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排严阵以待的侍卫,居然是被宴王挡住了去路。
怪不得公主在里面几乎都喊破了嗓子,也没侍卫进去呢。
有这么一尊大佛挡在这里,谁敢不要命地往里闯啊。
萧廷宴听见脚步声,敛回视线,扭头看向那贵族子弟。
他轻佻眉眼,漫不经心地淡淡问:“有事?”
贵族子弟吓得,脸色一阵惨白。
他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萧廷宴磕头。
“宴……宴王殿下……”
“是……是公主她……她在喊侍卫……”
萧廷宴冷嗤一笑,再不看贵族子弟一眼,他让施隶在外面站着,“看住他们,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入殿内。若是擅动者,格杀勿论……”
施隶轻轻颔首,轻声应道:“属下遵命……”
萧廷宴抬步,一步步走到贵族子弟的面前。
他站定脚步,居高临下地凝着贵族子弟:“不是来参加公主寿宴的吗?别跪着了,一起进去为嘉荣公主贺寿吧。”
贵族子弟吓得,一句话不敢说,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听话地从地上爬起来,软着双腿,跟在萧廷宴的后头,一步步入了殿内。
嘉荣公主还在叫嚣着,她听到脚步声,头都没抬,直接捞起面前的一个小板凳,朝着殿门口砸去。
“一群无用的废物……本公主喊了半天,你们才进来,是想死吗?”
贵族子弟的眼皮一跳,眼看着那板凳就要朝着萧廷宴身上砸去,他惊呼一声,想也没想,便趋步上前,替萧廷宴挡了。
小板凳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他痛得直接摔倒在地。
萧廷宴挑眉,倒是没想到,这纨绔子弟,居然会替他挡住了攻击。
他眼眸意味深长,亦是带了几分赞许。
贵族子弟,虽然身上被砸得有些疼,可当他看见萧廷宴赞许的目光,他觉得挡这一板凳,再疼都值了。
宴席上的所有宾客全都惊呆了,公主刚刚可是差点砸到了宴王啊,公主这下子可是闯了大祸了。
他们纷纷起身冲着萧廷宴匍匐跪地行礼。
萧廷宴掀起眼帘,没让那些人起身。
他目光冷冷的看向已经煞白了脸,几乎都傻了的嘉荣公主。
“嘉荣公主,真是好大的架子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帝,你是这南储高高在上的王呢。怎么着,你这是连本王都要打杀吗?”
嘉荣公主的心,咯噔一跳。
她连忙摇头,当即便泛红了眼睛:“宴……宴皇叔,这都是一场误会。我……我刚刚还以为进来的人,是那些蠢笨如猪的侍卫呢。我……我是冲他们发火的,不是冲皇叔你的。”
萧廷宴勾唇,嘲弄一笑。
“哦,原来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叔啊。”
“本王还以为,你自从得到了皇兄的宠爱,就狂妄无知到,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呢。既然你还认本王这个皇叔,你见到本王,是不是该行行礼啊?”
嘉荣公主的脸颊,涨红无比。
她在众目睽睽下,疾步走到了萧廷宴的面前,冲着他福了福身。
萧廷宴的眸光一眯,冷嗤一声:“堂堂一国公主,居然连皇家礼数都不会行了?”
嘉荣公主心里慌得不行,她平日里与这位皇叔,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她以前只遥遥地见过他几面,从不曾与他有过这种针锋相对的时候。
辈分上的碾压,让她不得不低下头,暂时向这位皇叔低头。
嘉荣公主掀起繁复的衣裙,恭恭敬敬地给萧廷宴行了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
萧廷宴没有让她起身,而是径直走到了云鸾的面前。
他朝着云鸾伸手。
云鸾不明所以,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萧廷宴勾唇,温柔地笑了,他主动抓住了云鸾的手,牵着她朝着前面的高位走去。
经过嘉荣公主的时候,她不可置信的抬头,怔怔地看着萧廷宴握着云鸾的五指紧扣。
萧廷宴在嘉荣公主面前,停下了脚步。
“刚刚,本王好像听说,你要让太平县主,向你下跪行礼是吗?嘉荣,莫非你是忘了,县主已经是本王王妃这件事了?”
“她的身份,如今可是宴王妃。从辈分上来说,应该是你的皇婶……你居然敢让你的皇婶,向你下跪行礼?”
嘉荣公主的身子一僵,眼底掠过几分慌乱。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现在也才想起来,云鸾与宴王好像是被父皇赐了婚。
那云鸾她……她已经是宴王妃了?
她的一颗心,顿时坠入了谷底。
云枫捏着一个茶盏,冷笑一声回道:“王爷说得没错,刚刚公主确实要让鸾儿向她下跪行礼。鸾儿没听她的,她就恼羞成怒,叫嚷着要喊侍卫,要让侍卫杖责鸾儿五十大板。”
陈咏荷夫唱妇随,跟着补充了一句:“我们从未与公主有过任何的恩怨,也不知道,公主为何对我们将军府,会产生那么大的怨气……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