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银针很细,但却危险性十足,冒着冰冷的寒气。
针尖儿就抵在赵恒脖子上。
赵恒已经察觉到了细微的刺痛感,他被姜拂挟持了?!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他朝着寝殿中楞在那里的亲卫们暴怒道。
一旁的亲卫们这才反应过来,握着武器上前。
银针刺破赵恒的脖子,渗出了鲜红的血珠。
从隐和九曲在一旁都看愣了,好家伙,这还真是血光之灾。
手动血光之灾。
姜拂垂下眼睛,她一只手按着赵恒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捏着银针刺着他的脖子,语气轻描淡写,道:
“针上有毒。”
被她按着的赵恒脸色一变。
少女清澈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她声音很轻很轻,“可以让人七窍流血的那种。”
从隐:“?”
九曲:“?”
原来你算命是这么算的。
赵恒气的脸都紫了,咬牙切齿道,“姜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弑君是什么罪!?”
“弑君?”姜拂侧过头看他,皱眉,“你说谁弑君?”
赵恒瞪着她,目眦欲裂:“你,你敢刺杀朕,朕要杀了你,要株连九族!”
“你们还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朕把她拿下!”
姜拂用银针抵着赵恒的脖子,瞧着那些亲卫们道,“你们不会真的以为能拿的住我吧?”
声音干净清澈,很轻很轻,带着一丝丝天真的质疑。
就是这样的质疑,让守在殿中的赵恒亲卫都犹豫了起来。
毕竟,她刚刚进来的时候,他们可没觉得这姑娘会武功,但刚刚那一下子……
他们还没看清,皇上就被她拿住了……
他们不知道她的深浅,不是很敢贸然上前。
从隐完全看呆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那些同样呆住的亲卫们,又恍惚地回了头,目光重新落在姜拂身上。
她说的会点功夫,是这个会点吗?
这么一大群乌泱泱的高手,都拿不住她的会点?
从隐抬起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瞬间变得羞赧起来。
嘤嘤嘤,人家家害怕,需要姑娘保护护!
九曲也是往后靠了靠,抬起手呆滞地扯下是塞在嘴里的东西,目瞪口呆地看着姜拂。
她刚刚用的那个招式是他之前教的没错,可以看出她已经学得很好了,动作快到他根本看不清楚。
但是,他不在衍都的这两年都发生了什么啊,这里这么多亲卫,她一点不怕?
这么多人真的拿不住她?
她现在这么强的吗?
赵恒见他们竟然在犹豫,怒火中烧,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一群废物,你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么!”
“朕养你们有何用!”
“她现在想弑君,想弑君,还不救驾!”
“救了朕的有赏赐,其他的……”
他话还没说完,姜拂手一重,直接将那枚长针狠狠刺了下去。
赵恒瞪大眼睛,觉得被刺中的地方有汩汩鲜血流了出来。
姜拂松开手,任由他倒了下去,声音轻飘飘的,“什么弑君,师兄,我不过同你开个玩笑啊。”
你这不是还没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