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把土鸡去冯亮家看到的一切给秦晨说了。
秦晨沉默许久，对他说了句：“按照正常标准走就行了，告诉土鸡，适当的照顾可以，不要做的太过。冯亮是个要脸的人，不是那种伸手找人讨好处的。帮他的同时，还要照顾到他的面子！”
“放心吧！”东子满口答应：“土鸡办事，还算有分寸！”
他问秦晨：“秦总看的什么书？经商有用的？”
“你是说那些写如何商海浮沉，教你怎么做人做事的？”秦晨微笑着问。
“对！”东子点头：“最近我就在看那些书，能学到不少东西！”
“学到个屁！”秦晨笑着问：“你看我这里，有没有一本那种闲书？”
“闲书？”东子茫然：“秦总不觉得有道理？”
“就是一些闲人，编的一堆毒鸡汤！”秦晨告诉他：“什么人会写那些闲书？有能耐的作家，要么写小说，要么写一些有教育意义的东西，哪怕儿童文学，版税给的也不少。写那些鸡汤文学的，都是靠文字吃饭，却混的很糟糕！填不饱肚子怎么办？市场需要，出版社出很少的钱，买断他们写这些东西，送上市场捞一票块钱！毒鸡汤教你的，看似人生道理，实际上是要你断了很多必要的往来，先泯灭人性，再去做一条狼！”
东子听的满脸懵逼。
秦晨接着说：“我们生存在社会上，当然需要有狼的野性！毕竟狼吃肉，羊吃草！没有谁愿意在食物链的底端。可我们也不要忘了，毕竟自己是人，而不是狼！缺失了的很多东西，等到你想弥补回来，就来不及了！”
错愕的看着秦晨，东子问：“秦总真的没看过那些书？”
“以前看过！”秦晨漫不经心的说：“看了一点，就觉得没意思，给扔了！”
“那我该看什么？”东子问他。
秦晨随手把正在看的这本书递给他。
“罗织经？”东子茫然问：“干嘛的？织布用的？”
“来俊臣的书。”秦晨微微一笑：“看完它，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心机！文化博大精深，我们该学的东西很多，别把时间浪费在看那些垃圾文学上！”
“懂了！”东子点头：“我回头也去买一本！”
秦晨把书拿了回去：“你怎么不开口找我借？”
“借不来的，干嘛要开口！”东子撇嘴：“谁不知道秦总，家里藏书，一本也不外借！”
秦晨哈哈一笑，吩咐唐萍：“给东子送杯茶！”
他让东子在对面的椅子坐下：“何越等会来要，你跟他一道回去！”
“还是骗子的事？”东子问：“怎么样了？”
“死了！”秦晨说：“从今往后，世上再没有刘瑞这个人！”
“死了！”东子一脸懵逼：“何法务干的？”
“怎么可能！”秦晨笑了：“他又没进看守所，哪能做成那种事？”
“那是……”东子还是不太明白！
“说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死了。”秦晨说道：“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造了那么多孽，他能有这么个下场，算是很好的归宿！”
“另一个骗子呢？”东子又问了一句。
“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秦晨撇嘴：“他还没来及行骗，就被掐住，这次来淮城，也算是倒霉了！”
东子点头，没再多问。
家政给东子送上来一杯茶。
秦晨继续看书，东子坐在他对面，等着何越。
没过多久，唐萍来到秦晨身旁：“秦总，何法务来了！”
“让他上来！”秦晨点头。
唐萍离开后，没过多久，领着何越来到！
见到东子，何越热情的招呼：“东哥也在！”
“最近又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东子笑着问他：“大晚上还往秦总这里跑？”
“见不得人的事，也是秦总指使的。”何越撇嘴：“我无论干什么，还不都是为了公司！”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秦晨放下书，微笑着说：“你做这些，也是为了满足内心的空虚感！”
“还是秦总了解我！”何越笑嘻嘻的在东子身边坐下。
他还笑着问唐萍：“唐姐，能不能让人给我送杯茶？快渴死了！”
“好！”唐萍点头答应，吩咐家政，为何越泡茶。
“怎么样？”秦晨问他：“确定死了？”
“死了！”何越回道：“透透的，尸检报告都做出来了！”
“这么快？”秦晨懵逼：“不是上午才死的？”
“人就在看守所出的事，当然会快！”何越回道：“尸检报告证明，他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被绊倒，摔死的！”
“被什么东西绊倒？”秦晨问：“现场有哪些人看到？”
“看到的人太多了。”何越对他说：“羁押在看守所的嫌疑人，至少有三四十个看见。尸检没有发现谋杀的迹象，也没有证据证明，有人想要他死！”
秦晨跟何越说话的时候，东子一直在看着他们。
“看着我们干嘛？”何越问他：“哪里不对？”
“我就觉得你俩有点怪。”东子说：“这个人死的很蹊跷，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他是意外死亡！”
“东哥，原来你也有这么多废话。”何越嘿嘿一笑：“你说的这些，要是传出去，对我们公司可没什么好处。说不定警察会三天两头上门调查。”
“我有那么傻？”东子问他：“骗子的那些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人都死了，流程也走不下去。”何越问秦晨：“是不是该让她们回去了？”
“有没有通知她们？”秦晨问了句。
“已经通知了。”何越说道：“林警官亲自去的，还带了尸检报告。作为召集他们的一方，公司可能要出点钱。”
“出什么钱？”秦晨问：“我还要遣散她们不成？”
“之前答应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何越说道：“孩子的抚养，还有这些女人以后的生存问题。”
“刘瑞的死，她们有什么反应？”秦晨又问了句。
“有几个挺难过的。”何越回道：“更多的，则是恨的咬牙切齿，认为他死的好！要是能早死几年，那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