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萧慕寒忽然低笑一声,打破了两人沉默的氛围。
他随意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脸上的笑意越渐浓烈。
就好似,三月春风化开了寒冬积雪,在白璃烟眸底绽开。
“来的这么快?”白璃烟仓惶从他怀里退出来,还不忘转移话题。
她刚才也只是,下意识地,认为丞相府不配为家,退而求其次,才会把将军府当成家。
是的。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就是这样的,却刻意忽视了刚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萧慕寒的怀抱。
见她死鸭子嘴硬,萧慕寒也不追问。
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
“听说你孤家寡人的,在相府跟白夫人单打独斗,作为你夫君,怎么能让你独自面对呢。”
他声音很低,干脆利落,却又带着点缱绻的味道。
让白璃烟感觉,他好像披荆斩棘,才来到丞相府的。
不过,她确实不知道,萧慕寒刚才经历过怎样的一场厮杀,才来到她身边的。
“夫人,要不要找人收拾一下?”
红衣从杂草堆里冒出头来,虽然她很不想打扰夫人和将军,但这些杂草看着,实在太闹心了。
萧慕寒眸底温柔顷刻间化作怨气,幽幽地看向始作俑者红衣。
被他这么一看,红衣顿时脊背发凉,身体一抖,蹲了回去。
胆小鬼!
白璃烟撇撇嘴,看着红衣怕萧慕寒的样子就觉得无奈。
“罢了,进去瞧瞧,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娘亲留下的,其他的,也没什么顾念了。”
她浅浅勾起嘴角,眸底闪过一抹轻嘲。
听闻她娘曾是她爹最爱的人,如今,却也是物是人非了。
不知午夜梦回之时,她爹可曾后悔过。
穿过院子里的杂草,走进小厅,桌子上积满了灰尘,轻轻一吹,灰尘飞扬。
再转弯,往房间里走去,摆设简单,看不出丝毫用心。
对于她和她娘,恐怕她父亲一点都没用过心。
“哐当!”
一声脆响,白璃烟脚步匆匆,走到另一间房。
“原来是只猫啊!”紧张的红衣看到桌上的梅花脚印,放松地拍了拍胸口。
白璃烟微微皱起眉头,快步走了进去。
这是……她娘亲以前的房间。
虽说她没见过娘亲,但幼时总能听到乳母提起,乳母还总是落泪,说娘亲是可怜之人。
脑海中,闪过娘亲的画像。
“我说一回来就不见人影了呢!原来是回自己的院子了。”
白璃月端着大小姐的架子,袅袅娉婷地站在院子门口,就瞧见没关房门的房间里的白璃烟和萧慕寒。
萧慕寒眸光微冷,看向了门外的白璃月,“白大小姐有何贵干?”
“贵干谈不上,就是来瞧瞧,许久不见妹妹,甚是想念。”
白璃月眸底闪过一抹笑意,嫌弃地捂着鼻子进了荒废已久的院子。
“早就让母亲把这院子拆了重建,母亲偏偏不答应,还说什么念想!”
对上白璃月嘲弄的目光,白璃烟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自然是父亲的念想,就算是夫人,也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