔顺利羽化,提安并在乎让更多的虫族去死。
只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结蛹之后艾瑞尔被完全地封闭在蛹壳之中,唯一可以给他提供能量的,只剩下虫母分泌的蜜汁。
“我道我刚才说了一些非常……合时宜的话语,但是请相信我,我只是想要让虫族变更加强盛。你也希望当原初之母归时,看的只是一群劣等下级虫族在拥挤贫瘠的星域里艰难求生吧?”
提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劝说着前这只猩红之主。
作为高级祭祀,此时的纯白星辰上,奇兰拥有对“母亲”的绝对监管权。而早已离开团中心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越过奇兰这只拟虫母。
如是他用自己纯白星辰上的大批量孵化场打动了团,他甚至都无法允许让这只拟虫母莅临自己的飞船。实上,能够靠着孵化场就一只拟虫母,就连大祭司自己都没有想。
然而大概也就是这种“容易”,让他忍住想要更多。
他道这很糟糕,可是他确实无法克制住自己的贪欲。
只差一……
他想。
只差一艾瑞尔就将成为最为完美的王虫。
他没有办法承受这种希望的破灭。
然而对提安的恳求,奇兰的应还是那句话:“否决。”
他无比冷酷地说道。
“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我允许任何一只雄虫靠近“母亲”,也允许你那贪心而导致祂产生更多负担。如你觉我说够明确,或许我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你彻底死心。”
比如说直接一根毒刺刺穿你的经索让你成为“母亲”今天的额外加餐。
沉默了一儿之后,提安压下了自己的触角并且微微俯下了身。
“原初之母的眷顾永远跟随于你,奇兰。”他痛苦地说道,“我愿听从你的吩咐并且对我之前的妄念表示深厚的歉意。”
他等了一儿,后颈的冰冷却并未撤去。
直他听奇兰冲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出了孩子似的低语:“……母亲,您觉呢?”
提安没有听任何应。
当然这才是正常的,那只无无智的畸形克隆体根本就可能对外界讯息发出任何应。
可是几秒钟后他却听了奇兰骤然变丧气的嘟囔。
“哦,好吧。”
接着毒针被撤走了。
就在刚才奇兰说话时,那只拟虫母刚好停下了那没有任何意义的呜咽陷入了混沌的沉睡,这这种正常的日常生理现象显然在奇兰这里有着同的意义。他放过了提安。
本应该是地位崇高的大祭司完全失去了一开始在“管理员”奇兰前的尊贵,离开时步伐凌『乱』而急促。
奇兰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金属门外,然后便忙迭地连忙恢复了人形拟态。因为人形,才是让原初之母感愉悦的模样。
“我觉他有阴谋,而且是针对您的那种阴谋,‘母亲’。”
奇兰一步一步来了培养皿前,将脸贴在了冰冷的皿壁之上。
他似乎是在看着培养皿内部的怪物在低语,然而,他那朦胧的双瞳显然已经越过了培养皿内真实存在的生物,望向了更加虚幻的彼端。
“我真的很讨厌这里,可是……母亲您什么时候才出现呢?”
奇兰喃喃道。
“我明明已经都已经听了您的召唤,来了此处。”
“为什么……为什么你再继续呼唤我了呢?”
奇兰叹息着,然后他仔细看了一圈周围,在确自己感范围内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其他虫族存在后,他非常心地抬起了手腕。
那里烙印着一枚复杂的纹章,过跟苏林曾经以为的群落印记一样,那是只有奇兰才道的,来自于原初之母的独特恩宠。
他非常,非常心地吻了吻自己手腕上的标记。
那些复杂而晦涩的痕迹,正是原初之母的真名。
……
【我将永远爱你,永恒的,唯一的众虫之母。】
*
“啊——”
在负十五层的a级孵化场,某位正在遭遇工作故的倒霉新手母亲,看着那只龇牙咧嘴的虫族幼体发出了一声惊呼。
因为那只幼体,直接凑了他的手上,然后就开始拼命地在他掌心蹭来蹭去,尤其是对他的手指简直爱释手。
要是苏林阻止快,对方差就把他手指含在嘴里吮吸了。
