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少几乎把牧家人揍了一遍,现在又把牧家砸的破烂不堪,惨不忍睹,在牧不乱看来,这是秦大少气急败坏的体现。
除此之外,秦大少已经没办法了。
对此,牧不乱要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无论你做什么,想打牧家的人也好,想再把牧家砸一遍也罢。
都随你。
你开心就好。
谁让我们牧家惹不起你呢?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只要我保护好自己,挨揍的那个人不是我就行。
更何况,裴氏集团的股份,我们牧家已经拿下了百分之五十三,很快就可以将裴语嫣踢出局。
那时裴氏集团就是我们牧家的了。
吞下整个裴氏集团,今天的这些损失,又算得了什么?
生意人,利益为重。
想闹就闹去吧。
一想到裴氏集团,牧不乱郁结的心情顿时好多了,感觉精神气爽,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甜美起来。
“好久没吃王福记的包子了。”车上,牧不乱摸了摸肚子,对着保镖兼司机说道:“前面包子铺停车。”
秦大少一大早就来砸牧家,牧不乱还没吃饭呢,之前憋着一口气也不饿,现在想通了,牧不乱胃口大开,感觉自己能吃大笼包子。
然而……
牧不乱刚在王福记包子铺坐下来,秦大少就带着数十名安保人员,快速围了过来,本就不大的包子铺,瞬间站满了人。
秦大少看着被一众保镖围在中间的牧不乱,耸了耸肩,对着安保人员说道:“从今天开始,不管是谁,只要有人敢做牧家的生意,全都给本少爷砸了。”
“是,秦大少。”
数十名安保人员搓了搓手,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这让包子铺老板,瞬间脸色剧变,一脸哀求的看向人群中的牧不乱。
老爷子,你还是走吧。
我们的包子铺不想被砸啊。
“哼。”
牧不乱冷哼了一声,站起了身子,在一众保镖的包围中,离开了王福记包子铺,全程脸色铁青吓人。
之后,牧不乱又连续去了几家,秦大少一行人如同护臂膏药一般,紧跟不放,上去就威胁,敢做牧不乱生意,就直接砸店。
搞得牧不乱是什么都没吃到。
在平素了,一顿两顿不吃,其实也没什么,可越是吃不到,越是没得吃,牧不乱就越加的感到饥饿,越想吃。
越想吃,还越吃不到。
这让牧不乱是越想越气,却又无可奈何。
“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车中,饿着肚子的牧不乱,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牧不乱就不信了,秦大少能一直跟着他。
不过,很快他就颓然起来。
就算人家秦大少不能一直跟着,跟他个三五天,人家秦大少什么都不用做,他就直接凉了。
还是被饿死的。
一想到,堂堂牧家的一家之主,有钱都花不出去,最后竟然饿死了。
真的是死了也憋屈,闭不上眼啊。
“不行,再不吃东西,再不喝水,我就真的渴死饿死了。”就这样,到了中午,滴水未进的牧不乱,有些扛不住了。
他的保镖们虽然也没吃上,但还没什么,毕竟身强力壮且年轻,他就不一样了,他一大把年纪了,又常年养尊处优,哪受得了这样的罪?
更重要的是,这人啊,不被限制饮食,一天不吃都不饿,一旦被限制,那是一个小时都撑不了就感觉要饿死了。
这是身体和心里的双重折磨。
在外面吃不到饭,家里又被砸的稀巴烂,佣人也被赶跑了,为了吃一口饭,喝一口水,牧不乱来到了他们牧家其中一个,在京城极具影响力的合作伙伴家中。
他还就不信了,秦大少还能把他合作伙伴的家也砸了。
只不过,他还是低估了秦大少的狠心。
“砰砰砰……”
牧不乱前脚刚进去,秦大少后脚就带着数十名安保人员冲了进去,依旧是见人就打,捡东西就砸。
很快,在骚乱中,牧家的合作伙伴的家,也变得千疮百孔,成为了第二个牧家。
“本少爷说过,从今天开始,但凡与牧家有牵连的,有关系的,有接触的,不管是谁,全都砸了。”秦大少对着牧家的合作伙伴说道:“如果你有什么怨恨,别怨恨我,要怪就怪牧家坑队友。”
“不,不敢。”
得知秦大少的身份,牧家的合作伙伴连连摇头。
怨恨秦大少?
难道嫌自己的命长不成?
牧不乱也被气的脸色铁青无比,在不断给牧家的合作伙伴道歉中,转身离开。
秦大少带人紧随其后。
简直阴魂不散。
这件事,很快就在京城传开,而之后,牧家不说是要去谁家蹭饭了,就算是从人家的家门经过,都能把人吓的不轻。
生怕牧不乱走进去。
秦大少不是说说,是真的动手砸啊。
更何况,牧家都被砸了,牧家的合作伙伴家也被砸了,谁还敢让牧不乱进家门?
找不自在的吗?
