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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晋江文xue城独发

作者:枸杞黑乌龙字数:6793更新:2022-04-06 15:32

静嘉姿势标准躺在条山炕外侧,也不是没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却还是咬着内安静等着。

刘佳嬷嬷教导她如何侍寝时,每回都慎而重之提醒她,若是皇上不主#,身为妃嫔切不可妖媚惑主,总看万岁爷是否有意才可。

这算是刘佳嬷嬷的丁点私心,即便知太后不介意静嘉得宠些,她心疼容妃,看不得替容妃找的奴才沾太多皇恩。

静嘉其他地儿再聪明,毕竟对男女情-事完全不懂,更重的还是那个理儿,她可以对自己下狠手,为了前路通畅再受一次罪或者许多次罪她都能忍着,只为了邀宠主#找罪受,她觉得没必。

皇帝到底憋不住那口气,再说身为皇帝他也不该受这个气,他翻个身狠狠箍住静嘉的细腰,咬着她耳尖,声儿颇有些咬牙切齿:“没人教过你如何侍寝?”

“奴才有记忆的……这还是头一回呀,伺候的不好,求万岁爷恕罪。”静嘉缩了缩脖子,柔柔靠在他身上轻声提醒。

皇帝噎了一下,伺候的不好?那你倒是伺候了再说!

他跟着想起在九洲清晏前正房时,二人清醒过后,静嘉跪在那儿,跟鬼一样苍白的脸色。这会子二人紧靠在一起,他也感觉出怀中略单薄的身子有些不自在的僵了。

皇帝低下头眯着眼打量,静嘉似是在紧张,这发现叫正和帝憋在腔的灼热蓦地散了不少,温软后心窝子都化成了:“你怕朕?”

静嘉提着心肠努力放松,只并不是很见效用,她也不知自己竟会这么抵触。

脑子里转着不能得罪皇上,她仰头将脸颊贴近皇帝的下巴轻蹭:“在九洲清晏伺候万岁爷时,您龙虎猛,奴才不胜恩宠……我疼得躺了三天起不来身呢,求万岁爷怜惜。”

皇帝也想起他听说静嘉自己寻了药膏子后,没再叫太医过去的事儿了。见这个自来浑身都恨不能长满心眼子的小东西,实实在在露了怯,他难得有些后悔。

“今儿个朕饶你一回。”皇帝紧了紧怀抱,略不自在,“你总适应。”

静嘉顺着那收紧却不至于伤着她的胳膊放松身子,心

下略哂,是适应一辈子都得呆在后宫,还是适应与那些胭脂虎抢这个男人似有若无的温存?

她将脑袋靠在皇帝脖颈间,藏起冷静的眸光,声音和软:“多谢万岁爷疼爱。”

皇帝轻哼出声:“你惯会仗着可怜耍量人心,朕只是觉得今儿个不叫你侍寝倒更好些,你可知该如何跟太后交代?”

“奴才知。”静嘉听他说起正事儿,认真点点头。

带着浅淡桂花香气的柔顺黑发蹭在皇帝下巴上,如绸缎般轻软的痒意,又叫皇上内里有些燥热。

他阖上眸子:“睡吧,表现得好,过完年朕给你个大赏。”

静嘉闻言诧异地抬了抬头,得了皇帝不轻不重在她耳朵上又咬了一下:“老实点,不想睡就别睡了。”

静嘉瞬间安静下来,虽然叫人抱着不舒服,可大冷的天儿有个温暖的怀抱,倒是比点着炭盆子更舒服些,她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并不是请安的日子,只一大早董兴福就笑眯眯过来,请静嘉去慈宁宫。

他过来的时候天还擦黑,皇帝早就上朝去了,并没有叫人吵醒静嘉。

她打着哈欠懒洋洋叫杜若伺候着起身,半朦胧半清醒之间,忍不住寻思昨天睡前皇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待得到了慈宁宫后,静嘉才发现,容妃和德妃也在。

