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之后,周伯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陆软软面前。
“真是抱歉,小小姐,我也没有想到我大儿子居然会突然上门提亲。”周伯满脸愧疚的说道。
陆软软摆摆手,“周伯,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很好奇,我和你家大儿子素未谋面,他为什么要向我提亲啊?”
“其实吧,你们是见过的。”周伯欲言又止道。
见过?
陆软软又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没有任何印象,“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大儿子了。”
“就是之前你见过的,鹰刹。”周伯越发支支吾吾,还用眼角余光悄悄的打量着陆软软的表情。
心情别提多紧张了!
天地良心,他也是五分钟之前才知道这件事情。
鹰刹这个臭小子,居然敢假借他儿子的名义上门提亲,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当他想要拒绝的时候,却又被鹰刹威胁,说如果不答应,就把他这几年悄悄把钱洗干净的事情抖露出去。
迫于这一点,周伯只能硬着头皮出现在陆软软面前。
“周伯,”旁边的月容云沉下脸,语气俨然不约,“你这不是乱来吗,今晚艾娜要和贺君临宣布婚约,你却拉出一个儿子来给聘礼,岂不是要让人看我们月容家的笑话?”
顿了顿,月容云又想起一件事情,“你什么时候有儿子的?”#@$
“我认的干儿子。”周伯赶紧挤出笑脸。
可月容云的表情仍旧阴沉沉,“就算是干儿子也不行,你现在就去把人和东西都带走。”
“云夫人。”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熟悉得陆软软的瞳眸都为之一震。
这声音,不是御枭又是谁?
陆软软迅速转过头去,便看见了不远处的御枭。%(
男人迎着亮如白昼的光线走来,修长的双腿被西装裤完美包裹,鼻梁挺拔,薄唇迷人,上\/身的燕尾服更是衬得整个人帅气无比。
唯独脸上的黄金面具挡住了容颜,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陆软软的手指不自觉蜷紧。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御枭的时候。
在飞机上,她和御枭被迫挤在狭小的洗手间里,几乎是贴在了一起……
但很快,陆软软又回过神来,眼底的情绪逐渐明清,人也往月容云身后躲了躲。
有多不想见到御枭,可见一斑。
御枭的脚步微微顿住,很快又继续往前走。
很快,他就走到了月容云面前,十分优雅的伸出手,“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鹰刹,是周伯的干儿子。”
月容云却没有和他握手,抬着眼皮上下打量一番,语气俨然不悦,“鹰刹先生,你应该清楚,今天这到底是什么场合吧?”
“是,是艾娜回到月容家的欢迎宴,同时,也是宣布婚约的庆祝宴。”鹰刹说道。
月容云的神色缓和了几分,“既然你知道这一点,那就赶紧把那些小把戏都收拾干净。”
“这不是小把戏,”鹰刹抬眸,面具下湛黑色的瞳眸和月容云对视着,不带半分温度,沉着冷静道,“我是真的想要娶她为妻。”
“你难道还没听明白吗?”月容云也有些恼了,典雅高贵的表情几乎绷不住,“今晚,是艾娜宣布婚约的庆祝宴,她已经有婚嫁的人选了。”
“就是那个娃娃亲?”鹰刹不屑,发出嗤笑声,“两个人毫无感情,算哪门子的人选,反正都是要嫁,不如嫁一个知根知底的人。”
饶是月容云脑子最笨,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这话的意思。
她将目光转向了陆软软,“艾娜,你和他……早就认识?”
“我……”陆软软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脸上一阵青白交替,最后干脆拽住了御枭的手,“你跟我过来!”
陆软软直接将御枭拉回了自己的房间,还顺便将门给反锁了,免得月容云等人进来。
“御枭,你有完没完?”陆软软愤怒的瞪向御枭。
而男人却毫无反应,甚至还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个房间来,品头论足的,“月容家就给你安排这么小的房间?这床品也不是真丝的,这窗户采光也不好,桌上的水果也不新鲜。”
“软软,月容家对你这么不好吗,我在西洲也有别墅,你可以过去住。”
“这跟你有关系吗?”陆软软冷声质问,“御少放心,我在月容家好着呢,没听见我姑姑说,我刚回来就要给我介绍男人吗?”
提到男人两个字,陆软软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
她眼眶都红了一圈,像是炸毛的猫儿,“御少,拿着你的东西滚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了。”
“软软,”御枭的声音暗沉沙哑,“贺君临可以娶你,我就不能吗?”
“我想御少可能弄错了,你现在是鹰刹,你的未婚妻是南仰星,你找我结婚算什么,让我重婚?”陆软软说道。
御枭顿时沉默了。
半晌,才缓缓道,“南仰星,我会回去解决的。”
“怎么解决?”陆软软质问,“和南仰星宣布解除未婚夫妻的关系,然后再来转头娶我?”
“是。”御枭颔首,“她是我母亲定下来的娃娃亲,所以对于她,我会妥善的解决。”
陆软软的眼神越发冰冷,“那就请御少解决完了再来找我,你现在这样做,只会让大家觉得我是放荡形骸的女人!”
这话实在是太过刺耳,御枭不自觉皱起了俊朗的剑眉,“软软,你别这么说自己。”
“不然应该怎么说?”陆软软反问,“是应该怪御少你吗,说你喜怒无常,分明已经害死过我一次,却还是想将我拥入怀中,是个变\/态且深情的病娇?!”
说到最后,陆软软的手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娇小的身子轻\/颤,说不出的可怜。
御枭心底最软的那个地方,忽然就被狠狠戳中了。
他想要伸出手去抱抱面前的小女人。
可刚张开手臂,胳膊处却已经传来了一阵细密尖锐的疼。
随即,他全身都麻木僵直,笔直的朝着地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