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婉儿和钱先生讲完后,就感觉到一双目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她朝周遭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人,适才起身和钱先生道别。
巷子后头,李余不解的看着自家公子,他原以为公子会上去跟罗娘子说话的,谁曾想?
“跟上去。”李季风声音淡淡,李余无奈,只能赶着马车,跟在罗娘子的后面,直跟到城门口,李季风亲眼看到赵怀安出来接人,他方才叫停。
城门外,赵怀安轻巧的将罗婉儿抱上了马车。
李季风直看着他们消失不见,方才收了目光,盯着自己那毫无知觉的双腿道:“请大夫到府上来。”
初二这日,作坊里的妇人们都来给她拜年了,一整日都格外热闹。
芸娘娘家在外县,早在赵成‘死’后就没有多大往来了,故而,随后的初几头,他们也没再去别处拜年。
不过,作坊里的妇人们轮着请他们去家吃饭,也吃了好些时日,初十这天,罗婉儿正式让大伙儿复工了。
她本还担心他们会影响赵怀安温书,结果,人人都忙着赶工赚钱,竟也没几个唠嗑的,罗婉儿总算放下心来。
十四这天,她和赵怀安专程去县里给许夫子家孙子买了一个长命锁,隔日,便早早去镇上赴宴了。
许夫子学生众多,他们过去时,学堂里已经站了不少人了,宴就摆在梧桐树下,罗婉儿送了长命锁,本打算和赵怀安找个地儿坐下,不想,许夫子竟将她拉到了后院,要带她去看孩子。
赵怀安总不好跟着去,就留在席间等她。
吴月牙费力说通了他爹,好不容易出了屋子,就看到了赵怀安,她本想直接上去跟他说话,可周遭人太多,她只得找到了赵文林。
自从吴夫子有意要将吴月牙许给杨秀开始,赵文林心伤又难过,再也不曾见到吴月牙,如今一看到她,他整个人似又活过来了一般。
他有好些话要跟她说,然后,不待他开口,就听吴月牙指着远处偏僻的角落道:“文林哥,你帮我把怀安哥叫到那边,可好?”
赵文林素来不会拒绝她,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应下了。
吴月牙并没有等太久,赵文林就将人给她叫过去了,时隔多日,再次见到心爱之人,吴月牙心中并不平静。
她长呼出一口气,径直就朝赵怀安扑去:“怀安哥!”
她的声音极为缠绵,无不诉说着她的相思之情,此刻,吴月牙只想抱住赵怀安。
然而,赵怀安闪躲的快,吴月牙连着他的衣角也并未挨着。
他这般和她保持距离的样子,让她难过。
“怀安哥,当初的事儿,我并不知情,只怪我爹爹,我,我对你的用心,从未变过,你如何就不肯信我,你到底要让我如何跟你证明。”
她看着他,心里忽就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可以用一切证明她对他的心意,包括她这清白的身子!
她害怕失去他,打小她就将他看成了未来的夫君,她只能嫁给他!
别说那不堪入目的杨秀了,这世上所有的男人,就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的怀安哥!
“怀安哥,我,我是爱你的,我可以把一切给你,包括我自己,我。”
她急于跟他证明自己的心意,手也不自觉的向他伸了出去,她想拽着他的手贴向她的心口,她想忘却一切羞耻,给他一颗真心。
可她的手还没靠近他,他就不动声色的和她拉开了距离。
赵怀安见赵文林早不见了踪影,心中恍然,不由凝眉要走,却听吴月牙急急道:“怀安哥,你要了我吧,我,我心里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你,过去的误会就让他过去吧。”
赵怀安皱眉:“你是要让我将整个学堂的人都叫出来看看你这个模样吗?”
“怀安哥,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我什么都知道了!罗婉儿的狐狸尾巴已经漏出来了,她那般水性,你还要她干什么,你赶紧休了她,赶紧休了她!”
吴月牙心疼的看了赵怀安一眼,只当没看到他眼里的冷意,又柔声道:“怀安哥,罗婉儿的事儿我都知道了,她那般不要脸,根本就没资格当你的妻,你休了她,让我嫁给你,好不好?”
吴月牙此刻也忘了女子的矜持,她迫切得想看到赵怀安点头。
当初她爹私自退了怀安哥和她的亲事,这直接导致怀安哥这么久以来都对她格外冷淡,罗婉儿既是做了这样的事儿,怀安哥定也是不会再喜欢罗婉儿了。
越想,吴月牙心中越发爽快。
“婉儿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吴姑娘,你别太过分了,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赵怀安冷冷道。
吴月牙脸上的笑意僵住,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赵怀安,压根没有想到,这种时候,赵怀安竟还维护着罗婉儿。
嘴唇一阵蠕动,她喃喃问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明明!”
明明罗婉儿比她更加过分······
“我爱她,自也不容许别人诋毁她一句。”冷眼看了吴月牙一眼,赵怀安径直离去。
吴月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她看到赵文林跟她说了些什么,又看到远处,赵怀安牵着罗婉儿的手入了席,她只觉心间似被人撕裂了一般,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直到学堂里的人频频朝她看来,她才抹着眼泪离去。
回屋时,杨秀正在屋中,见她回来,他温声解释:“伯父他和许夫子在外头,我给他带了一坛好酒过来,顺道看看你。”
“滚!”吴月牙鄙夷的看了杨秀一眼,就要回屋,又返回去,抢走了他手里的酒坛,径直回了自己房中。
杨秀透过门缝看到吴月牙将一大摊子烈酒倒在了口中,他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径直就朝吴月牙房中走去。
“月牙儿?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吴月牙只觉喉间火辣辣的疼,周遭的世界似乎也跟着天旋地转了起来。
她愣愣的看着从外头进来的男人,看了好半天,方才试探着唤了一声:“怀安哥?”
“月牙儿,告诉我,你怎么了?”杨秀缓缓靠近,直走到她身边,此刻,他看着吴月牙,俨然就像是看着到嘴的一块肥肉一般。
眼里明显跳跃起了一股子兴奋之色。
“怀安哥?”吴月牙怔怔的盯了杨秀一瞬,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就把杨秀拽到了自己身上,“怀安哥,你要了我吧,你要了我!”
杨秀脸上兴奋的笑意凝了凝,他冷冷的呵了一句:“贱人!你就这般不要脸的!”
不用想,也知道这女人定是在赵怀安那处受了刺激的!
“怀安哥,我要你!”床上的吴月牙醉眼迷离,压根儿看不清楚眼前是何情形了,她伸手就去勾男人的腰带。
杨秀本就素了好些时日,整日和吴家父女虚与委蛇,就是想将这一块肥肉吃到嘴里。
如今,肥肉好不容易都到了嘴边,他哪儿有不吃的道理?
“贱人,我如你所愿!”他冷笑了一声,动作粗暴的扯开了吴月牙的腰带,将她里里外外的衣物都脱了个精光。
眼看着那赤条条的身子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滑嫩,他眼中闪过一丝贪意,几乎是抵开她的膝窝,就毫不犹豫的动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