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是指某人展现了卓越的智力、创意。而此创意则通常指在某一或某些领域展现前所未有的洞察力。天才二字,在如今的二十一世纪,似乎沦为了街边的大白菜,随处可见,但凡某个人做了某件看起来了不起,实则并没有卵用的事情之后,他们就会扣上天才的帽子。
许一凡出生在中国,成长在美国,父亲是麻省理工的教授,有着自己的研究所,母亲却是个探险家,一年四季都在全世界探险,据说,许一凡快出生的时候,她母亲挺着一个大肚子在蹦极,不知道是其母亲心大,还是许一凡命大,他安全的出生了。
许一凡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三岁上幼儿园,当别的孩子还在尿尿和泥巴玩,或者舔着大鼻涕的时候,他却已经开始自学小学的课本,许一凡在幼儿园只读了一年半,就开始上小学一年级了,然而,半年之后,他就直接蹦到了三年级,又过了半年,他就直接跟着六年级的学生一起上课,就这样,他一路读书,一路蹦级,年近十四岁就开始在麻省理工就读。
什么是天才,许一凡就是天才,或者说,他是天才当中的天才。
对于这样的天才少年,任何父母都应该很重视才对,然而,事实却是,许一凡的父母并不在乎,父亲依旧每天在研究室研究他的课题,母亲还是全世界的探险,许一凡似乎被人遗忘了,于是,在其十六岁的时候,他失踪了。
当许一凡失踪之后,最着急的不是其父母,而是许一凡的导师,而对于许一凡的失踪,他的父母表示的很淡定,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似乎他们从来没有这个儿子一般。
半年之后,在中东的战场上,出现了一支雇佣兵,他们不属于任何雇佣兵公司,不为任何人服务,只为金钱服务,领头的队长不是那些从特种部队退役的肌肉猛男,而是一个只有十六岁,下巴上有着黑色绒毛,看起来还十分青涩稚嫩的少年,是的,这个少年就是那个天才少年许一凡。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个明显有着很好前途的天才少年会沦为一个人人喊打的雇佣兵,包括他们这支雇佣兵当中的人也不知道原因,面对别人的询问,许一凡只是淡淡的说一句:“生命的意义在于作死。”
人们常说,不作死就不会死,而许一凡一直在不停的作死却在有着绞肉机之称的战场上一直活了下来,身边的战友倒下了一个又一个,他们不想死却死了,而想死的许一凡却每次都活了下来,如果是别人,会感到十分的庆幸,觉得自己可能是天选之子,在出生的时候,肯定被幸运女神吻了一口,亦或者是被上帝瞅了一眼,可是,在许一凡看来,他肯定是天弃之子。
三年过去了,许一凡依旧活着,此时的他,已经开始刮胡子了,下巴露出一片青色。
此时,他站在一座被冰雪覆盖了一层的大石头上,举目远眺,看着远处白雪皑皑的冰山,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散发着刺眼的光芒,皱了皱眉头,轻声咒骂道:“TMD,这天怎么这么亮啊?”
此时的许一凡穿着一身迷彩服,脸上涂着油彩,健硕的肌肉把整个衣服撑得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十分的有型,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形象各异的男人,他们的打扮和许一凡差不多,都身着迷彩服,身上挂满了子弹带和手雷,此时,他们或站或坐在地上,武器被他们随手放在一边。
听到许一凡的咒骂,一个壮硕的黑人开口说道:“许,极昼就要来了,那时候就是黑暗的世界了。”
闻听此言,许一凡撇撇嘴,似是烦躁,似是不屑,没有回应对方,而黑人男子也不以为意,似乎早就习惯了。
许一凡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其实理由很简单,他们被人追杀了,而追杀他们的是某军火大亨,至于为什么追杀他们,也很简单,在一个月前,许一凡带着雇佣兵小队,闯进了一个军火商大亨的老家,开枪打死了他唯一的儿子,而军火大亨因为不在家,躲过了一劫。
许一凡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因为他老妈的好闺蜜的女儿被军火大亨的儿子给绑架了,那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小丫头片子,当时只有八岁,尽管许一凡非常不满老妈总是把自己抛弃在家,但是,对方敢动他身边的人,他也不是好说话的,就带着自己的小队,杀入对方的大本营,打死了绑架者,救出了小丫头片子,然后......许一凡就开始了逃亡之旅,从中东一路跑到北极。
这一路上,这支被许一凡带出来的雇佣兵小队,此刻已经只剩下五个人了。
“许,我们这样下去,会死的。”黑人又开口说道。
许一凡抬起头,看了看已经逐渐黯淡下来的天空,已经有星星若隐若现,他低下头,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你们走吧。”
“那你呢?”黑人问道。
“我想留在这里。”
闻听此言,五个人彼此对视一眼,都沉默下来,而许一凡没有理会他们,朝前走了几步。
前面没有路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出现在他们面前,饶是在周围冰雪的映照下,依旧看不见底,越往下越黝黑,甚至连冰雪都没有,似乎,这里是地狱的入口一般。
“许,sorry。”
“砰。”
刚才还在跟许一凡说话的黑人,突然拿起手里的枪,对着许琅的后背开了一枪,随即,枪声大作,剩余的四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在了雪地里。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枪声在极短的时间内响起,也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了。
