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价之宝!
目前为止,全世界只有五例汝窑上拍过!
1940年传闻溥仪带出宫的汝窑玉壶春瓶,现在这只瓶子在日不落博物馆。
1970年,同样是来自东方陶瓷协会的另外一只汝窑水仙盆以四万六千镑成交,现在这只水仙盆在脚盆东洋陶瓷美术馆。
四万六千镑在当时的天都城,可以买半条街的四合院。
1980年,雾都苏富比拍出一只汝窑天青圆洗,颜色稍逊。现在在港岛艺术馆。
以上三只,全都进了博物馆,再未曾在市面上现身。
第四件汝窑天青洗,也是所有现世汝窑中最好的一只,在1982年拍出,由宝岛著名商人收入。
2000年,这只汝窑洗被狮子国巨富打包收入。
1992年,美丽国扭腰佳士得,一件次品级汝窑盘成交价184万刀。
那件汝窑盘是烧造出来之后因为变形而被丢弃。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件残品汝窑流传到现在。
也有人说,这件变形汝窑盘子是从清凉寺那边流出去的。
因为当时清凉寺挖出来的汝窑碎片太多,这些碎片都被倒掉。
最先,这些汝窑碎片一毛钱一片都没有人买,到现在,一万块一片都买不着。
1992年的184万刀,相当于1840万神州币。
那一年,魔都最好的房价不过3000,还送全家户口簿一本。
那一年,特区的房价不过两千,还是最好的位置。
眼前这只圆洗颜色是金铎见过最好的,芝麻五支钉外加鱼鳞纹,方寸之间尽显碧波翠色。
后面的乙字款字体不算规整,但恰恰就是这样的字体坐实了汝窑的身份。
美中不足的,就是圆洗上有一条两公分长的直裂口。
这是由于钢筋常年挤压所导致!
行里管这个叫冲,说的再好听点就叫笑!
直裂口不太明显,肉眼几乎看不到。
本来圆洗就有无数冰裂纹,这条直裂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算是金铎迄今为止最好的一件收藏!
比九桃瓶还好!
论历史意义的话,圆洗又比不上蒙哥王印印章。
不过短短两个月时间,金铎就搞到了其他博物馆一辈子都收集不到的多件绝世重宝。
能捡到这么多的好东西,除去眼力,剩下的,都是运气。
出来两个月时间,到现在,总算是攒了那么一点点的家底。
不过这些就算是在唐宋元眼力看起来都了不得的东西在金铎眼里,只是一个个的数字。
在无间地狱几个疯子的仓库里,这些东西太多太多。
将圆洗装箱放进双肩包,取出针灸针为张家瑞下针。
这是阴针!
金家的针灸法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老祖宗们对于针灸非常讲究,不仅要看时间更要看日子,还要看五行冲和。
精神类疾病在中医上有很多中解释,诸如癫狂,诸如心肝,诸如血瘀,痰结,火郁种种……
一般来说,像张家瑞这种归于癫症!
癫症属于阴,金铎用的就是阴针!
所谓的阴针就是在夜晚阴气上来的时候下的针。
而金铎治疗汤静雅就是用的阳针!
针灸从诞生那天开始演变到现在,各个老祖宗都各自有自己的针法。
太极针,乾坤一针,还阳九针,精绝九针,十二神针,还有鬼门十三针等等针法不胜枚举。
在张鸿光家里,小国医孙羽涅给张家瑞下的就是最顶级的鬼门十三针。
这种针,非常普遍,但也非恐怖!
因为,那最后第十三针,没人敢下!
下过的,都死了。
就像是那些风水大师们,从来不敢点正龙穴,点正的,也都死了。
治疗张家瑞是一个漫长艰难的过程,就连金铎也没有百分百医好他的把握。
但,控制,还是没有问题。
阴针下完,陪着张家瑞说话,不时捻针测试张家瑞语言和身体反应,默默记录在心。
金铎的针法别的人还没见过,但金铎却是有足够的自信。
靠着这套针法,金铎在无间地狱躲过了一场又一场的杀劫。就连10086最后都得给予自己和老怪物们一样的权限。
“小弟。今天计划没有成功。明天继续。”
“什么计划?”
