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肖青往外走去报警,肖玉珠顾不得扮柔弱扮受害者一下冲到肖青面前,阻止肖青前去报警。
“不能报警!”
“小姑,为什么不能报警?不报警怎么抓坏人?还我们大遥村村民的清白?”肖青步步紧逼,逼得肖玉珠连连后退,完全不敢直视肖青。
“赔钱货,你做什么!要报警赶紧去!别想在这吓唬你小姑!没见你小姑受了一晚上的苦!”
杨春花一见自家闺女被欺负了,护犊子般得冲了上去,挡在肖玉珠前面,凶神恶煞地瞪着肖青,好似要在肖青身上瞪个窟窿出来。
肖青简直要给无脑的奶奶拍手叫好,不怕神一样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
肖汉军简直想打死杨春花的心都有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只会拖后腿!
“青青,你去报警,这里交给爸爸。”肖国民木着脸开口道。
有他在,没人可以欺负青青。
哪怕是他父母和妹妹。
“好的,爸爸。”
肖青欣然答应,等得就是爸爸这一句话,这次多亏了奶奶这个对方阵营的猪队友。
“等等。”
肖汉军立马出声阻止,紧接着开口道:
“民子,许书记,这要烧大棚之人被狼咬伤了肯定躲了起来。
要是我们直接报了警,这人被吓破了胆就不敢再出来,岂不是永远都抓不到这人了。
不如,先不报警,请村里人帮忙看守大棚。
我相信这人第一次没把大棚烧毁肯定不甘心,肯定会再来烧大棚的。”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肖玉珠急忙附和道,生怕晚了,肖青就跑去报警了,那她就完了,她可不想被抓进去。
肖家伯伯说得是有些道理,但肖玉珠表现出来的种种,却不得不引人怀疑,要是他没猜错的话......
许书记眯着眼睛,没出声,报不报警还得民子说了算。
清官难断家务事。
“爹,那烧大棚的人要是再也不出现,这次的事算我自认倒霉?还是爹要包庇玉珠才如此极力阻止我报警?”肖国民盯着肖汉军质问道。
他不是傻子,这么浅显都看不出来。
“民子,怎么跟你爹说话的!”杨春花瞪着肖国民责怪道。
民子,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肯定是那老货(许婉)把民子教坏了,都敢顶撞老头子诬陷玉珠了。
肖国民不为所动,直视着肖汉军,看他爹还有什么话说。
“二哥,爹也是为你好,为了尽快抓到烧大棚的人才出的主意。你怎么能这么跟爹说话!太伤爹的心了!”肖玉珠责怪道,避开涉及到她的敏感话题。
“民子,要是你真这么认为,你就去报警,以后不要再叫我爹了,我没你这儿子!”肖汉军拉长着脸沉声说道。
肖汉军没法子,只能逼着使出断亲的杀手锏。
肖玉珠眼睛一亮,还是爹厉害,姜还是老的辣,她就不信二哥这样还不妥协。
“肖家伯伯,别气了,民子也是心急大棚被人惦记,要是大棚出事,这损失可都得民子承担,民子怎么能不急。”许书记立马劝解道。
心里明白的很,烧大棚的事肖玉珠肯定参与了,要不然肖汉军也不至于如此。
可惜,心里明白,没证据证明啊。
“哼!我看他就是看我这老头子碍眼!”
肖汉军一脸怒气道,心下松了一口气,总算保住闺女了。
“啊!狼!”
“娘,救我!”
“救我!”
肖玉珠见到跑进来的小黑和小眉毛顿时吓得尖叫了起来。
“玉珠,不怕,不怕,娘这就把两只畜生赶出去。”
杨春花一边一脸心疼得安抚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肖玉珠,一边赶着小黑和小眉毛。
然而,小黑和小眉毛动作敏捷,逃开杨春花的驱赶的同时还能上去撕扯肖玉珠的裤脚,吓得肖玉珠尖叫不绝于耳。
“娘,救我!”
“救我!”
杨春花气喘吁吁,见自己拿两只小狗无可奈何,满脸怒气朝肖国民父女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两只畜生赶出去!”
肖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小黑和小眉毛可是她特意叫进来的,怎么可能就因为奶奶一句话就赶出去。
“我家小狗对着什么人叫都是有原因的,狗都是护着主人的,一般狗都是对着坏人或者是陌生人叫的,要是我把小狗赶出去,岂不是伤了小狗们的心。”肖青一脸为难地撅着嘴说道。
“赔钱货,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小姑怎么可能是坏人!”杨春花气急败坏道,居然敢诬陷玉珠是坏人,真是气死她了。
“我又没说小姑是坏人,我只说一般狗都是对着坏人或者是陌生人叫的。
不过我家小狗真是太懂事了,连奶奶你这个一次都没见过面的陌生人这么粗暴赶它们,它们都没对着奶奶你乱叫也没上来扯你裤脚管。
要村里的其他狗,看到奶奶这副样子,肯定就扑上来咬了。
em......我家小狗就是太忠心,怕我跟爸爸吃亏,不然才没闲功夫在这里浪费时间,早就跑出去抓坏人去了。”
杨春花气得差点仰倒,什么叫看到她这副样子就扑上来咬了。
她不就赶狗,不让它们伤害玉珠。
什么狗没闲功夫在这里浪费时间,瞧瞧这都说得什么混账话,难道她就乐意在这里浪费时间!
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肖汉军显然是听懂了肖青的影射,说他们老夫妻俩护着要烧大棚的玉珠,阻碍报警,白白浪费大家的时间。
“民子,你也认为是玉珠要烧大棚?”肖汉军沉着脸问肖国民。
肖国民抿着嘴,一脸为难,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被爹如此逼问,他真要回答了是,怕是难以收场。
玉珠一时糊涂要烧大棚,他可以原谅,但玉珠显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还否认自己烧大棚的事。
若是他这次就这么轻易得放过了玉珠,那下一次,玉珠还会来烧大棚。
他可以防玉珠一次,两次,三次,可他永远防不住一个要害他的人。
但爹的模样,显然是逼迫他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