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儿微微一笑,“没问题。”
“那行!什么时候?”“越快越好,最好,一会儿咱们就动身。”.“这么着急?”“那当然。”“行!”猎户大哥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上半身微微前倾,“饶我多问一句。”“你说。”“你到底,是跟谁过不去?”“你猜猜看。”王小六儿说完了,眸子一弯,看向金彪。猎户看金彪在一边儿唉声叹气,小心翼翼地问道,“是那个,小娘们儿?”“差不多吧。”王小六儿缓缓地眨了下眼睛,“大差不差。”“行,明白了。”猎户说完了,端起酒杯,三个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猎户虽然没有提前准备,但是,他一看就是经常进山的,王小六儿和金彪跟他商量了一下,先付了两万块钱作为定金,要是事情成了,还能再给两万。猎户听完了自然高兴,跟老婆交代了几句,就带着王小六儿他们一起进山了。本来王小六儿不想带着金彪的,但是金彪吃饱了撑的,想运动运动,王小六儿琢磨着,等到了地方以后让他们先回去,也就没多说什么。他们从下午的时候出发,等一直进了山,天已经基本黑了。好歹现在没下雪,出来的时候也有所准备,只是这山路不太好走,因为害怕遇上伏牛山的人暴露了行踪,所以,他们开车进来以后,只走了一段儿就下来步行了。那猎户平时穿山越岭,自然有自己的秘密小路,王小六儿跟着他,一会儿上山,一会儿下山,转来转去的,很快就感觉自己距离迷路不是很远了。他身上有功夫,那身子骨儿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可金彪就明显不太行,走了一会儿,就开始气喘吁吁的,不过,相比之下就是还好,走走停停的,等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金彪就实在走不动了。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向那猎户,那猎户也口中吐着哈气,看样子,也累得够呛,再看王小六儿,也出汗了,但是明显跟两个人完全不一样,一句话说,算是,气定神闲。那猎户看着王小六儿,陷入了长时间的自我怀疑,然后咧着嘴,问王小六儿,“我说,这位兄弟,你,你,你这身子骨儿,这么好么?”王小六儿拿着保温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撇撇嘴,“我也累,只是看着好些。”金彪都差点儿躺下了,哼哼唧唧地,说道,“六爷,我真是服了你了,不是,我看你这样儿,瞅着都不出汗啊!怪不得,那些大美女啥的,见了你,都迷糊呢!”王小六儿瞄了他一眼,“别扯那些没用的,说正经的。”王小六儿仰着脸看着天空,一伸手,发现有雪花片片,零零星星地撒了下来,当即扭头看向猎户,“这样子,是要下雪啊,咱们这么在外面,不好过夜不是。”“没事儿。”那猎户一咧嘴,“我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今天可能会下雪,这么着急赶路,就是为了找个地方,先避一避。”猎户说完了,直起身子,“走吧,下雪了,咱们得搞快点儿。”话说完,他拍了金彪一下,在前面带路,王小六儿也起身,跟着一起走了过去。雪越下越大,王小六儿他们又穿山越岭地走了能有快一个小时了,终于在前面的一处山坳里头,看见,半山腰的林子里若隐若现地出现个小房子,王小六儿打眼一瞅,发现,那是个道观。说是道观,其实,就是一个小房子,房子外面没有院子,就一个看起来十分破败的小房子,估计原来是有院墙的,现在都塌了,那猎户见状,脚下加紧,示意王小六儿他们跟上,几个人快走几步,爬了台阶儿,很快就进去了。道观其实不太大,门虚掩着,木质的大门,已经有点儿不成型了,但是总体来说,还算完整。王小六儿他们进去,拿手电往里一晃,就看见,里面一个大约能有一人来高的泥像,身上披着红色的斗篷。泥像端坐在神龛之上,前面是供桌,供桌前面,还有香炉什么的,打眼一看,还能看见,香炉和供桌上摆着腐烂干瘪的供果儿,香炉里,甚至还有最近有人上香的痕迹。虽然,这香案上,积灰很厚,神像身上的红斗篷也已经有些褪色了,但种种迹象表明,这地方还是经常有人来祭拜的。王小六儿看看四周,然后用手电对着神像一晃,扭头看向了那个猎户。此时,发现猎户竟然从兜儿里掏出了三根烟,点燃了,然后插在了香炉里。他对着神像,跪在了前面的蒲团之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看表情,很是虔诚。王小六儿微微皱眉,再次看向那神像,只见那神像,完全是泥胎,没有金装,这就说明,这个神像跟什么佛祖菩萨的关系应该不大,再看对方的样貌,看起来,就如同唐代侍女的风格,整体来说,圆头圆脑,体态丰腴,说白了就是有点儿胖乎乎的。再仔细看对方的脸,完全是黑的,因为泥胎本身就比较黑,所以也不能从这黑脸上判断出对方的身份,比较值得注意的是,那个泥胎的眉目正中,有一道竖纹,那竖纹,形状看着就像是一个立起来的眼睛,但是只是一竖,没有看出眼珠儿,倒是跟传说中的二郎真君有点儿相似。其实,民间常见的神像当中,三只眼的神像并不少见,其中最常常被人看到的,除却二郎神之外,有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