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头捣如蒜。
白璃烟面色一沉,“是不是去见陈泽回来,就哭了?”
“夫人你怎么知道?”红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白璃烟没心思跟她多说,快步出了房间。
走到红衣房门口,便能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本来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都哭成这样子了,不知道陈泽做了些什么。
白璃烟拧紧了眉头,正准备推开门,就听到红衣哭哭啼啼的声音。
“红袖你别吵我了,让我一个人呆会,不然被夫人听见了,又该笑话我了。”
说着,红衣不由得更伤心了。
她明明没做什么,陈泽为何会对她说那些话。
去边境一遭,眼睛瞎了吗?
红衣一边为自己不平,一边吐槽陈泽,倒还好些了。
听她嘀嘀咕咕,白璃烟险些笑出声来。
也就她哭哭啼啼还能顾着自己的面子。
“夫人已经来笑话你了!”白璃烟推门而进,大步走到她身边,“被陈泽欺负了?”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红衣,小丫头片子,就看上陈泽那一身好皮囊了。
要说好看,萧慕寒身边的离归也不差啊。
一听夫人这话,红衣哭声更大了,“夫人,陈泽他太过分了!”
“哎哟!别哭别哭!”白璃烟拍了拍她的脑袋,“说说,陈泽怎么欺负你了。”
“他……”
一个时辰前。
“你说陈泽受伤了?”
正在泡茶的红衣一个哆嗦,滚烫的茶水就洒在了桌上。
红袖点了点头,“伤的很重,卿卿小姐受伤就是为了替他挡剑。”
“我去瞧瞧。”
陈泽受伤,红衣心就乱了,脚步匆忙地出了梧桐院,直奔墨林院。
沈卿卿为了他受伤,他肯定还在墨林院守着。
慌张跑到墨林院,见陈泽果然在院子里守着,红衣还有些欢喜。
她就知道,果然还是她更了解陈泽。
“陈泽,你受伤了?”
见陈泽脸色苍白,衣裳破破烂烂,鲜血也凝固在衣裳上,看着触目惊心。
红衣忍不住心疼,快步走到陈泽身边。
“红衣姑娘,自重。”
见她靠近自己,陈泽面色一沉,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红衣愣了愣,“怎么了?我听说你受伤了,看大夫了吗?”
见她脸上的担心不似作假,陈泽脑海中又浮现出卿卿小姐说的那些话。
她说,白璃烟和红衣,都是丞相府的人,她们,终究是丞相和皇上的人。
无论是对将军,还是对他,一切的好,都别有用心。
他眸光微闪,看着红衣紧张的面容,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可是……”
红衣还没说出口,就被陈泽一记眼神给打断了。
“我说了,没事,你若是没什么事,别来找我,你如此热情,难免让我怀疑,你是别有用心。”
“我别有用心?”红衣愣了愣,一下没反应过来。
她是别有用心啊,她喜欢陈泽,眼睛不瞎的,都看出来了。
可对上陈泽那双冰冷的眼睛,她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