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嫌麻烦?”
肖郁反问她。
“不。”
池早瞥了眼刘伟成和赵建,淡淡道:“先放了吧。”
放了?
严飞纳了个闷。
岂不是便宜这些垃圾东西了?
他看向自家爷。
却见自家爷气定神闲,轻飘飘都回了一句:“好,随你。”显然一副任由池早做主的模样,宠溺得不行。
严飞:“……”莫名有种又被喂了一大口狗粮的感觉。
“谢谢肖少、谢谢池小姐!”
刘伟成顿时如蒙大赦,说完,人连滚带爬地冲出病房。
严飞却见赵建还缩在一边不走,踹了他一脚,“还不滚?”
“不、不走。池小姐,我要是回去,刘总不得扒了我的皮?我不走!我有用!我能帮你们搞刘伟成!”赵建语气十分惊慌,还带着几分急切哀求。
他跟了刘伟成那么久,自然了解对方为人。
说小人真不为过。
关键刘伟成这小人还特别地卑鄙无耻,睚眦必报,没有底线。
现在他出卖了刘伟成,刘伟成自己没事了,他回去后,绝对要被刘伟成收拾!
与其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出卖到底!
“哦?那你说说,能怎么帮到我?”
池早悠哉坐下。
说实话,她本来就没打算放过刘伟成。
从刘伟成和赵建的言语行为,也足以看出这两家伙是什么人。
半斤两,狼狈为奸。
故意放人,就是想让其一人慌起来。
有人开始慌,那么成就是要内讧。
现在,一切就如她所料。
“我、我有资料证据!”
赵建怕死,所以真不属于特别忠心的人。
特别是跟着刘伟成这种主子。
他自己都怕,早晚有一天刘伟成干的那些腌臜事要找人背锅,也找上他来。
所以预先就留了不少证据。
现在他们得罪的事宁城最不能招惹的人。
显然不可能善了。
而刘伟成面上高高兴兴跑了,实际肯定也要回去做后手准备,以防肖郁反悔出手。
赵建想清楚了。
现在要在刘伟成和肖郁之间选一个狗腿。
自然是要选择肖郁!
于是,毫不犹豫就将自己藏起来的证据资料,都给了池早几人。
“刘伟成这几年干的腌臜事不少!除了女人,他还在zf那边接的工程里用的材料上动手脚!”
要不是刘伟成自己心思不正,他也没办法投其所好抱大腿。
“还有前不久他们聚会,找了好多学生妹,有些学生妹被他们迷晕……”
赵建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往外说。
每说一件事,严飞就心惊不已。
虽然他处理过不少黑暗面的事。
但像刘伟成这种,对那么年轻幼小女孩下手的还是同一个!
哪怕他还未为人父母,都气得不行!
池早的眸色也随着赵建的话,越发冰沉。
“这些人,不能再留着。”
“我去处理!”
严飞上前,对池早道:“池小姐放心,这些事不难办,全权交给我就可以。”
池小姐好不容易来一趟。
多好的和爷独处的机会?
他哪能让这些事妨碍耽误两人在一起培养感情?
池早想了想,现在刘伟成这事的证据都在这里,再转手到郭成明那边反而太麻烦,倒不如让严飞顺手处理了。
比起郭成明,严飞会处理起来会更加方便。
毕竟刘伟成在zf那边还有些亲戚……
池早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
“哪有麻烦不麻烦的?都是应该的!”
严飞应声,提溜着赵建就往外走了。
赵建作为未来的‘污点证人’,还是比较重要,需要重点看护起来。
另一边。
刘伟成从医院出来,擦了把嘴角上的血渍,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盯着顶楼的方向,目光阴狠。
“呸!狗屁肖家!”
“该死的赵建,敢出卖老子,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伟成上了车,立马拨了个号码出去,扯着笑:“喂,小舅子吗?哎,我啊!刘伟成!是这样的,我有个事吧,要找你帮个忙……不大不大,绝对是小事……行,那咱们晚上会所见?好好好!你带多少人都行,我请,都我请!”
……
次日,岚桂小区。
陈梅透过猫眼,小心翼翼地看外面。
确定外头没蹲守的工人家属后,才把门打开。
可门打开,就被门上和墙上地上的红色油漆吓死。
上面全写着赔钱几个大字,宛如泼上去的鲜血,十分骇人。
“呜……”
陈梅难受不已地捂住嘴,比自己把眼泪收回去。
昨天她门锁紧闭,假装不在家,可到底还是没躲过去。
家里被搞成这样,街坊邻居都知道她家的事了。
要怎么看他们夫妻?
丈夫生死未卜,工人家属追债都追到她这里。
所有的一切,以及承受到极限了。
陈梅恍恍惚惚地走到马路上。
鬼使神差地就往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走。
她记得丈夫之前给她买过意外保险。
要是她意外死亡,那保险的钱,就足够摆平一切了吧?
“可以的……一切都会结束,建明也不会死的……”
陈梅喃喃自语,心一横,飞快冲向马路。
“你干什么呀!”
手被猛地一拉。
陈梅身体因为惯性,受不住往后一倒。
与此同时,面前一辆小轿车疾驰而过。
“你想死啊陈梅!”
陈梅恍惚地扭过头,就见一起跳广场舞的好姐妹刘英气喘吁吁地拉住她,一边碎碎念埋怨她重,差点拉不动,一边又说:“你家老陈有救了!你看新闻没有啊!陈梅,你家老陈上班的公司老总刘伟成啊!他被警察抓起来啦!”
“什、什么?”
陈梅一懵,“啥意思?”
“嗐!是我没说明白,那刘伟成被抓起来了,说你们家老陈工地的事故,是因为他们自己买了劣质材料才导致什么塌方事故的!跟你家老陈没半点关系!要赔钱,也该那刘伟成赔!”
陈梅:“!!!”