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亲王面色惨白,他踉跄后退,倒吸几口冷气。
他心里一阵后怕,当即便搬出皇上,欲要吓唬冯澍青。
“你……你大胆……居然敢在康亲王府门口,公然攻击本王……冯澍青,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只要本王将此事,禀告于皇上,你就等着与冯家一起,统统都下地狱吧……”
潜伏在暗处,看戏了很久的乘风,忍不住嘴角微抽。
他娘的,康亲王这个老东西,也太不要脸了吧?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
陛下自从登基后,都见过他。哪里有时间,管他这些屁事……他居然还想拉着陛下,入他的黑水?
这无耻的,令人发指。
乘风如何能忍受,这个老东西继续毁坏梁羽皇的名声?
他再也忍不下去,直接从康亲王府的墙头大树上,跳了下来。
“放屁……我家陛下才不会助纣为虐呢。康亲王,你真是大胆,居然敢利用陛下,以此来达到你是私欲……我一定会将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告知陛下的。”
“陛下若是得知,你利用他来作威作福,他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你就等着,陛下的责罚与惩戒吧……”
康亲王蹙眉,扭头看向乘风。
他刚要发怒,谁知,待看清楚了乘风的面容,他到嘴的训斥,顿时戛然而止。
他眼底满是惶恐,“乘风?你怎么在这里?”
“陛……陛下他难道也来了?”
他连忙朝着四周扫去。
许久都没扫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如何。
他额头都不禁冒出,豆粒大的汗水。
“陛下他……”
乘风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陛下并没来,不过,他倒是特意派我来你这康亲王府的。”
“却不想,很不凑巧,我居然看了这么大一场好戏。”
康亲王心里慌乱的厉害。
他不知道,乘风在暗处听话,究竟听到了多少。
若是,他将那些事情,都告知陛下,那他岂不是要完蛋了?
仗着自己王爷的身份,搜刮民脂民膏,公然欺压百姓,这不是找死吗?
他连忙扯着乘风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刚刚那些话,本王不过是在和冯姑娘开玩笑,乘风大人,你也别太当真,别什么话都和陛下说。”
“本王近日得了一些好酒,走走,我们入府,本王今日陪你不醉不休。”
乘风挑眉,脚步立在原地,意味不明的抬头看着康亲王:“你说的冯姑娘是哪位?”
康亲王不由得一怔。
他顿时有些缓不过来,“你……你来了多久?”
难道,他与冯澍青的谈话,乘风并没有听去多少?
他的心里,不由得一喜。
如果是这样,那当真是天助他也。
他今天就暂时放过冯澍青,先应付好乘风再说。
乘风虽然是个侍卫,可他却是梁羽皇的心腹,这是新帝身边的大红人,谁都不愿意得罪,只想着巴结讨好。
他自然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与乘风发生什么矛盾。
这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乘风故作迷惘的眨了眨眼睛:“我没来多久啊。就只看到,你与这江月楼的老板,在低声耳语什么。我坐在墙头大树上,什么都没听清楚……”
“不过,我就只听见你拉了陛下出来威胁他人。康亲王,你莫不是真的要借着陛下,而欺压冯老板吧?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若是为了你管家被人杀死这件事,应该不能让冯老板承担全部的责任吧?”
“她顶多是失察之责,管家也不是她杀死的……你不能提太过分的要求,来为难冯老板。”
康亲王听了乘风这番话,他紧紧提起的心,当即便缓缓的放了下来。
他脸上的紧张之色,也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只要乘风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那就好办了。
他暂时将此事揭过,待来日,他再找机会与冯澍青算账就是。
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
他还就不信了,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不就是养了一些箭法精准的弓箭手吗?
从明天开始,他也花费重金,培养箭法精准的弓箭手。
迟早有一天,他会再与冯澍青较量较量。
康亲王连忙点头赔笑:“乘风说的没错,管家的死,也不全是冯老板的责任。是本王太过伤心,有些糊涂了。”
他说着,扭头看向冯澍青:“冯老板,本王年纪大了,有时候思绪难免混乱,所以对你说了什么话,你千万别放在心里,与本王多做计较。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本王宽宏大度,自然不会与你一个孩子,计较那么多。”
冯澍青知道,康亲王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他只是现在不想将事情,闹到新帝面前去罢了。
他这是缓兵之计。
毕竟,他做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