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小妹接过钱又递给金铎,殷红嘴唇轻启:“谢谢。”
说完,郎小妹收起圣旨扭转身子。
就在这时候,金铎轻声说道:“郎女士,你忘了一件东西。”
“什么?”
金铎平视郎小妹,阳煦山立静静说道:“鉴定证书!”
郎小妹呆了呆,突然秀瞳中爆出一缕创世神采,声音颤栗:“劳先生……”
金铎平静说道:“我是神州文博高级鉴定师。”
“编号甲001。”
“我有资格出具神州任何文物古董含国外神州文物鉴定证书。”
“此鉴定证书具备法律效应。”
“我,愿意为我的鉴定结果、负任何法律和名誉责任。”
轰!
惊雷爆响,巨浪翻天,排山倒海!
郎海峰石化当场,郎海峰的小舅子手包男脑袋炸裂。
郎小妹呆呆傻傻看着金铎,一行滚烫热泪滑落。紧紧的,郎小妹阖上双眸,向金铎重重点头,嘶声叫道。
“谢谢!”
停转的机器再次开启。
小叶紫檀长条被金铎切割成一根小小的木条。
随后,一公分的国玺刀在不过一厘米宽的木条端部刀走龙蛇,刻下劳改犯三个鸟篆文。
对面文房四宝摊位批发价的斗方卡纸铺在桌上。
毛笔提起,在卡纸上写下一行行书。
“鉴定证明。”
“清康熙十二年武状元郎天诈五彩圣旨。长……宽……”
“真品无双,二级国宝。”
“持有人,郎海峰郎郎秋云。”
最后,在卡纸左下方写下鉴定人劳改犯六个字,再摁上私人戳印。
文博新规条例颁布之后,神州第一份鉴定证明就此悄无声息又离奇般的出世。
“劳先生,您的字,写得……真好。”
看着金铎的字,郎秋云怔怔出神,犹如那刚刚盛开的桃花红脸蛋震撼极致。
“起笔藏锋,落笔隐锋。字字藏锋,笔笔隐锋。”
“锋芒内敛含蓄沉稳,藏锋敛锐浑厚天成。”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字。”
“劳先生,我想了解您的为人了。”
郎秋云捧着墨迹初干的卡纸证书,心头百感交集。
这份小小薄薄的鉴定证书,对于朗家人来说,那就是一份比泰山还重的证明。
对于金铎来说,这份证明,又是一份比金子还要贵重的责任。
这样的担当,这样的气度,这样的胸襟,足以让郎家兄妹对金铎敬佩有加,敬重深长。
“劳先生,这份证明……他们会认不?”
“不一定会认。”
金铎淡淡说道:“至少他们不敢否认。”
“如果他们不认,有的人会教他们认。”
郎秋云有些不解,郎海峰却皱起眉头若有所悟。
“这是会稽出的第一份圣旨,二级国宝。”
“只要被当地文博部门知道,剩下的事,两位应该知道怎么操作。”
“记得我告诉你们的,族谱和……”
郎海峰眼中透出一缕清光,脑海豁然开朗,重重一拍双手,沉声叫出一个好字。
郎秋云风瞳闪烁,柳眉轻动:“劳先生,要是当地文博部门对您的鉴定有异议……”
“谁有异议,叫他来找我。”
金铎轻漠冷肃回应:“他看不懂,我教他认。”
“我说的!”
豪气干云的话自金铎口中冒出化作气贯长虹,金戈铁马震天撼地。
一时间,金铎挺拔的身躯化作壁刃千尺的华山绝壁,在郎家兄妹眼中无限放大。
西下烈阳打在金铎身上,拉出的身影变成一把利剑,气吞山河刺破长天。
兄妹俩欢欣鼓舞的走了。
同样的,兄妹俩也带走了各种规格小叶紫檀赠品。
一颗颗种子就这么撒下去,像蒲公英那般,悄无声息飘落各地,静静默默悄然生根。
星星之火,终成三味真火!
抱着那崭新的钞票,闻嗅着深浓墨香,滴答有些意犹未尽却又随后变得意兴阑珊。
这十万块,来得太不容易。
足足耗费铎哥十好几分钟的宝贵时间。
又是手摸又是鼻嗅又是眼睛看的嘴巴问的,还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做了私章写了鉴定书。
比起收拾仙男和陈不负,这样的挣钱模式简直就是苦力嘛。
真是麻烦,铎哥竟然还教人打官司。这算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了。
铎哥太敬业!
要是以后都遇见这种低能儿持宝人,那铎哥搂钱速度必将大受影响。
论搂钱速度,还是得靠仙男和陈不负两位帅哥大爷。
不仅爽快,还他妈有钱!
百无聊赖收拾好东西背上双肩包,推着小车追赶金铎步伐。
就着状元街外八元一位敞开吃的路边摊嗨吃一顿,带着张家瑞直奔下一站。
地方距离状元街不远,就在草堂西路。著名的某个国字号大单位招待所。
虽然挂名招待所,实则只是对内部服务。而且还只是针对特殊级别的人服务。
这种等级的招待所环境自然没得说,从那两个站得笔直的年轻保安来看就能清楚明了。
奥运国宝海选西南片区专家团的鉴定大咖们下榻地就在这里。
“一万六。我只要一万六。”
入口栏杆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拽着个眼镜男低低哀求:“魏老板,救救急吧。求你。”
那眼镜男站在台大别克前,兰花指里夹着香烟,高高在上漠然冷冷:“还一万六?现在有人能给你六千块就不错了。”
“早叫你出手你还想熬价。现在,熬翻山了不?”
中年人面色颓废,迷彩T恤上满是油垢:“魏老板,求求您了,我这是没法子才求您。”
“我伢子就等着这钱上大学呀。”
“那是你的事。”
魏老板阴冷冷叫道:“连娃的学费都交不起,你还做什么父亲?还他么有脸找我。”
说着,魏老板转身就要上车。
中年人急忙摸出皱巴巴的香烟强行塞给魏老板,低三下四弯腰驼背苦苦哀求:“一万三魏老板,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了。”
“求求您,我求求你。你是做古玩生意的,不差这点啊。”
“我他妈不差这点?你这人真是够损的啊。”
魏老板根本不接中年人香烟没好气骂道:“我是不差钱,可老子也不是开粥厂的。老子的钱是老子自己起早摸黑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