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句话之后,苏牧立刻站住了脚,用冷冷的声音回答他:“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说完这句话之后,苏牧头也不回的往苏府的方向走去。
直到苏牧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楚丰锐的贴身小厮,才敢跟上来。
楚丰锐冷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苏牧离开的方向,此时的他,心口涌动着怒火,恨不能生撕了苏牧。
小厮一脸恭敬的说道:“少爷咱不必跟这种人过不去,他这时不撞南墙不回头。”
“三少也是扶不起的阿斗,很快他就会知道,自己的选择有多么错误。”
楚丰锐皱着眉头说:“我还以为他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这么死心眼儿。”
“如今整个楚家,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他却偏偏跟那个废物联手!”说到这儿的时候,楚丰锐忍不住咬牙切齿。
小厮赶紧说道:“少爷别生气,反正到最后,他们的生意一定一塌糊涂,绝对没有翻身的可能。”
楚丰锐点了点头,这时候脸上才露出一丝喜色,他轻哼一声,脸上全是不屑。
“苏牧很快就会知道,自己做下的这个决定,是他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他不跟我联手,只是因为看不起我的出身,他们这些嫡出公子,一个个眼高于顶。”
“我会用我的实力证明,出身不能决定什么,决定成败的是一个人的能力,我要让苏牧付出代价,蔑视我的代价!”
如果苏牧听到他这些话,一定会觉得非常可笑,在苏牧那个世界,人人平等。
他脑海里,根本就没有嫡庶之别,别人口中的嫡出庶出,在他这里没有任何区别。
他之所以不搭理楚丰锐,一方面他跟楚丰安关系好一些,另一方面楚丰锐这个人心胸狭隘手段卑鄙,跟他这种人联合,无异于自掘坟墓。
有用的时候,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自己没有了用处,或者涉及到他的利益,这种人会立刻翻脸,毫不留情。
就是因为心里清楚这一点,苏牧才不会搭理楚丰锐。
回到苏府之后,苏牧立刻安排小厮去购买调配孜然粉的材料,这个秘方他要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
这样安香楼的生意,才能红红火火。
苏牧之所以帮助楚丰安,一方面是要跟他继续合作,让他成为自己的臂膀。
另一方面,他记得王家生意中,占大头的就有酒楼。
如今自己手里还有布坊的生意,虽然苏牧相信自己的能力,可毕竟人力有限,先处理好一个,才能处理好另一个。
如果有楚丰安在身旁帮衬,让他把酒楼管理的风风火火,不光能赚到大钱,还能让王家无生存之地,一举两得,何不为之。
苏牧吃了饭之后,再次一头扎进了香茶院,他之前安排周伯,再购买两架纺织机,原来的四架纺织机,已经不够用了。
毕竟生意越来越好,虽然他这边只卖四种布料,可由于价格公道,客人源源不断,货源越要越多,自己必须要加快生产,才能跟得上需求。
改装纺织机,需要大量精力,好在有了之前的经验,他只忙活了一个白天,就把纺织机改造完毕。
苏长富如今把手里所有的事物,全都交给了苏牧去管理,一方面庆幸儿子越来越长进,一方面又担心他身上的担子太重,承受不住。
从周伯那边,听说了苏牧这段时间的安排,立刻就把苏牧叫过去问话。
父子二人,一人坐在书桌一边,苏长富让小厮先给苏牧倒了杯茶,然后才语重心长的教导。
“不是我拦着你,你这段时间,搞出来的动静太大了,布坊的生意刚刚起来,你又要跟楚丰安去弄什么酒楼。”
“一心三用,你不觉得累吗?还是觉得给自己树敌不够?”
苏牧轻笑一声说道:“您放心,这些事情,也只是最开始的时候比较难,后来就越来越顺了。”
“而且我没有给自己树立很多敌人,我最大的敌人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王家!”
苏长富立马就听懂了苏牧的意思,他记得离着安香楼不远的地方,就是王家开的酒楼。
想到这儿之后,苏长富轻笑一声:“你这是要把王家所有的生意,全都挤兑下去?”
苏牧用力点了点头:“我还以为您知道呢,我当然要把王家所有的生意,全都抢走,这样才能把王家连根拔起。”
就在这时,周小诠的声音,从书房外面响起:“少爷!您安排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妥了。”
苏牧让周小诠进来汇报,反正当着自己父亲的面,也没什么不可说。
周小诠一脸恭敬的回禀:“我安排了个妥帖的人,去接近天霖布坊的伙计,把该打听到的消息,全都打听到了。”
“天霖布坊的生意,一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平日里来来往往的散客,不过如今这些客人,大部分都被我们吸引走了。”
“另一部分,是各府的夏衫冬衣所用布料,这一部分收入,占据天霖布坊不少流水。”
“而且我们打听到,咱们白河县这边,只有一半家族,从他那边定做夏衫冬衣所需布料。”
“南阳郡有不少家族,也是从他这儿购买布料的。”
苏牧微微点了点头,怪不得天霖布坊的生意这么红火,占据了王家收入的大头,原来如此。
南阳郡是按照家族划分的,但凡成气候的家族,都会购买大批仆人,不是自家主子。
仆人也是需要穿衣服的,越显赫的家族,需要的布料越昂贵。
这也算是给仆人体面,给自己脸面,大量仆人会在季节更替的时候,定做衣衫。
定做的衣衫,一般就分为两种,一种是夏衫,一种是冬衣。
他们会购买大量布料,让专业的绣娘去缝制定做。
有的时候,还会为主子购买布料,反正所需甚大,是天霖布坊最主要收入之一。
如果自己把这一项生意抢来,那天霖布坊的生意,就真的没什么流水可言。
想到这儿之后,他冷笑一声,抬起头来看着周小诠:“其他重要的消息,有没有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