“该死,该死,该死,这个秦帝,实在是该死。”牧不乱脸色极为难看,怒火中烧,再加上又饿又渴,上火严重,嘴角都干的裂开了。
牧家被砸了,牧家的人,除了他和不在京城的牧悠然外,全都被打了。他带着一众保镖,是还没被揍,可这么下去,还不如被揍一顿,送进医院吃医院餐呢。
至少有口吃的喝的啊。
现在怎么办?
牧不乱被秦大少这么一弄,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什么手段,什么阴谋诡计,根本就没用。
人家秦大少都不带接招的。
他和牧悠然准备了那么多应对秦大少的招,一样都用不到。
全做了无用功。
这绝对是他和牧悠然始料未及的。
这就很被动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破解啊。
“哈哈,爽啊。”一路跟着秦帝的方长,一脸的激动和亢奋,“秦大少就是秦大少,搞得牧不乱只能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真是太爽了。”
方长虽然什么都没做,只是看戏,但看的实在是太爽了。
一群阴货的牧家,什么时候这么没办法过?
舒坦!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无用功。”秦帝眉头一挑,说道:“对付牧家这种阴货,没什么好说的,直接用强硬手段碾压过去就对了。”
跟一帮子玩手段的人玩心机,玩个屁?
有实力碾压,干嘛不用?
“秦大少说得对。”方长深以为然的点头,“以后牧悠然再敢跟本少爷玩手段,本少爷直接一巴掌拍过去,揍他丫的。”
方长感觉自己学到了,整个人都升华了,也自信多了,不再畏惧牧悠然了。
在秦大少不在的这几年,他都被牧悠然耍出了心里阴影了。
……
牧不乱的车中。
“这个秦帝,真是……”牧不乱都不知道该怎么来评价秦大少了,虽然他知道秦大少难缠,但以往也没接触过,更没想到会这么的难缠。
虽然秦大少在京城嚣张跋扈,胡作非为,是京城的第一大纨绔,但在牧不乱看来,他只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从内心深处,他和牧悠然都不曾看的起秦大少。
一个纨绔子除了仗着家世欺人,还能成什么事?他和牧悠然也一度认为,若是没有秦家,秦大少连生存下去都是问题。
可现在,他却发现,他输就输在了秦大少毫无底线的嚣张跋扈上。
向来手段繁多,就算面对京城三大家族,也不曾畏惧的牧不乱,却是对秦大少无可奈何,毫无办法。
秦大少不是他能对付的。
“老爷……”这时,作为牧不乱的司机兼保镖,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对策,你要不要听听?”
“你有什么办法?快点说。”牧不乱一脸烦躁。
司机深吸一口气说道:“既然老爷走到哪里,哪里秦大少就砸到哪里,那老爷要是去拜见一下京城三大家族其他两大家族……”
“嗯?好办法。”牧不乱精神一震,“走,去方家,不,这次方长也参与到了其中,那就去赵家。”
“哈哈。”
牧不乱突然开怀大笑起来,“你秦大少不是我跟谁接触,你就打谁吗?不是我去谁家,你就砸谁家吗?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把赵家的人也打了,把赵家也砸了。”
“如果你真敢这么做,哈哈……你们秦家和赵家,必然会势如水火,反目成仇。”
“不,还有方家。”
“方长也是参与到了其中,就算他不动手,一旦砸了赵家,赵家也会将这笔账记载方家的头上。”
“如此,京城三大家族可就要斗起来了,而我们牧家,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被保镖这么一说,牧不乱的思路大开,他也发现自己之前被秦帝气糊涂了,连这一如此绝佳的计策都没想到。
……
一个多小时后。
京城三大家族,赵家外。
“秦大少,牧不乱那老家伙进了赵家,我们……砸不起啊!”方长突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对赵家的一群老匹夫充满了畏惧。
方长因为赵家大小姐,赵香禾,可没少被赵家老匹夫们揍。
别说是他了,就算是秦大少,在上小学的年龄,惹哭了赵香禾,赵家全家集合,当天就杀到了秦家。
面对这样的赵家,谁敢砸啊?
赵家不砸别人家就不错了。
“他么的,这老东西,竟然没被气糊涂。”看着赵家的大门,秦帝想到了童年时的阴影,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有些东西,不是你长大了,变强了,就不怕了。
赵家曾经给幼年的秦大少带来的伤害太高。
“那我们……撤?”方长试探性问道。
“撤?那不是被人看了笑话?”秦大少冷哼一声,“既然牧不乱进了赵家,赵家的人不仅要打,还要往重了打,尤其是赵老爷子,能一并揍了最好,让他们一群滚刀肉,当年吓唬我。”
“而赵家不仅要砸,还要狠狠的砸,要把赵家当成牧家来砸,要把赵家砸的,比牧家还要惨。”
“他牧不乱之所以来赵家,不就是认为本少爷不敢砸赵家吗?就算本少爷真砸了,对他来也说也没什么损失,有利无害吗?”
“长得丑,想的还挺美。”
“本少爷还想借着牧不乱的罪名,来报当年之仇呢。”
“真到了最后,谁利用谁还不知道呢。”
“砸,给本少爷狠狠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