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止疼药是失去了效用。这一夜,你若不在的话,我该有多痛苦煎熬啊。”
“呜呜,估计连觉都睡不好了。没人照顾,没人看护,真是好可怜啊。谁能有我这样命苦?”
萧廷宴的眼底闪过几分紧张,他一把将云鸾推开,连忙俯身去查看她的伤口。
“很疼吗?大夫不是都包扎好了?还是你乱动,伤口又裂开了?”
云鸾可怜巴巴地看着萧廷宴,她眼眶里甚至还弥漫起晶莹的泪光。
“不知道呢,就是觉得好疼。”
“阿宴,你若是留下来陪我,或许我就不那么疼了。”
萧廷宴一怔,他这才看向云鸾。
云鸾却出其不意地,凑到他的脸庞,主动吻了他的薄唇。
萧廷宴的呼吸一窒。
他没忍住,当即就伸手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里。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你就是老天爷故意派来折磨我的。”
云鸾的眼睛泛红,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
“阿宴,不生气了好不好?”
“你别不理我,要不然我会很难受,很痛苦的。”
“我心情一不好,这伤就无法养好,伤养不好,身体变得很糟糕,到最后损失最大的还是你。”
萧廷宴忍不住勾唇笑了,他看着她有些强词夺理的模样,笑着问:“你受伤,是你的身体健康受到了损失,管本王什么事?”
“那刀子也不是砍在本王身上的,流的血也不是本王的,疼,也不是本王疼,本王损失什么了?”
云鸾沙哑着嗓音,小手挠了挠他的掌心。
“阿宴,我是你的啊。你说,我受伤了,你有没有损失?”
萧廷宴的心,轻轻地泛起一些涟漪。
他的面容彻底地由冰冷变得有温度起来。
他捧着她的脸,低下头来,吻了吻她的唇瓣。
“你还知道,你是本王的啊?本王以为,你早就忘了,你是个已经成亲,是个有家,有夫君,有男人的人了。”
云鸾忍不住咧嘴笑了。
萧廷宴他消气了。
真好。
他愿意原谅她了。
云鸾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怎么也不肯撒手。
萧廷宴无奈,他看着渐渐漆黑的夜色。
他弯身,将云鸾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床榻上。
他扯了被褥,轻轻地给她盖上。
“我带了一些上好的金疮药。我给你敷上……”
他们离开南储时,路神医给他们准备了很多防身的药物。除了一些比较常用的防身毒物,自然也有金疮药之类的防护药物。
路神医研制出的药物,自然比其他医者的药物,要强上百倍的。
所以,他本来就打算要给云鸾换药的。
他刚刚也没真的想走,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发一发脾气让云鸾不要再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自己,好让她长点记性而已。
云鸾自然也猜到了他的心思。
但她没戳破。
不管阿宴是什么打算,只要他不生气,不将她一个人丢在这国丈府,她就是安心的。
萧廷宴拆开了绷带,眉头皱得死紧,小心翼翼地给云鸾上药。
上药的过程中,自然是有些疼的。
云鸾没有喊疼,她怕萧廷宴会担心,所以她攥着手掌,死死的忍着那疼意。
不过疼过一会儿后,当药膏涂抹在伤口上,那疼痛也渐渐地马上就消失了。
路神医研制的药,确实是有奇效。
萧廷宴很快就重新包扎好了伤口。
他处理好一切,云鸾就将他拉上了床榻。
她放下了帷幔,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再也不动。
“阿宴,我累了,我喜欢窝在你怀里睡觉。”
萧廷宴无奈地笑了笑,他抬起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哪里都不去。”
云鸾凑上他的唇,又轻轻地亲了一下。
而后她便极为满足安心地闭上眼睛,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的胸膛睡了过去。
萧廷宴一直都在安抚着云鸾,直到他感受到,云鸾的气息变得平稳安逸,他才停止了动作。
他拉了被褥,给她掖好被角。
他又等了半刻钟,直到确定,云鸾是真的陷入了熟睡,不会再被轻易的惊醒,他才松开了云鸾,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榻。
他拿出一只安眠香点燃,那香味弥漫在屋内。
云鸾睡得越发的香甜。
今夜,除了云鸾,对于其他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萧廷宴自然不会,再让事情任其发展,而不去做任何的干涉。
他的忍耐,到了此刻,已然到了极致。
萧廷宴让黑翼守在云鸾这里,“黑翼,保护好阿鸾,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扰了她的清净。要是有人靠近,不论是谁,一律格杀勿论。”
黑翼抱拳跪在地上:“属下领命,王爷放心,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