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你在说什么?”
白璃烟稳住身形,手臂被掐得隐隐作痛,却面不改色地看着萧文。
萧文眼神中带着急切,嘴里还念叨着“找到了吗?东西找到了吗?”
白璃烟见她眼睛泛红,眸底闪过一抹寒意,突然出手捏住她的下颚,稍稍用力按住她的脑袋,检查她耳后,一点浅灰色在她而后萦绕。
“乳母!”白璃烟一针扎在萧文后脑勺,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昏了过去。
白璃烟眉头紧皱,扶住了萧文,将她放平在床上,全神贯注地施针。
一盏茶的功夫,萧文涨红的脸就恢复了正常,甚至有些苍白。
见乳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已经不似之前恐怖,她才微微松了口气,扶着乳母坐起来。
“现在感觉如何?”
萧文摇了摇头,“乏的很,头也有些疼。”
刚解了毒,这些也是正常。白璃烟松了口气,“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吗?”
萧文皱起眉头,眼底划过一抹疑惑,“我记得我想过来找你,问问你娘遗物拿到没有,但我记得我还在门外……”
见乳母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白璃烟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人没事就好。”
“是我的不对,给小姐添麻烦了。”萧文低下头,眸色晦暗不明。
唉。
白璃烟轻声叹息。
乳母在相府受了太多磋磨,以前骄傲的性子也被磨平了。
“没事,不过我娘的遗物却是没找回来。”白璃烟说着,眸底划过一抹深色,不过,也快了。
但不确定什么时候能见到南斯,暂时就不告诉乳母了。
然而,一听她还没找到她娘的遗物,萧文愧疚的目光陡然变得有些急切,捏着她的手腕问道:“是你父亲不肯给吗?还是夫人不肯?得要回来啊!那是你娘的遗物,是留给你最后的念想了。”
被紧紧抓住的手腕有些疼,白璃烟不动声色地看着乳母,隐约觉得乳母的状态还是不大对劲。
她娘亲的遗物,都在丞相府放了这么久了,何苦急在一时。
“乳母,你冷静点。”白璃烟按住她的太阳穴,动作轻柔,让她冷静下来。
对上她清澈的目光,萧文忽然低下头,心中闪过一丝慌乱,“我只是想到你娘的下场太过惨烈,想让你把东西拿回来,从此跟丞相府划清界限。”
“是我的错,当初,没能护住你娘亲……”
听乳母一番话,白璃烟暗叹一声,又来了。
“乳母,我娘亲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玉簪也不在丞相府里,被人偷走了,我会找回来的。”
“被人偷了?!”
白璃烟话还没说话,萧文陡然抬头,打断了她。
“嗯。”白璃烟点了点头,“被偷了,我父亲也很着急,一定会找回来的。”
“小姐,一定要先找到,决不能落到你父亲手里,记住了吗?”萧文掐住她的胳膊,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被乳母这么看着,她陡然觉得脊背生寒,越发觉得乳母有事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