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呢?她手下的建州五豹,难道不出手?”
杨罗转过脸,看着杨笠,冷冷道,“杨林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大哥,也咱们杨家的人!这么关键的时候,她不出力?”
与杨家养的这十八名高手相比,建州五豹的实力明显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更何况,杨逍在建州地下圈子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了杨家。
“我联系她了,不接我电话。”
杨笠摇了摇头,这件事发生以后,他总感觉杨罗和杨逍俩人的关系变得非常奇怪。
平日里,杨罗一提到杨逍,轻则叱骂,重则要把杨逍赶出家门。
可是现在,杨罗似乎有什么把柄被杨逍给攥住了,提起杨逍的时候,语气都弱了不少。
“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啊!”
杨罗摇着头,喃喃自语。
对于这个杨逍,他的心中已经做好决断了!
等解决了叶锋跟沈家,下一个要解决掉的,就是杨逍了!
她已经掌握了自己与儿媳乱伦,生下私生子杨林这件丑事!
一旦杨逍把这个秘密暴露了,别说自己这个老太爷的地位岌岌可危,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杨笠,也要反目成仇,和自己翻脸!
虽然他已经年逾古稀,但是再活上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也应该没有问题。
只要他一天不死,他就要一直把整个杨家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
杨笠从大堂中走了出来,手机突然响了一下,竟然是杨逍给他发过来几张微信照片。
他略微有些好奇,把这几张照片点开了,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两份亲子鉴定报告!
“这个死丫头,给我发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做什么?”
杨笠虽然心中有些恼怒,但还是按捺住性子,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竟然是我和杨林的亲子鉴定!”
杨笠看了一眼,拳头紧紧握住了,指甲深深地陷入到肉中,也丝毫没有觉察到。
“杨林,杨林竟然不是我的儿子!这是为什么!到底是谁!”
杨笠强行按压住了咆哮的冲动,又点开了第二份亲子鉴定。
看到里面的内容,他整个人好似被雷电击中一般!
那种耻辱,那种羞辱,让他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爸啊爸,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乱伦丑事!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我跟你誓不两立!”
杨笠气愤到了极点,把牙齿都咬得咔咔作响。
在大堂外面驻足了好一会儿,杨笠始终没有返回大堂去和杨罗摊牌。
他的性格,还是太过绵软懦弱了,直到此刻也不敢和杨罗当面对峙,更不用说报仇雪恨了!
杨笠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立刻去找到杨逍。
今后该如何打算,他们父女俩该何去何从,这一切都得靠杨逍来定夺了!
十八位高手,浩浩荡荡,直奔东海而去,而杨罗丝毫不怀疑他们的实力。
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有点名气的高手,甚至,有几个还有师承门派,在江湖中的名头丝毫不差。
他刚才之所以提出让杨逍手下的建州五豹出手,不过是想借机消耗她的有生力量!
到时候,杨家的十八位高手一旦灭掉了东海沈家,只需要反戈一击,便可以在猝不及防之下,重创建州五豹。
即便不能尽数杀掉这五头豹子,也可以大大削减杨逍的实力,下一步收拾杨逍的时候,就会轻松方便多了。
然而,这十八个人一进入东海,就像石头子丢进了大海里一样,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激起,就悄无声息的没了踪影。
三天时间,杨罗等了整整三天时间,不但没有一个人回来,甚至,连电话都已经关机了。
这十八个人,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罗怒不可遏,伸手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这可是十八个活生生的人啊,而且都是能独当一面的高手!”
“就是十八头猪,也不能这么无声无息地没了啊!”
“杨笠,你给我查,彻彻底底地查清楚!”
他咆哮着,“这十八个人,到底在哪儿?他们有没有听我的命令,去东海办事!”
“他们?恐怕跟杨林的下场一样,都死了。”
杨笠面露不屑,说话的语气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你说什么?他们都死了?这怎么可能!”
杨罗犹如迎面受到一记重锤,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面部不断地抽搐。
加上之前损失掉的两名高手,杨家在这二十名高手的身上,可是耗费了巨资啊!
这些年来,光是给这些高手们购置天材地宝的资金,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可是现在,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高手,一下子说没就没了!
就好像纸糊的、泥塑的一样,一把火,一瓢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些日子,我调查了一下东海沈氏,还有那个叶锋。他们的背景可不简单!之前在他们手上吃过亏的人,已经是不胜枚举了!”
杨笠咬了咬牙,沉声道,“爸,杨林的事,要么就算了吧,不要因此把咱们整个杨家都给搭进去了。”
他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漠,更是蕴藏着难以抑制的悲愤。
“你在说什么?你的亲生儿子都被人给杀了,你竟然就这么算了!”
杨罗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男人,还有没有一点血性!”
“我是不是男人,有没有血性?这句话应该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
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杨笠隐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有没有血性,为什么要问我?”
杨罗看着杨笠的神情,突然意识到有一丝不对劲,忐忑道。
“你自己心里面清楚!为什么杨林从小到大,你对他那么宠爱,远远超过了对杨家的任何人!”
杨笠摇头苦笑道,“没错,我是窝囊,我是废物。但是,我不是傻瓜!更不想被人当做傻瓜!”
“爸,你知道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屈辱是什么吗?”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别人当乌龟!被别人戴绿帽子!”
偌大的大堂,就只有杨罗和杨笠父子俩人。
终于,杨笠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屈辱,把这番心里话咆哮了出来!
听到这番话,杨罗的老脸顿时涨红了,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话,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整个大堂的空气好似凝固住了,杨罗和杨笠父子俩就这样对视着,如同两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