许一凡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一颗子弹从其背后击穿了他的胸口,许一凡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笑了笑,没有回头,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是谁开的枪,对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重要吗?不重要了。
他的身体逐渐冰冷,视线逐渐模糊,他放下了手里的枪,抬起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满天繁星,褪去光明的夜空,嘴角微微上扬,似乎看到了幸运女神。
他张开双臂,闭上眼睛,身体前倾,任由身体随着地心引力的牵引而坠落,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一片寂静,脑海当中浮现出自己这堪称璀璨的一生,他喃喃自语道:“狗日的,终于要死了嘛?这感觉真好,不知道老妈你们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想起我这个儿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许一凡都失去耐心了,他感觉自己居然还没有死去,于是,他选择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地狱吗?】
这是许一凡醒过来之后,脑海当中首先冒出来的想法。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用砖块垒砌而成的屋顶,砖块的颜色很深,不是许一凡之前经常看到的那种红砖,也不是那种水泥砖,而是古代的那种青砖,这些砖块垒砌的非常有规律,相互契合,严丝合缝。
“师傅,安然就拜托给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就在许一凡打量着头顶情况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房间很暗,看不清楚女人的长相,但是,许一凡可以肯定,这个女人的年龄肯定不大。
听到女人的声音,许一凡撇撇嘴,暗道:“师父?我还悟空呢。”
“咳咳......羽馨啊,你离开师父多少年了,一回来就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把这个小娃娃丢给我这个瞎了眼的老头子,你这不是为难师傅嘛,咳咳......”
旁边响起一阵咳嗽声,男人似乎要把肺给咳出来一般,男人的语气很无奈,明显带有拒绝的意思,而老人的声音十分的沙哑,犹如指甲划过玻璃一般,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师父......”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老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哐当。”
女人不再说话,却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东西似乎很多,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而房间原本昏暗的光线,随着这些东西的出现,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许一凡现在的状态很奇怪,他可以听到双方的交谈声,也可以思考,却无法动弹,自然不知道那些很明显是东西是什么,不过,根据他的经验来看,应该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
“师父,这些够了吗?我这次走的匆忙,只带了这么多。”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声响起,虽然对方没有说话,但是,许一凡能够听出来老人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嗯,马马虎虎吧,既然是徒儿拜托为师的事情,作为师父的自然理应帮忙,不过,我只负责照看,其他的事情......”
老人没有再说下去了,而意思很明显,这些钱只够让我收下这孩子,想要我抚养他,还得给钱。
女人似乎知道老人的脾气秉性,立即说道:“每年都会再孝敬师父一些俗物的。”
“嗯......”
老人似乎很满意女人的态度。
许一凡听到这,不由得撇撇嘴,如果他可以做到的话。
在沉默了一阵之后,老人的声音响起:“你怎么还不走?难道想要我留你吃饭啊?”
“师父......”
“我知道了,放心吧,有我在,会照顾好他的。”
“师父......”
“放心吧,死不了的。”
“师父......”
“滚。”
“好的师父。”
当许一凡听到这段对话的时候,他想笑,可惜,他笑不出来,然后,他就感觉自己好像飞起来,准确来说是被人抱起来了,接着,一只温凉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让他感觉很舒服,可惜,这里的光线太暗了,他没办法看清楚女人的长相,只隐约的看到女人的下巴很尖,在嘴角的位置有一颗痣。
女人用手轻轻地抚摸了许一凡一会儿,然后把一个东西戴在了许一凡的脖子上,就把许一凡放了下来,转身对老人说道:“辛苦师父了。”
“嗯,还不走?”老人明显已经很不耐烦了。
女人没有在说话,转身离开,轻微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别忘了孝敬师父的俗物啊,羽馨。”
就在女人的脚步声差不多消失的时候,老人突然大叫道,可惜,没有人回应,许一凡则猛翻了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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