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劳,你说什么?”
“你别乱说话。”
“冷静点小劳。”
艾希侜雾栀和孙雨新接连出口阻止金铎。
金铎神色凄杀,死硬的僵尸脸叫人看得害怕:“这是我自己的东西。天王地老子来了,我都不捐。”
孙雨新脸色惶急,拽着金铎沉声叫道:“你吃错药了。”
“别气着艾老,他受不了刺激。”
“你不是这样的人呀!”
金铎冷视孙雨新,沙哑的声音叫孙雨新一阵阵肝颤,黑洞般无情的目光让孙雨新咬紧了牙关。
“莫须有我背不起。”
“捐赠洗不掉我偷盗国宝的罪名!”
“我臭了没关系,你们臭了也没关系。”
“抗金锏也臭了。”
“岳飞枉死,我不能枉死。”
一下子,孙雨新怔立当场。
艾希侜和雾栀老脸动容!
金铎手中锏鞘依旧顶在高瀚胸口,处肃声叫道:“姓高的,你要的解释到了。”
两个老外出现在众人眼帘,步履匆忙分分钟杀到众人跟前。
来的人是日耳曼驻锦城领事馆的总领和秘书。
自我介绍亮明身份的那一刻,周围的人已是悄然变色。
“女士们先生们好,我是送劳先生过来的,我的车就在外面。”
“这把岳飞神锏是哈布斯堡家族族长柏曼先生赠送给劳先生的私人物品。”
“尊敬的柏曼先生不能前来神州,特意委托尊敬的白家生大使代为转交。”
“现在白家生大使就在锦城。”
“尊敬的柏曼先生说,这把岳飞神锏他也是在无意中收到的。在家族已经放置了三十多年。现在,他愿意把这把神州重宝转赠给劳先生。”
“这幅郑板桥的画是米希尔会长赠送给劳先生的礼物。”
操着最流利的普通话向众人解释完毕,总领又从秘书手里拿过两份文件:“这是赠予文件。有尊敬的柏曼先生和米希尔会长的签名。也有世界律师公会冯恩先生的签名。”
听到总领的话现场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再看到那赠与文件,所有人脸色更加的难看。
再看高瀚,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次考察的结果可以说是悲喜两重天。
喜的是粉碎了伊妮娅一行的阴谋,找到了那具外国人尸骸。并且在那具尸骸中发现了重特大情报。
不过那名被木柱子砸到的队员却是落下了终生残疾。
原本这事就应该圆满结束,但生性多疑的高瀚却始终没忘记金铎。
高瀚并没有实锤证据确认金铎偷拿了东西,在看回放录像的时候也没找到金铎陈水摸鱼的把柄。
但在高瀚心里,始终认为金铎是偷了东西的。
不甘心的他借着文博总部给金铎送锦旗的机会,想来诈一把金铎。
诈倒是把抗金锏炸出来了,也把自己给炸进去了。
一瞬间高瀚全身冰冷脊椎冰凉呼出来的气都达到了零度以下。
这回玩栽了,也玩脱了,更玩蛋了。
用尽这世间所有的词汇都没法形容此时此刻高瀚的心情!
后悔,懊丧,痛苦,尴尬……
还有被打得麻木不仁的老脸。
更有跌入万丈深渊般的深深恐惧!
现场鸦雀无声,就连总领和金铎告别都没人关注。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艾希侜默默将抗金锏递给金铎默默转身走了。
高瀚立刻上前想要护送却是被艾老的生活秘书狠狠一推重重呵斥:“离艾老远点儿。”
“还嫌没把艾老气够吗?”
当即高瀚就尴尬到不行,灿灿笑着迭声说不敢,一张脸说不出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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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金铎见面的雾栀心有不甘举起五根手指头冲着金铎颤巍巍说道。
“砖塔胡同、南锣鼓巷、国子监、后海,三套小合院和两套大四合院,成不成?”
金铎眼皮低垂,回了四个字。
“天日昭昭。”
当即雾栀老脸绷紧,咬着牙走人。
高瀚又复弓腰上前小声伺候:“雾老。我送您去……”
“我可当不起您老的伺候。”
“别折我的寿。”
雾栀笑容绽放,满面褶皱:“我怕莫须有!”
这话,简直比杀了高瀚还要难受!
这是把自己当秦侩了呀!
当年秦侩诬陷岳飞谋反,韩世忠不平质问他有没有证据,秦桧回答说莫须有。
就是或许有的意思!
腾的下,高瀚眼前一黑,一口逆血反涌上来,差点站立不稳!
“东西在你手里,我放心。”
孙雨新递给金铎一支烟亲自为金铎点上:“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拍拍金铎肩膀,孙雨新慢慢转头面向高瀚,阴沉的脸透出山洪暴发的凶狠:“高瀚队长。”
“这笔账,我们文博总部记下了。”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初一十五,山水有相逢。”
不是威胁胜似威胁的话出来,高瀚又复狠狠抖两下,心头懊悔不迭,肠子都悔青。
这回自己不仅把艾老雾老全都得罪了,更把整个文博系统也给捎上了。
这群老古板老东西,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变着方的收拾自己!
直到此时此刻,高瀚才真真正正后悔自己的冲动和莽撞!
“高队长。”
冷不丁,一个寒冬腊月最冷的北风呼啸声传来。
高瀚本能的应是,转身冲着瞿晓彤笑眯了眼:“瞿总您指示。”
瞿晓彤都不带看高瀚一眼,寒声说道:“高队长,我张家瞿家谢谢您今天的登门拜访。”
“如果您还没其他抓人拿人的任务的话,那请你给我滚出去!”
这话出来,高瀚直接站立不稳,浑身战栗嘴巴结巴,却是连一句完整的措辞都冒不出来。
以往见着谁都是笑眯眯的脸完全变了形。
又得罪了一个!
虽然张鸿光已经那啥,但瞿家依旧还挺着!
得罪了艾老雾老,大不了以后不跟他们来往,得罪了孙雨新,大不了将来少接触。
得罪了瞿家……
那往后不定哪天就会撞他们的枪口上。
届时……
一瞬间,高瀚的冷汗就下来了。
区区两秒时间,高瀚全身就被冷汗打湿淋透!
天空下着的小雨落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是一颗颗的冰雹炸弹,炸得自己粉身碎骨。
“小劳大师……”
下一秒,高瀚瞄向了金铎,颤颤上前拿着烟的手都在无节奏的抖。
“您……我……您看这事……”
金铎抱着张家瑞,冷冷看了高瀚一眼,径直回屋。
这一眼直把高瀚扯进黑洞,化为齑粉!
“鸿光走了以后,我留在这照顾大哥。二十三号晚上,袁朝军带人过来,深夜叫醒大哥例行询问。”
“大哥病了十年,那些问题根本答不上来。越问,大哥火气越大。要不是我把你抬出来,他早就和袁朝军翻脸。”
“后来袁朝军又问了大哥其他问题。逼着大哥想答案。”
“大哥当时就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