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皇抬手,轻轻地抚摸了下她柔软的发丝。
而后,他让人捧了一个精致的锦盒,递到了潺月的面前。..
“这套翡翠头面,是孤亲自设计图案,让师傅打造而成的。孤想,在这世上,除了潺月你,应该再没人有资格,佩戴这套头面了。”
他说罢,缓缓地掀开了盒子。
潺月看到里面那一套精致奢华,美轮美奂的翡翠首饰……她感动得眼睛泛红,激动无比地接过了锦盒。
“殿下客气了,这个礼物真的太过贵重了。”
梁羽皇紧紧地握住了潺月的手掌,低声呢喃:“不贵重,在孤眼里,潺月你值得这世上任何一件精美奢华的东西。”
潺月的脸颊更加的通红娇媚。
她抿唇忍不住低声笑了,爱不释手地抱着锦盒。
突然似乎想到了正事,她连忙侧身,让萧玄睿与沈从山入内,将二人介绍给梁羽皇。
“殿下,这位是南储二皇子萧玄睿,这位是鬼医之子沈从山。他们二人,都有意归顺殿下。相信有他们的加入,殿下一定会如虎添翼,势力会更加的稳固。”
梁羽皇这才将目光从潺月的脸上移开,扫向萧玄睿与沈从山。
萧玄睿到底是皇家出身,他心里虽然有些激动,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梁国太子,但他却压住激动,很是从容地冲着梁羽皇勾唇笑了笑。
而后,他恭敬有礼地抱拳,朝着梁羽皇躬身行了一礼。
这一礼不卑不亢,很是荣宠不惊。
“萧某见过太子殿下……以前总是听闻太子的威名,却从未与太子见过面。今日一见,殿下果然如传闻所说的一样,气质不凡,温润翩翩。”
梁羽皇不由得多看了萧玄睿几眼,他这马屁拍的,倒是合情合理,没有半分的谄媚讨好。
梁羽皇抿唇笑道:“二皇子真是客气了……孤与二皇子的名头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无论是才情,或是外貌,孤都无法和二皇子相比啊。”
还别说,论外貌,梁羽皇确实没有萧玄睿长得俊美。
可要说到才情,梁羽皇很明显是故意藏拙了,萧玄睿心知肚明,梁羽皇这是故作谦虚,姿态放得很低。
面对梁羽皇的低姿态,萧玄睿心里生出几分喜悦,或许他真的能与梁羽皇合作,从而利用梁国的兵力,去与萧廷宴云鸾抗衡。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梁羽皇这才将目光,落到了沈从山的身上。
沈从山连忙低敛眉眼,默默地朝着梁羽皇行了一礼。
梁羽皇看着眼沈从山,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转而看向潺月,语气低沉了几分道:“潺月,有一件事,恐怕你们到现在还没收到消息吧?”
潺月察觉到梁羽皇神色的不对劲,她不由得微微蹙眉:“殿下,什么事?”
“鬼医沈焕之是不是偷了你的蛊毒,前往南储京都了?”梁羽皇轻声问。
潺月听了,不由得缓缓地勾唇。
因为顾忌沈从山还在,有些话,她不能向梁羽皇明说,她只得含糊地回道:“是,沈先生他与南储的路神医有一些旧日恩怨,他趁着我不备,半夜偷了我的蛊毒,偷偷潜入京都,去对付路神医去了。”
“估计这会儿,路神医已经中了蛊毒,药石无医了吧。也不知道沈先生下了蛊毒后,有没有被发现行踪,哎,希望他能在萧廷宴的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吧。”
依照她的猜想,这会儿沈焕之肯定是已经得手了。
路麒一死,萧廷宴与云鸾就少了一大助力。
到时
候,无论她对南储军队,使用多少的蛊毒,都没人能够解她的蛊毒,阻止他们梁国军队前行的步伐了。
潺月正沾沾自喜地做着美好的筹划呢,梁羽皇的声音,打断了她一切的美好幻想。
“根据孤最新得到的情报,路麒并没有死……他体内的蛊毒已经解了。而沈焕之似乎是抢了侍卫的长剑自刎了,在他临死之前,好像将一个黑色的蛊虫,交给了萧廷宴。”梁羽皇蹙眉叹息一声,无奈地看向潺月:“潺月,那黑色的蛊虫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的本命蛊,也被沈焕之给拿走了吗?你可知道,一旦你本命蛊离身,你也会命不久矣?”
潺月勾起的嘴角,不由得陡然一僵。
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梁羽皇。
“殿下,你在说什么?路麒没死,他解了蛊毒?”
梁羽皇看着潺月那迷惘的模样,他心里忍不住,暗暗骂了句蠢货。
计划早就失败了,她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潺月什么都好,只一点,有时候就是太过自负……
这个毛病如果不改,恐怕将来,还会吃更大的亏。
梁羽皇当即便将收到的情报,拿给潺月看。
潺月看了情报中的内容,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脑袋轰隆隆作响,空白一片。
怎么会这样?
路麒化险为夷没死,沈焕之反而自刎下了黄泉?
故事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这沈焕之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