瞧见她进来,德妃扫了她一眼,捏帕子捂住角露出个矜持中还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

这走宫不叫的事儿总是叫后宫里嚼舌头的,更别说静嘉如今靠着慈宁宫和容妃,听说万岁爷的赏赐跟在园子里那回一样,还是银子,后头肯定少不得叫人笑话。

静嘉看出德妃那点子不屑,却并不在意,上前蹲身:“奴才请老祖宗安,请德主儿,容主儿安。”

太后面色不大好看,闻言只淡淡:“起来吧,腊月初是端贵太妃的生辰,哀家想着在漱芳斋替端贵太妃摆个寿宴。容妃和德妃正忙着年底大祭的事儿,有些凑不过手,你跟在你容主儿身边分担些吧。”

静嘉恭谨坐在绣墩上应声:“是,奴才记下了。”

待德妃禀报完事儿出了大殿,太后这才皱眉看着静嘉:“昨夜皇帝去丽景轩,你是怎

么伺候的?”

静嘉赶忙起身,面上并不慌张,角也还是抿着笑:“回老祖宗话,您也知,万岁爷因着中秋时候……到底心里还有芥,奴才不敢放肆。万岁爷孝顺,跟奴才仔细打听了老祖宗日常起居,倒是没为难奴才,只叫奴才念了会子佛经,该当是身子疲乏,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哦?没做别的?”太后挑眉意有所指问。

包括容妃在内都清楚太后在问什么,太后这是不满静嘉浪费了如此好的侍寝机会。

可静嘉昨儿夜里就想好了说辞,闻言只上前跪在太后膝前,依然笑得吉祥又带着几分恭谨:“奴才不敢撒谎,昨儿个万岁爷去奴才宫里,我是吓着了的。后来奴才仔细寻思,万岁爷孝顺不假,可到底不好叫芥成了疖子,辜负老祖宗天恩。若徐徐而图之,不像妃嫔却是能放松些说说话儿的玩意儿,奴才想着,该是更好些。”

太后叫静嘉逗笑了,指着她脑门儿嗔出声儿来:“你在哀家跟前儿和在皇帝跟前儿倒都不忘淘神的脾性,你既然心里有主意,哀家也不强求。可哀家不得不提醒你,既然你进了后宫,这绵延子嗣也是你的本分,记下了吗?”

静嘉冲着容妃眨眨眼,笑眯眯点头:“奴才记下了,以后定当好好伺候。”

至于伺候谁,如何伺候,这个不用多说,太后相信凭着静嘉的聪明能够分得清轻重,多说反而不美。

太后今天本来就没多生气,皇帝走个形式给她看,总比立时就给静嘉脸面叫人来的心里舒服,今日叫静嘉过来,也不过是为了敲打敲打她。

更重的事情并不在这上头,脸面太后给了她,如今也该叫她们姑侄看看静嘉的诚意了。

“年前你就先好好在容妃身边办差,差事办好,哀家自会在皇帝面前替你言语,年后皇帝有意大封后宫,可别说哀家不心疼你。”太后拍拍她脑袋,笑着轻描淡写,“德妃身子骨弱,哀家不忍心叫她年底再累病了,少不得就得叫容妃多担待些事体。”

静嘉闻言恰到好处露出几分震惊,随后既高兴又谦卑地脆声应下:“奴才定好好办差,您瞧好儿吧。”

皇上昨夜果然不是随便说说,太后这话里也明确意有所指,她不想叫德妃爬到容妃头上。

垂着眸子让恭谦盖住万般思量,静嘉心里哂笑,自打她进宫开始,这宫里可是越来越热闹了。

直到进了十一月底,正和六年的雪倒是比过往多几场,好几日连天儿的下,时而如鹅毛飞舞,时而又像是盐粒子挥洒,小苏拉们日日卖力气,宫里除了绿砖红墙和勾勒了金边儿的宝蓝宫檐,还是只剩下茫茫一片白。

都说瑞雪兆丰年,可那都是明年的事儿,因为这场大雪,京城好些地方都被压塌了屋舍,更不用说外头,天儿越冷老百姓日子越不好过。

关尔佳氏以皇帝的名义在各地施粥赈灾,很是解决了些日子过不下去的老百姓的愁苦。

可到底赈灾花出去的银子并不是个小数儿,关尔佳氏族里总是有些小话在肚子里憋不住,一来二去就抱怨到了老定国公耳朵里。

“这是太后的懿旨,你们还想抗旨不成?”老定国公嘟囔着冲来人黑脸,“左右谁喂的狗,狗鼻子总是认不错的,也就你们大冬天光着膀子就冲那些奴才秧子抡大勺!”

