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子双眼紧闭,面容痛苦地躺在床上。
她没有多想,当即给云江诊脉检查伤口。
“伤的不轻,腰上的伤口很深,感染发炎了,要把伤口的腐肉刮下来,然后重新上药,他挺得住吗?”
她皱紧了眉头,看向萧慕寒。
刮肉疗伤,痛苦至极,尤其是云江的伤口微微愈合了一点,需要割开,那种更痛。
寻常人根本受不了这种痛。
萧慕寒拧紧了眉头,道:“受得了,但你未必能让军医答应刮肉疗伤。”
“为什么不同意?”白璃烟不赞同地皱起眉头,“这个法子是最好的,军医犹豫什么?”
“四皇子身份尊贵,岂能用这种伤害四皇子又冒险的办法治疗!”一个中年男人阴沉着脸,双手背在身后,大步走了进来。
白璃烟眉梢轻挑,“这位是?”
“王军医。”萧慕寒头疼地看着这位王军医,医术还算不错,又稳妥,就是太固执死板,不肯冒险。
白璃烟笑着点头,“原来您就是王军医啊,那我想问问,王军医觉得,是四皇子伤口上的腐肉重要,还是他的性命重要?”
“你别跟我花言巧语,我不会同意你刮肉疗伤。”王军医冷哼一声,抬起头,不悦的看着她。
白璃烟面不改色,浅笑道:“王军医,性命攸关,可比什么身份重要的多。”
闻言,王军医脸色一沉,“萧将军从哪找来的不懂事的小兔崽子,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里的条件也不好,万一四皇子出什么差错,谁来承担!”
萧慕寒脸色一沉,“王军医,说话注意分寸。”
白璃烟浅笑,“我不管什么身份尊贵不尊贵的,我只知道再不处理他的伤口,他就要死了。”
“你!”王军医脸色更难看了。
他在四皇子的手下当军医多年,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脸。
还是个小兔崽子,果真是太年轻。
“将军。”白璃烟一个眼神,萧慕寒立刻会意。
他喊了一声,就有两个士兵强行把王军医拖了出去,白璃烟动作麻利,给云江施针。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云江呼吸更平稳了。
“我施针让他睡得沉一点,准备烈酒,我要开始了。”
白璃烟面无表情地剪开云江伤口上的衣裳和纱布,用烈酒给匕首消毒,刮去伤口上的腐肉。
浓浓的腐烂的味道让她皱起了眉头,动作小心仔细。
去冬冷着脸,抱着剑守在一旁。
萧慕寒站在另一边,专注地看着她的动作。
许久不见,他以为她会老老实实在将军府养身体的。
没想到她竟然跑到边境。
想起钟太医信里对白璃烟的控诉,他更是哭笑不得。
听说,她就算死在半路上,都要先来找他交代遗言。
白璃烟对他炙热的眼神置若罔闻,手上动作没有半点慌乱。
刮去腐肉,开始上药,幸亏她带了不少的药,虽然重了点,但对云江的伤大有用处。
上药之后,她立马处理云江身上其他伤口,花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处理好。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