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期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睨了一眼淡定而无耻的某人。
她理了理毛衣,将录音器放在桌子上。
“还给你。”
谁知,乔斯年一伸手,拽住她的手腕。
峻冷的眉眼间是寡淡的寒意,宛如覆盖一层清霜,没有太多温度。
“去哪?”
“你不是要休息吗?我不打扰你,我回房间去。”
实则,因为经历了昨天的事,她昨晚上只睡了两三个小时。
宁安走后,她就在床上辗转反侧。
怎么都睡不着。
他也不接电话,她以为他真出事了。
小家伙倒是睡得很香,说了一夜的梦话,一会儿喊“妈妈”,一会儿喊“爸爸”。
现在得知真相,她的一颗心安了下来。
又看到乔斯年安然无恙,她才放心。
他瞒着她这些她能理解,毕竟她这人没法掩饰情绪,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如果提前告诉了她,在她这儿出了什么差池,他的这盘棋就毁了。
好在,没有什么差池。
乔斯年没有松手,右手抬起,抚摸她的脸颊。
“有黑眼圈,昨晚上没睡好?”
他一靠近,她就不可避免地闻到了属于他的气息。
“还好,可能有点累。”
“在我这休息,陪我一起。”
“你又不是小帆帆,不陪。”叶佳期果断拒绝。
“嗯?”乔斯年一个用力,将她拽到怀里,不容她反抗,打横抱起她就往床铺走。
他的床也异常柔软,上面铺了一层细腻的灰色毛毯。
他将她放在床上,双臂环住,不让她跑。
“陪我睡。”语气也是异常霸道。
他呼出的热气挠在她的脖颈间,酥酥麻麻。
叶佳期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圈进怀中。
乔斯年将她的小脑袋按在怀里,紧贴他的胸膛,不容她有一分一毫的拒绝。
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他的一颗心才完完全全放下。
她的身上是他喜欢的花香,清雅浅淡。
他嗅了嗅她发间的香气,舍不得放手。
“七七,我临走前说的事,你考虑清楚没有。”他问。
“记不得了。”叶佳期反抗不了,干脆闭上眼睛。
“什么记不得了?”乔斯年很是生气,“叶佳期,那么重要的事,你就轻描淡写回我一句‘记不得了’?嗯?”
“你到底睡不睡啊?你不睡的话,我睡了,好累。”
刚刚倒没有这么困,这会儿躺在床上,困意袭来。
乔斯年抬起她的左手,摩挲无名指上那精致的蓝色妖姬戒指。
守护。
叶佳期的小手就这样被搁在他的大掌里,软绵绵的。
叶佳期的掌心传来痒痒的感觉,脑子一下子空白。
他走的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
彻夜难眠的时候,她有在想他临走时说的话。
之于他,她做过最大胆的事只有两件——
一件是十八岁那年跟他表白;还有一件则是二十岁那年喝醉了跟他上了床。
表白是鼓足了很大勇气的,在表白前她其实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
因为,她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自己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表白,只是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