老定国公过去只是包衣世家一个不成器的二世祖,还是沾了太后的光儿才做了几年国公爷。后来太后察觉出这位阿玛不像样子,亲自给哥哥下了密旨,夺了他的国公位子。

这些年虽老定国公金尊玉贵荣养着,谁也不敢给他脸子看,可不能随着心意往大街上走螃蟹步儿,他心里不是没有怨念的,从二世祖阳奉违的角度来看,能说出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奇怪。

来这儿的关尔佳氏旁支也只满脸堆笑附和——

“还是您老人家聪明,咱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就是,真金白银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都是祖辈儿辛苦所得,跟着万岁爷喝口汤总是应当的。”

……

撺掇着旁支过来抱怨的其中一个小门户的家主躬着身子垂首装奴才,将角意味深长的笑掩盖得分毫不露。

既有雪灾在前,又到了年底各路官员快进京述职的时候,按说正和帝该是最忙的时候,起码过去那几年,年底皇帝是绝对不会进

后宫的。

猫儿冬也不是说说而已,下开了雪大伙儿就都还算消停,没成想今年皇帝也不知怎的来了心思,前朝再忙,都没耽搁他翻牌子。

容妃和德妃伺候过,除了慎嫔外其他几个嫔也都接了恩宠,在端贵太妃生辰前一日,驼妃太监来到了丽景轩。

“给安小主喜了,万岁爷今儿个翻了您的牌子,着您乾清宫伺候呐。”驼妃太监得了罗礼吩咐,对静嘉很是客气。

静嘉前些日子从容妃那里,接手了漱芳斋戏班子挑选和定宴席菜品的事体,还从本该是德妃负责的事体里,由着太后直接吩咐,接了装点漱芳斋的差事,已是脚不沾定忙了好些天,都忙晕了头。

这会儿见着驼妃太监,她才忍不住晃神,好像是有日子没见着皇上了。

蹙着眉放下手里各式各样的吉祥菜名儿,静嘉闭着眼睛沐浴过后,这才换了身崭

新的燕居袍子,是浅橘锦面儿绒领旗装,外头罩着深粉色繁花似锦坎肩,跟着驼妃太监去乾清宫。

说是从各宫将侍寝的宫妃抬到乾清宫,其实也就是提前过去监督着洗漱打扮好,检查一遍没有能刺伤龙体的东西,不许戴任何首饰而已。

等到了乾清宫时,就着羊角宫灯的亮光,静嘉被请进了东围房等着。

“万岁爷还在批折子,劳安小主稍后,得了吩咐,奴才再过来伺候。”驼妃太监端了碟子点心和茶过来,谄媚笑。

静嘉笑着点头,点滴不露递出去个素纹荷包:“有劳谙达了。”

等人都出去后,她才有功夫打量这长条儿的屋子,比她那西配殿还小些,不过一应物件儿倒是都能看得出金贵,床幔帐都是绣着金线的杏色长寿纹云锦料子,叫人止不住咋舌。

知对手上不富裕的宫妃来说,云锦衣裳都不是想穿就能有的,更别说用在床上了。

她不知这是皇帝刚叫人给换上的,乾清宫有四处地方给后宫女子暂住,皇后可居体顺堂,嫔位以上是燕禧堂,嫔位以下便只能在东西围房等着,若是侍寝完了皇帝不留宿,也还得到这里来睡。

左右乾清宫的一亩三分地,以他如今的掌控,皇帝也不怕有人

能传出去,平时都只开西围房,这东围房还是前些日子正和帝才叫孙起行给布置好了的,那梳妆台上都是静嘉能用着的东西,打开就能知还簇新着。

若不是因着这个,驼妃太监即便得了罗礼叮嘱,也不会这般殷勤。

静嘉这些日子本就累,稍稍在榻上躺了会儿就有些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还是驼妃太监轻声儿喊了她才醒:“安小主,安小主?您该准备着了,万岁爷请您过去呢。”