哪怕道这只肥胖蠕虫……这个称呼有麻烦,既然他差吸了自己手指如就叫“吸一口”吧,总之就是哪怕道“吸一口”对自己并没有任何恶意,可是一想之前被啃嘎吱作响的喂养钻头,苏林就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紧张兮兮地看了看周围,幸好,这座孵化场占地宽广,其他区域的哺育员并没有察觉苏林这边的意外。然后苏林就壮着胆子,直接“袭击”了一下这条出生刚三个时的婴儿。
他轻轻地拍了拍“吸一口”的头。
“,许这样。”苏林结结巴巴地说道,想了想,补充道,“这样乖……以后都许这样对待其他哺育员。”
他太清楚“吸一口”有没有听懂自己说的话。也道是否是因为太过于年幼的缘故,跟自己那群数字比起来,“吸一口”,还有孵化场里其他的幼体,意识都很朦胧微弱,苏林顶多就是感受对方的亲昵或者渴望,却很难“听”更清楚的思绪。
从目前的况来看,这些幼体本身似乎也更蠢一些。
就比如说“吸一口”,被拍了头之后,反而愈发地开心和快乐了。
胖乎乎的蠕虫在苏林前晃动着,浑然觉其他培养巢中的幼体已经快因为他的耽误饿疯了。
而就在苏林犹豫着要要采取强制措施把他塞去时,“吸一口”却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一样,哧溜一下从苏林的手腕上滑了下去。
他猛地钻了培养槽中,一口咬住了之前掉在里头的防护手套,然后顶着一头粘『液』重新从巢室内钻了出来。
简直就像是人类世界叼了拖鞋的狗一般,前的胖乎乎蠕虫微微晃动着脑袋,一圈豆豆眼睛都亮惊人,正无比期待地望向苏林。
收前言。
苏林现在觉“吸一口”的思维朦胧难以感了,现在这只胖呼呼的蠕虫幼体,只差没有把自己身上那些艳丽的花纹都拼凑成“快夸我快夸我快夸我”的字符。
片刻后,站在无数幼体之前的青年,忽然低下头,噗嗤笑了一下。
也就是那一刻,原本焦躁安的其他幼虫,瞬间就安静了起来。
他们的眼睛在封闭的巢室中明明灭灭,可是原本微弱的思绪却在这一瞬间汇集成了汹涌的绪之『潮』涌向了苏林。
【好开心……】
【开心……】
……
因为“母亲”在这一刻短暂的愉悦,几乎所有的幼体都陷入了纯粹的欢欣鼓舞之中。
明明没有任何好处也没有任何利益联系,可是,只要是“母亲”开心了,他们便也无比开心。
这就是成为“妈妈”的感觉吗?
来虫族这么久以来,苏林还是第一次觉,身体里拥有属于“虫母”的一部分似乎也是全然的负担。
“真乖。”
片刻后,苏林忍下了笑意,接过了满是粘『液』的手套然后又拍了拍“吸一口”的头。
“吸一口”瞬间又张开了嘴,笨拙的幼体并道该如何讨好虫母,只是本能地向“母亲”炫耀着自己的长处。当然作为一只刚出生三个时的幼体,他唯一的长处可能也就是那一口长很好的牙了。
所以时时地,他就饱含期待地张开嘴,把自己那几颗细的咀嚼齿给“母亲”看。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已经长出了很大颗的咀嚼齿!】
【之后我一可以成为超级强大的子嗣!】
假如有人可以翻译一下幼体如今混沌朦胧的思绪的话,大概就是这样吧。
有那么一刻,萦绕在苏林和“吸一口”之间的气氛堪称温馨和睦,直一道白影骤然落下,凶狠而强大的原始形幼虫张开大嘴,直接朝着那条胖乎乎的蠕虫幼体咬了过去。
“一号?!等等——”
苏林手忙脚『乱』地按住了骤然降落的好大儿,吓腿都软了。
“吸一口”在他的掩护下并没有受伤,然而作为更下级的个体,他在一号的威吓之下完全僵在了原处。
苏林可以感受幼体此刻巨大的恐惧,但他无法理解的是都已经吓成这样了,老老实实赶紧躲培养巢中去,为啥还是要死死缠在他胳膊上,还要把头往他胳肢窝里塞呢?!
而苏林的另一只胳膊,几乎已经更挂住一号沉甸甸的身体了。
破烂虫孩子这几天是是长大了?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时,一号强烈的思绪也传递了过来。
【妈妈给喂食。】
【这么弱的个体……呜呜呜……我比强大多……可是妈妈却给喂食……】
紧接着是其他几只数字的思绪。
苏林愕然转头,这才惊恐地发现道什么时候另外五只孩子也凑了过来。
原始形虫完美的拟态功能让他们在数量众多的培养巢中并显眼,可是,这可是随时有人出现的孵化场啊?!
然而这群虫孩子们显然是无法明白苏林此时的忧虑的。
他们在意的是另外一件。
【妈妈还『摸』『摸』!】
【『摸』『摸』?!】
【这么弱的东西,妈妈『摸』『摸』!】
……
假如六只数字可以流眼泪的话,现在他们大概已经抱着苏林的腿一边气发抖,一边哭打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