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宠溺的瞪了女儿一眼。
“胡说八道,哪有送后宫嫔妃刀剑的。”
“行了,娘你就别操心了,我来准备吧。我保证贤妃娘娘一定喜欢。”
上官婉凝让丫鬟扶母亲回房去休息了,疲惫的叹了口气。
“你也去歇歇吧。”孙晋尧温柔的为上官婉凝轻拂长发。
“大小姐……不好了……”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大小姐,老奴刚刚接到禀报,老爷在回来的路上失踪了。”
“什么?”上官婉凝脸色骤变,急忙问道,“什么叫失踪了?我爹这次外出身边带了十几名高手,怎么会失踪了呢?”
“老奴也不清楚。赶回来禀报的家奴伤势太重,已经昏死过去。老奴让人去请鹿老医治了。”
上官婉凝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险些跌倒,孙晋尧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不用担心,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不亲自跑一趟,上官婉凝怎么都不放心。
她转头叮嘱管家道:“这件事你暂时隐瞒,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我娘,我怕她会担心。”
“但是……恐怕也瞒不了多久。若是按照正常行程,就算老爷走得再慢,三五天之后也该回来向皇上禀报了。”
“我爹身居宰相要职,他的安危也会牵扯到前朝的波动,我不想引起恐慌,能瞒多久算多久。你立刻替我准备三匹快马,我要在天黑宵禁之前跟尧哥哥出城,替我通知霍大哥,让他一同随行。”
“是。”管家马上就去办事了。
“凝儿,别担心,你爹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相信他自己可以应付。”
“嗯。”
上官婉凝的心里很不安,她告诫自己要时刻保持冷静,绝对不能让任何情绪影响了判断。
很快,管家便准备好了一切,上官婉凝带着孙晋尧和霍刚出城,直奔父亲失踪的驿站。
三人连夜赶路,在第二天夕阳西下时才来到了目的地。
驿丞看了看上官婉凝手中的宰相府信物,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郡主,不关小人的事啊……这这这……宰相大人莫名其妙就失踪了……”
“你先起来,慢慢的把情况告诉我。”
“好……好……”驿丞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断断续续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小人提前一天就知道宰相大人要来,所以那天就没有接待别的客人。傍晚的时候,宰相大人带着十二个侍卫投宿,小人和这里的四个店小二安排的饭食。”
“一切都安然无恙的,谁知道第二天清晨醒来,小人看到有侍卫死在花园里。这可把小人吓坏了,马上就去找宰相大人,谁知道宰相大人的房间里不见人影,只有一大滩的血迹。”
“然后,店小二又在别的房间找到了其他侍卫的尸体,就是十二个。他们都已经死了……宰相大人,就不见了。”
上官婉凝的神色有些凝重。
“大小姐,我先去看看那些侍卫尸体。”
“好,麻烦霍大哥了。”
“走吧。”霍刚示意店小二带路。
上官婉凝认真思索了一番,问道:“那天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或者,期间还有没有别的客人来投宿?”
“有啊,有个年轻人来找过宰相大人。”
驿丞继续说道:“当时天已经黑透了,我以为他是投宿的,他说他求见宰相大人,还给了我一份拜帖转交宰相大人。宰相大人让侍卫带着他进了房间。”
“后来呢?”
“后来小人就不清楚了。小人被侍卫驱使着回了自己的房间。那个年轻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小人没什么印象。”
“那个年轻人长什么样子?”孙晋尧问道。
驿丞仔细回忆了,一边想一边描述。
上官婉凝和孙晋尧相互看了一眼。
上官婉凝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驿丞形容的人,她觉得……似曾相识。
“你怎么看?”孙晋尧低声问道。
“去我爹住过的房间瞧一瞧吧。”
两人一起走进房间,屋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就连床上的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只有书桌边的那一大滩干涸的血迹,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别担心,这些血不一定是你爹的。”
孙晋尧的安慰并没有能抚慰上官婉凝的心,她只是勉强挤出笑意点了点头。
孙晋尧略微沉吟,走到书桌边拿起了笔,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画了一幅画像。
“你过来看看,当晚来找宰相大人的,是不是这个人?”
孙晋尧叫来了驿丞,驿丞一看便连连点头。
“对对对,就是他……”
上官婉凝的心咯噔一下。
果然是慕景睿。
“为什么……是他?”上官婉凝的眉头紧皱。
“谁?”
孙晋尧察觉到窗外有人,一纵身就跳了出去,掌风朝着人影击打而去。
那人动作极快,闪躲过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果然是你。”
孙晋尧没想到慕景睿竟然还在。
慕景睿根本没理会孙晋尧,而是看向了随后跟出来的上官婉凝。
“来了。”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上官婉凝会来。
“我爹呢?”上官婉凝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他被几个神秘人带走了。我去追的时候遇到了阻碍,追丢了。”
上官婉凝不知道该喜还是悲。
“究竟是有神秘人带走了宰相大人,还是你把宰相大人藏起来了?”孙晋尧对慕景睿的话保持怀疑。
慕景睿一句话都不想跟孙晋尧多说,而是走到了上官婉凝的面前,说道:“杀死你爹十二个侍卫的人,跟杀死王诞的应该是同一批。”
上官婉凝的心头一怔。
果然,这件事还有后续。
“你的谎言,会不会拙劣了一些?”
“他没撒谎。”
霍刚走了过来,他对慕景睿的印象不差,便对着慕景睿拱了拱手。.
“大小姐,我检查过老爷的十二个侍卫,也看过看守王诞的那些狱卒的伤口。无论是下刀的位置和深浅,哪怕是伤口的形状几乎都一致,应该是同一批人。”
“他们为什么要劫走我爹呢?”
上官婉凝陷入了沉思。
她开始认真回忆着上一世所发生的所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