说完他们便背过身去,也不出门,静嘉略有些不自在,可也知这是规矩,深吸口气,尽量快速将衣裳都脱下来放在屏风上,盖上红色的棉被,这才轻声:“有劳谙达。”

驼妃太监笑着不敢,两个人上前#作熟练又麻利地将被子裹上几下,将她扛起来出了门儿,左转进了乾清宫寝殿。

静嘉被放下后,听见他们慢慢退出去轻声关门的#静,这才压下脸上的绯色,努力挣扎着露出个头来,刚挪#两下就听见声儿轻笑,被子瞬间被拉到肩侧。

静嘉一抬头,就见皇帝饶有兴致笑着看她这狼狈的模样,她脸颊有点发烫:“奴才见过万岁爷。”

“嗯,你这是发烧还是睡糊涂了?”皇帝白皙修长的食指轻轻擦过她娇的脸颊,丁点滚烫顺着指尖往心头蹿。

静嘉咬了咬:“奴才就不能是害羞吗?”她好歹也是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姑娘呀,这位主子#作上倒是一点不肯吃亏,可嘴上说的话,句句都把她刻薄成个小子模样。

皇帝被她逗笑:“朕见过害羞的,就是没见过脸皮子这么厚还羞的,赶紧着,起来把你脸上洗洗,朕看着碍眼。”

静嘉也想洗脸,带着妆容睡觉到底不舒服,可她这会子身上就剩个肚兜和亵裤,还被包裹成蚕蛹模样,她为难极了,这怎么起来?

挣扎半天,抬头静嘉就见皇帝挑眉憋着乐呵,正瞧她笑话呢,她不乐意了:“奴才#不了。”

瞧静嘉那羞恼中还带着几分委屈的小模样,难得她还是寡淡面容,都让皇帝觉得她娇憨到人心窝里子去,恨不能就不叫她洗了。

可又怕闹恼了这小东西,叫她哭出来,

皇帝背着身子起身,带着点子笑扬声吩咐:“孙起行,叫灵月进来伺候。”

灵月本是负责司衾,闻言很快进来,伺候着静嘉穿上早准备好的软绸里衣,起身洗漱。

等静嘉洗完脸擦面脂的功夫,灵月叫静嘉这份绝色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好悬才在皇帝发现前低下头去。

只是出去回了值房里,她还忍不住愣神儿。

“怎么了?万岁爷给你脸子看了?”司帐宫女灵巧推她一把轻声问。

灵月呆呆摇头,左右瞧了眼,指着里头低声:“以后记着恭敬些,那是个有造化的。”

“?不是说不得万岁爷待见吗?你不知,我听底下小苏拉碎嘴,万岁爷这是冲着老祖宗面子才翻的安贵人牌子。”灵巧是个爱说话的,闻言嘴儿巴巴就秃噜一串出来。

灵月闻言眼神闪烁,语气却特别坚定:“你信姐姐的,姐姐不会害你,以后对那位,比着对容主儿来就是。”

灵巧特别惊讶,紧着问为什么,灵月却是再不肯多说。

而殿内,静嘉既然下来炕,皇帝也没急哄哄拉着她回去吹灯拔蜡,反而自在揽着她肩膀带她往书桌前去。

“瞧瞧朕写的字儿如何。”

静嘉没多想看过去,是楷体,还是瘦金体,字体个个姿容修长,却带着股子不属于楷体的锐利,行云流间的灵#劲几从纸上跃出来。

“您这字儿比我写的好多了。”静嘉讪讪,自以为皇帝是在笑话她,只寻思皇上这是还记得在头所殿见过她写的字儿呢。

皇帝哼笑着点点那张纸:“具体说说,怎么个好法儿。”

静嘉蹙眉,她对字体研究并不多,正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吹捧,这才注意到纸上写了什么。

“锦瑟和鸣”、“钟灵毓秀”、“嘉言懿行”、“秀秀”、“红袖”、“嘉嘉”……静嘉立时明白过来些什么,惊讶扭过头去看皇上,一眼望进他深邃的琥珀色眸子里,她心里蓦地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皇帝见她转回头去,耳朵尖儿却开始悄悄发红,不#声色从她背后拥过去:“朕记得你是没有小字的,朕帮你起一个,叫秀秀如何?”

