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留白怔了两秒，立刻电话通知手下的兄弟，封锁北站出口。
“备车！”
薄西晏脱下外套，披在司九音身上，拉着人往外走。
他亲自开车，司九音坐在副驾驶。
女孩儿靠着座椅，双手搭在腿上，精致的眉眼低垂，表情阴郁。
“见南冥前，有些话，你有权力提前知晓。”
薄西晏替她系上安全带，温柔注视着司九音的脸，轻声道：“听完你还想去，我陪你去。”
“说吧。”
司九音抬头，嘴角挑起一抹弧度，冷笑：“我倒想听听，他为什么隐瞒身份。”
“不是很好奇，南冥为什么要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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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西晏将女孩儿的手，攥在掌心，每个字都说得极为小心：“因为你是基因突变者，适合做实验体。”
“……”
闻声，司九音眸子轻眯，周身弥漫上一股生人勿近的森冷气息。
“然后呢？”
“但当时你身体太虚弱，不适合长途飞行。”
察觉到小姑娘情绪的变化，薄西晏微微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为了让你身体迅速恢复，达到手术条件，南冥他……喂你吃催化剂。”
听完薄西晏的话，司九音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所以。
师傅救她，只是想利用她，只是想研制解药……
对她好，都是有目的的。
人为了活命，做什么都无可厚非，但是……
想起被南冥“教养”的那些时光，司九音的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变红。
呵。
还挺讽刺的。
“至于为什么突然放弃，得亲自问他。”
薄西晏轻扶小姑娘的头发，俊脸紧绷着，嗓音低哑：“听完了，还要不要去见他？”
“不是还有事没弄清楚？”
司九音扬起下巴，唇角轻勾，浑身上下透着一丝挫败感。
“好，我带你去见他。”
薄西晏太清楚，小姑娘对师傅的感情。
从小没有父爱，早就将他当成父亲了。
这事对她的打击，不小。
——
北站出口。
南冥自认为，逃跑计划天衣无缝，不会被发现。
没想到，还是被丫头识破了。
看着身后，缓缓驶来的天价跑车，南冥勾了下唇，无奈低语：“真不想看她失望的样子。”
熄火。
南冥解开安全带，身体往后靠，放松地闭了闭眼，面上掠过一抹痛色。
半晌后。
男人推开车门，跨出车厢，正好与小姑娘撞个正着。
“隔那么远，怎么说话？”
南冥微微阖眸，凝神定气后，艰难扯出一抹笑容：“再过来点，师傅现在，打不过你。”
师傅？
看着南冥那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司九音心里很不是滋味。
“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薄西晏主动松开她的手，轻声嘱咐：“别动气。”
“……”
司九音没作声，径直走到南冥身前，精致的脸颊上，映照着晦暗不明的光。
“什么都知道的？”
看见小姑娘对自己的态度，南冥能猜测到，笑容再也强撑不住：“丫头，抱歉。”
“如果不是我让你服用催化剂，你的病情，不会恶化那么快。”
南冥看着她的脸，身侧的手缓缓收紧，眉眼间染着愧疚。
“为什么？”
司九音站在原地没动，脸色一派的清冷，声音沙哑：“既然当年，用我做实验，就能研制出解药。后面，为什么放弃？”
南冥不仅放弃，还用尽各种方法，将她“基因突变”的身份抹掉了。
“为什么？”
听见这个问题，南冥嗤笑一声，觉得挺好笑的：“如果我说，是因为一碗面，你信吗？”
一碗面？
此话一出，不仅司九音怔愣，不远处的薄西晏，也露出疑惑神情。
“我生日时，你给我煮了面。”
提及这事，南冥依旧记忆深刻。
小姑娘人生地不熟，身上的伤也没恢复好，端着面在他门口等了两个小时。
平生第一次有人记得他生日，给了他前所未有过的温暖。
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心软，改变了计划。
“……”
听完南冥的话，司九音说不出话，喉咙泛酸。
就因为一碗面……
再想起南帝夫人对他的态度，什么都明白了。
深藏多年的秘密脱出，南冥整个人觉得轻松不少，淡淡勾唇：“服用解药的事，也是为了我自己。你不必自责，更不要有压力。”
为了自己？
如果为了活着，大可等她们测试完，再服用。
他这样做，明明就是为了她。
事到如今，还在撒谎！
“放心，这段时间师傅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解药测试出问题。”
南冥上前一步，将女孩儿鬓角的碎发，撩到耳后，目光温柔又宠溺：“也希望你……不要怨恨师傅。”
“……”
司九音依旧望着他，眼睛逐渐湿红。
——
这章会补点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