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说走就走了?父皇若丝知道了,该发怒了。”云澈快步走到白璃烟面前,大有要拦住她去路的意思。
白璃烟面色沉了沉,这才敛了眼底怒色,向太子行了一礼,道:“得太后体恤,放臣妇出宫,毕竟,臣妇夫君回来了,小别胜新婚。”
她说着,双眼亮晶晶的,好似真成了期待夫君归来的小妇人一般。
云澈心中冷笑,她哪里是安分的小妇人,说这话摆明是气他的。
可他就是被气到了,真不知是中了她什么邪,他就是想见着她,恨不得拘着她,时时刻刻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只可惜,事与愿违。
白璃烟早早被父皇赐给了萧慕寒做棋子,眼下,想必不是为求自保,就是已经倒向萧慕寒那边了。
没关系!云澈想,他迟早有天能除掉萧慕寒,到时他愿意给白璃烟他能给的一切,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
白璃烟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是动怒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臣妇差点忘了,太子殿下尚未立太子妃,如今身子不适,估计更不能体会臣妇迫切归家的心思。”
云澈眸色一冷。
他真的怒了,怒白璃烟明知他的心思,却要出言讽刺,更怒萧慕寒人之将死,却能得白璃烟翘首以盼。
想到白璃烟伪装的白小神医的身份,他不由得想,以后要除掉萧慕寒,必然要先困住她,否则难免她会把人救活了卷土重来呢。
“本殿能不能体会,不必璃烟提醒,但本殿若是见不到你,可真要不安心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眼底藏着几分算计。
这话落在旁人耳中,只当他身中剧毒,只有白璃烟能压制,这才不放心,可落在有心人耳中,就是一场滔天算计。
白璃烟眸色沉了沉。
云澈当真要把她拖下水,让她在皇上面前难以独善其身。
她冷着脸后退一步,道:“殿下放心,臣妇说过此毒能解,殿下性命无虞,无须担心。”
说罢,她看了眼天色,向他福了一礼,道:“时辰不早了,夫君还在家等着呢,臣妇告退。”
她淡淡地瞥了眼云澈阴晴不定的脸色,带着红衣转身就走。
一路上都紧绷着的心,直到上了将军府的马车才落回原位。
“夫人,以后,咱们是不是离太子殿下越远越好?”红衣抱着包袱,心脏扑通直跳。
白璃烟捏了捏眉心,“最好这辈子老死不相见才好。”
红衣头顶飘过几条黑线,她怎么觉得夫人这话有点歧义呢!
这边,将军府的马车刚刚走远,皇上的眼线就把事情一一告知给皇上。
皇上闻言,冷笑:“太后果真是防着朕呢,看来,白璃烟并非得她信任。”
伺候的宫人安公公应了声是,便见皇上一把摔了桌上的狼毫,眼底满是怒气。
“不是说一石二鸟吗?朕瞧着她倒像是拍拍屁股走人了,真当朕不敢动她!”
皇上气极,却不知太后真正打发白璃烟的原因,是他的嫡子对白璃烟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