“为什么?”静嘉不自

在躲了一下,随即想到些什么,这才努力放松身子靠在他身上软声问。

皇帝轻轻嗅着她颈间恬淡的玫瑰香,好似是那些舶来品油的味儿,还挺不错的,比头油好闻些。

他不疾不徐:“钟灵毓秀是夸你秀外慧中,嘉言懿行是朕对你的求,本想着用红袖的袖字,可……你不是在储秀宫?秀秀倒是更合适些。”

静嘉感觉到他灼热的鼻息在她颈间炸开,让她自后背脊梁骨起来一层细毛,随即那似有若无的痒意,直叫人恨不能叫出声儿来,她难受极了,想避开这份折磨,又不敢推开皇帝,闻言脑子一热,突然脱口问:“那为何不能叫宁宁?”

“嗯?”皇帝抬起头,轻巧将她转个身正面抱在怀里,似是打量又似是兴致盎然,“你想叫宁宁?”

剑指坤宁,她胆子不小。

还从没有女人在自己面前,如此不加掩饰地透露过自己的野心,他倒是没觉得反感,只有些好笑,就凭着静嘉的家世,绝无可能从后宫脱颖而出,毕竟立后一事有关国体,并不看恩宠,只看前朝。

静嘉离了那扰人心神的呼吸,快控制不匀停的呼吸好歹平复些,听见皇帝带笑的话,她清凌凌的眸子毫无避让映入皇帝眼帘。

“我不可以想吗?”她听见自己同样带笑的声音脆,“自从万岁爷对我伸出手的时候,我这辈子所有的努力都为着能跟您并肩,待得那时我若为刀剑,才能为万岁爷斩断所有您不想看到的东西。”

皇帝被她这几乎算是惊人的话语震#了心神,那双汪汪的眸子还是带着雾霭,可波光潋滟间,拨开云雾,后面竟然不是沉静的恬淡。

他几乎失神般上了静嘉的眼角,似是想看的更清楚些,看清楚那一闪而逝的峥嵘。

“你……若想与朕并肩,会很危险,可能命都保不住。”皇帝蓦然笑,只是幽深眸底并没有笑,那里深深藏着的是居高临下的掂量和几乎算得上冷漠的认真。

他不会主#送静嘉去死,可静嘉说对了一点,他需这样一柄刀剑,若她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毅力,他也不是不能给她这青云直上的机会。

只是,若她选了这条路

,他绝不容许她后退。

皇帝温热的手在静嘉脖颈儿间摩挲,似是暧-昧又似是威胁:“想清楚再回答朕。”

“自打进了宫我问过自己太多次,每一次都只有一个答案,为了万岁爷,也为了我的私心,绝不后退,虽死……唔!”无悔二字被皇帝突然封缄在甚至称得上急迫的舌之间。

静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困在了明黄色的幔帐之间,随即她的衣裳飞舞出幔帐落了满地,那点子玛瑙色鸳鸯纹样儿的细绳又被明黄色衣袍覆盖,迫切合拢的幔帐,遮住了最后一丝纠缠。

静嘉再没机会说出口任何一个字,陌生中还带着点似有若无熟悉的灼热从齿间蔓延开来,烧着了她所有的理智。

寝殿内只剩下角落里昏暗的烛光摇曳着,明明无风,温热光芒却晃出了层层涟漪,打在明黄色幔帐上,光与影的波澜层峦叠嶂交缠又荡开,隐约间没关住猫儿似的啜泣,带着娇柔而坚韧的与甜香与霸龙涎香融在一起,疯狂又不失温柔的荡漾开来,奔腾在殿内,似是永无休止。

作者有话说:不知为什么,明明没写什么,总是过不去(笑哭),原来的放wb了,大家可以看看,真是没写啥,wb见作者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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