“干掉遮脸丫头。”
“为什么要干掉她?”
“红颜祸水。”
“有点道理。”
“你也同意。太好了。明天到时候摔杯为号,你负责掩护,我负责实施。”
“计将安出?”
“丢长江,喂鱼。”
“还有不?”
“乱枪打死,再丢长江喂鱼。”
阴针施完,金铎换上艾草为张家瑞继续艾灸。
“大哥。遮脸丫头得让她活下去。”
“为什么?”
“我拿着有用。”
“什么用?生娃娃?”
“另外的用。暂时不能给你说。”
“好嘛。那就留她一条猫命。”
金铎不禁笑了笑轻声说道:“大哥,还记得你当年在南边的事不?”
“当然记得,那一年老子才十九岁就统领一个排……”
“详细给我讲讲。”
“那一年,我记得……”
今晚张家瑞状态很好,还能回忆起当年坐着坦克开拔的事。
这让金铎燃起缕缕希望,也看到了治愈张家瑞的微微曙光。
等着张家瑞入睡,再次为张家瑞把脉过后,金铎拉开双肩包,在随身携带的记录本上写下第一行字。
“张家瑞。五十二岁。癫狂。”
“紫河车……”
这是金铎给张家瑞开具的第一个方子,只是方子上只有一味主药。
这味主药,金铎有百分百把握保证有用。
阖上记录本,目光凝滞在双肩包阴暗处,探手将一个长方形的木匣轻轻提出。
这是金铎藏在小学学校榕树树干里的东西。
为了这件东西,奶奶骂了爷爷好多好多年。每每提到这事,父亲和母亲都非常惋惜。
木匣入手,重若千钧。
十多年风吹日晒,木匣周围斑驳不堪,边角各处有不同程度的腐朽,个别地方已经露出木头本色。
这是用金丝楠木做的木匣,曾经奶奶就用它来装放重要古书医方和存折房产证。
自从那年那件东西送到金家之后,这个木匣也就再没装过其他物品。
那件东西,是金铎视若珍宝的物品。
比爷爷的医方都还重要。
看着木匣上那歪歪斜斜的诅咒话语,金铎晦暗的眼瞳变得黯然无光。
拿起国玺刀打在木匣上,手中用劲往前推。
那刻着顾颜冰三字的歪斜丑陋的字体刻印在顷刻间变成一蓬金色的碎渣。
左手拿起木匣,右手往木匣黄锁锁芯灌油,两根钢丝缠在一起插进锁扣轻轻扭动。
锈死的黄锁无声弹开,像是在金铎心窝戳出一个无底洞。
去掉黄锁,手指上抬,藏匿在脑海最深处的尘封记忆如天河开闸星河倒灌淹没金铎。
一阵阵金丝楠特有的清香幽幽传来,时光倒朔,又让金铎回到了过去。
小小不过三寸宽的木匣里中,静静躺着一个塑料袋。透过塑料袋,还能看见模糊的自然二字。
平静拿起塑料袋,就像是在拿一件玩友递来的藏品,慢慢地,一点一点打开。
塑料袋里放着一本三年级上册的自然书。
自然书上还写着金铎的名字。
很丑。
现在的金铎就算是闭着眼睛反背双手用脚指写出来的字也他漂亮不知道多少倍。
握着自然书好久好久,金铎才轻轻翻开。
一抹比豇豆红更要闪亮夺魄的暗红映满金铎眼帘!
殷红如血!
那是一张略略有些变色的红色硬宣!
在红色硬宣的正面,赫然写着两个中正平和却又赏心悦目的繁体字。
“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